武尘和武佩佩一路上嬉笑打闹着,脚下的路倒也不显的长了,半个时辰后,武尘和武佩佩赶回了族里。
才到门口,武尘便挥手道别了武佩佩,快步的朝着自己的青竹小屋跑去,此时的他可还心系着一件更重要的事呢,而武佩佩自然是赶紧去告诉自己的亲爷爷,今天坊市上发生的事情了。
武尘一溜小跑,跑到家里后发现二伯不在,于是便一个人钻进了房间,将门窗都关好,坐在桌前,这才迫不及待的从须臾袋中小心掏出了包裹着古书的布包。
随后又是万分小心的将古书捧出,不过武尘意外的发现这本古书的封面虽然是破破烂烂,但书的内页却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入手竟还有丝丝的清凉感,保存也十分完好,字迹清晰。
书的封面上依旧只能看清“练体之道”几个小字,武尘也没有细作思考,沉吸一口气,翻开了第一页,顿时一章的蝇头小楷映入眼帘。
“老夫征道数百余载,无往不利……”文章开头一句如此写道,短短十余字却霸道非凡,人们都讲征战,此人却言征道,难道这天道也是能用来征服的吗?武尘细读一遍后,不禁感到一道凉气直透脊背。
“……然百余年前却遭黄岛小儿、元真匹夫等一众不入流之辈,以卑鄙手段将老夫困之,老夫之手段岂是尔等鄙贱之人可比,经半月大战,尔等杂碎皆被老夫斩之,但老夫之气田也是被奸人所袭,彻底破碎,不可再用。然老夫是何许人也,虽气田不可用,老夫亦可自创一道,此道无名,吾辈之人不喜浮夸。此道专攻炼体,灵气、魔气、鬼气、一切皆可炼体。老夫以百年光景便将此道修至极点,已尽复昔日之实力,今我即将飞升上界,特立此书,望有缘人得之,可不辱此道!”书的第一页是此书主人的自传,虽然武尘不认识什么黄岛什么元真,但依旧从中感受到了书主人的霸气凌天,最重要的是此书竟是如此的契合自身的情况,同样是灵气受损,这便是为什么武尘肯花一千个灵石买下它的缘故了。
武尘接着翻了一页,仔细往下读到。
“若按往常所论,气田一碎,大道已断,绝无修道论仙之资本,然修道本就是夺天地造化之事,万事无绝,老夫亦是冥思数年才悟出此道,且修此道更是危险重重,若心思不细,或机缘不到者,皆有可能瞬间殒命之,后人所见后,定当细思之!”书的第二页如是写到,武尘心里微微打鼓,但还是继续往下细读。
“若细思之后,仍决心修炼此道者,便可翻至下一页,并滴一滴精血于上,方才可观此道功法,精血一滴,便不可在反悔不修此道,违者定遭精血反噬而亡!
后辈谨记,我非你师尊,你也并非我徒儿,老夫之名号你也无须知晓,或许得我之名于你并非什么益事。此道凶险,专心练之,若有一朝你也可走遍这一界而无人能阻,那么待尔飞升上界之后,或许能见我真身也未尝可知。”
第三页完,虽是第二遍研读,武尘依旧是难以平复心中的震荡。
思量了一会,武尘接着小心翼翼的翻开了古书第四页,古书的第四页,果然并没有一个文字,而是不知用什么原料勾画着一个若隐若现的符文法阵,法阵在空气中散发着微微光芒,若仔细看来,这符文仿佛还在跟随着武尘的目光而流转,若活物一般,神奇异常。看来这就是著作者所说的需要自身精血才能解开的符咒了。
古书的前三页,数百字却看的武尘一阵心神震荡,若滴下一滴精血,便就得修炼这一法门,修炼途中随时可能毙命,但却有机会修至极高境界。
若就此不管这本书,那么或许一辈子碌碌无为……在仙道途中被命运吹打的摇摆不定……
到底是如何决断,武尘心里还在思量,修炼此道的危险性也是武尘不敢告诉武佩佩以及二伯的原因,他不想让关心自己的人担心,他想把这一路的风雪都但在自己的身上,而让自己关心的人只看到自己成功的一面……
武尘皱着眉头思量良久,决定先将古书藏进须臾戒的最深处,自己再考虑考虑再说。
不知不觉中,这寥寥的数百字已是在武尘心中打开了另外一扇大门……一扇渴望成为世间巅峰强者的大门。
就在武尘刚刚把古书放好后,在房门外便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尘儿在房内吗?”正是二伯的声音,但那声音里竟掺杂着一丝的焦急。
听见敲门声后,武尘急忙在书架上随意抓了一本药草书拿,便跑去开了门,“二伯,我正研究药草呢,二伯有事吗?”
“哦,今日上午,你在坊市和木家的人交手了?”二伯走进屋里才刚刚坐下来,便突然一改往常的温和,声色严肃的只切主题道。
看见二伯这副严肃的神情,武尘下意识的以为二伯这是要责怪自己了,随即便是脑袋一低,轻声应道:“嗯,是与人争斗过,可是二伯他竟然敢骚扰我佩佩姐!我就是气不过,才出手的。”
“你和那木家小辈打的是旗鼓相当?还将万盛坊市的陈万盛给引出来了?”没有理会武尘的认错,二伯继续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