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寒啊,我给你讲个故事啊。”
“。。别给老子讲故事,你个老不死的,每次讲故事的时候都是醉醺醺的,每次讲的都是些奇奇怪怪听都没有听过的故事,说给别人听都当我是疯子”
“老头子我给你讲的故事自然是独一无二的了,那些凡俗之人自然是听不懂,你指望一个农民听懂文人骚客的吟诗作对?”
“呵呵,就你厉害,现在还不一样被人骂作老疯子,还连累我被骂作小疯子。”
“你知不知道在老头子我的家乡有个很有名的人物,他叫唐寅,江南四大才子之首,自号桃花庵主,修为通天,诗画双绝。他有一首诗是这样的,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这个叫唐寅的是个高人,他不疯,疯的是世人。而你却是个不可否认的大疯子。”
“我家乡还有位学究天人的曹先生作了一首诗,说到辛酸处,荒唐愈可悲。由来同一梦,休笑世人痴!”
“你真能扯,说这些也不能否认你是疯子的事实。”
一角夕阳悄悄贴在了天空中,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了月色,秀江镇上一些大富之家已经开始点起了油灯,昏黄的光芒映得墙角冒出来的几棵狗尾巴草青了又黄。
在这夕阳西下即将挂上半轮月光的时刻,一个衣着寒酸的老人正靠在秀江镇上的一棵千年古树上喝酒,身旁坐着一个小孩。
“老不死的,老子天天请你喝酒,这么多年,怎么说怎么算也有几千两了,你他妈不要传我点本事啊?”孩子貌似天真的抬起头看着老人,目光有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狡黠。
“滚你的蛋,天下哪里有这么多高人。普通才是众生相,我不过是骗你几个铜钱喝酒的糟老头罢了。”老人喝了一口酒,微闭双眼,语气散漫的说道。
“。你这是不按照剧本来啊。。按说书人说的,你不应该传我一身本事,送我一本绝世功法,亦或者是送我一场天大的造化之类,从此美女娇妻入云,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抬手投足之间就可以毁天灭地吗。”孩子有些向往的说道,这幅表现若是让镇上的其他人知道,肯定会惊的下巴都掉下来,毕竟一个七岁的小孩子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确实有些不可思议。
“有多远滚多远,你整天不务正业,天天听说书先生瞎扯淡你老爹知道吗。”老人没好气的说道。
“靠,还不是你个死糟老头把我带坏的,话说回来我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你个老不死叫什么名字呢,快告诉我,不然明天你的酒就别想喝了。”那个七岁的少年不依不饶的道。
“草,你懂不懂什么是尊老爱幼啊,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我姓龙名傲天,字雷锋,江湖人送外号‘红领巾’。”老人一听没有酒喝,语气马上就软了下来。
“我草,龙傲天,听起来有些**啊”少年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片刻后他对着老人道,“老不死的,我先回去了,不然被我爹知道少不了一顿打,明天我再来给你送酒。”
老人点点头,目送着孩子消失在了最后的一抹夕阳之中,眼神中有欣慰,有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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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少年叫简玉寒,是秀江镇首富简大炮的孩子。但秀江镇上的人觉得简玉寒很可怜,因为自从简玉寒出生,就好像是个傻子,不喜欢哭也不喜欢闹。别人家和他一般大的孩子早就开始在街边巷尾窜来窜去,而简玉寒才学会走路。同龄孩子开始读书识字的时候,他才学会喊人。
秀江镇的人们一致认为是简大炮在外经商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老天爷要给他一个报应。不然简大炮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生一个这么愚蠢的儿子,再加上从来没有见过简玉寒的母亲,镇上人们嘴里的闲言碎语一刻也没有停过。
正因为如此,简玉寒很孤单,大人们迫于简大炮的压力,不敢当面说三道四,所以更是不爱理他,同龄孩子效仿大人,更不会和看起来就傻乎乎的简玉寒玩了。
等长大些,简玉寒似乎也知道的众位乡里乡亲对他有些看法,周围同龄人也不怎么爱和他玩,于是他就一直坐在镇头上的古树旁发呆,呆呆的看着远方,脸上还挂着傻笑。于是有很多不怀好意的孩子和年轻人开始逗弄简玉寒,比如拿三个烧饼,一只手放一个一只手放两个,问简玉寒要哪一个,简玉寒也不知是不只是真的傻,从来都只是拿一个烧饼。
那些逗弄他的人问他,你为什么只拿一个而不拿两个呢
简玉寒呆里呆气的回答,我只能吃下一个啊,吃饱了就好了。
那些人大笑,认为简玉寒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于是那些人众口相传,越来越多的人乐此不疲的和简玉寒玩着一个烧饼两个烧饼的游戏。
这一玩就是玩了三年,简玉寒一笑也是笑了三年。
直到一个老人的出现。
那日,简玉寒依旧是搬了张凳子,坐在村头发呆,傻乎乎的看着外面的那条官道,不知在想着什么。嘴角泛起笑意。
一个衣着寒酸到乞丐都自愧不如的老人从官道上走来。他走路有点跛,腰间别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