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蓝基想起了老者,那个是人非人像鬼非鬼的老伯,他那里可以解开一切谜团吗?黑猫显然和老伯有千丝万缕的关联,但是老伯再没有出现过,怎么找到他?让黑猫带路吗?到底该不该主动去找他?还有阿弥,阿弥的态度突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第一次黑猫不请自来,阿弥失声尖叫,惊恐之极。为什么刚才再次见到黑猫一副居高临下无所畏惧的姿态,似乎全不把黑猫放在眼里,居然想用刀杀死黑猫,而黑猫竟也摆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而不是奋起反抗。如果就算按照当初老伯的说法,这一切都与自己有联系,可是把思路梳理开来,目前并没有看出来哪一点是与自己有联系的啊,就是从老照片上也看不出两个女子与自己有何联系,更何况拍摄于1912年。真是奇哉怪哉,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蓝基把黑猫抱起来搂在了怀里,自言自语道:“温暖的毛茸茸的小东西啊,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委屈……”黑猫依偎在蓝基怀中,仰头望着他,两行清泪自眼角溢出,扑簌簌落了下来,蓝基大惊,猫也会哭吗?!
阿弥走进来将5个火烧饼放在了桌上:“快吃吧,这是我出去特意买来给你尝尝的,也是我们这当地的特产—糖火烧饼。”黑猫见阿弥进来跐溜一下跑走了。
蓝基拿起一个火烧饼掰开来闻了闻,真香,外焦里嫩裹着一层糖心。蓝基回头冲阿弥不好意思地一笑,取出两瓶饮料,递给阿弥一瓶,阿弥冲他翻了个白眼,接过饮料,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闷闷地喝着饮料。蓝基细细端详着阿弥,说实话阿弥很漂亮,很开朗活泼,看起来很纯情的样子,她是鬼吗?
阿弥长叹一声:“这些日子以来每晚都做着同样的一个噩梦,让我心烦意乱,整天都感到魂不守舍。”
“哦?那是什么样的噩梦,能说说吗?”
“还是不说了,说了你会害怕。”
“我是男人,我怎么会害怕,你说说嘛,信不信我会解梦的噢!”
阿弥吃惊的看看他。蓝基煞有介事的表情凝重起来:“我真的会解梦的,你不信?把你的梦说出来我给你破解一下。”阿弥皱了皱眉想了一下:“每到半夜我就梦到梳妆台前的镜子里有个黑影飘来飘去,黑影渐渐变大变清晰,是一个全身是血、披头散发、身穿黑衣的女鬼向我伸出利爪要把我抓走,我拼命躲闪,可是还是被她抓到,然后把我的身体一块块的撕裂,血流成河,真是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这个噩梦就像真的一样,醒来的时候我都感到全身关节无比疼痛,我再不敢照镜子,已经用床单把梳妆台面的镜子裹了个严严实实。这是怎么一个怪梦啊?你能破解吗?”蓝基随着阿弥声情并茂的描述,就像亲眼看到那个骇人的场景,闻到冲鼻的血腥味一样,不觉一股阴气直冒脊背,甚至开始产生呕吐的感觉。蓝基暗想:“这个黑衣女鬼是不是我之前见到的那一具女尸,如果阿弥真的做了这个梦,无疑为什么被索命她自己最清楚,何必还装出一副很无辜的模样。她会不会是编出来这个噩梦试探我,难道我之前的种种举动已被她发现了蛛丝马迹?不可能啊,照片和小铁盒均已放回原处,幸好我没有把护城河一幕告诉她,毕竟也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她就是一个女鬼,曾在一个世纪以前害死过黑衣女子,还是继续装聋作哑为好,免得在事情尚未水落石出之前招来杀身大祸。”
阿弥的目光像两道利剑逼视着蓝基,蓝基不敢对视,故作镇静的说:“做这种噩梦只能说明你最近压力太大,没有什么啊,不要担心,只是一个梦而已,何必当真!”
天刚蒙蒙亮,蓝基悄悄起床,背起旅行箱蹑手蹑脚打开房门。一下怔住,阿弥站在门口挡住他的去路,蓝基尴尬的笑笑,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好。
阿弥俏皮的笑笑:“要走了也不打声招呼啊,你还当我是好朋友吗?”蓝基想想说:“这两天班里同学使劲给我打电话,要组织同学聚会,我要赶回去参加……”
“那好啊!能带我一起去吗?我也很想见见你的同学们都是什么样的。”
“这……这有点不合适吧,会让大家误会咱们俩的。”
“误会?怕误会那你就不要走,否则你会后悔终身!”
阿弥的话里像是有很深的玄机,什么事能让自己后悔终身,如果就这样走了是不是有些事依旧摆脱不掉。“好,大不了同学聚会不参加啦,在这陪你!”蓝基笑笑,重又放下旅行箱。
你真好!”阿弥像个小鸟一样扑过来环臂抱住蓝基的腰,弄得蓝基一时不知所措,赶忙把她的手臂拉开:“今天我去写生,你去不去?”阿弥摇摇头:“今天我有事。”
其实蓝基并不是要去写生,而是想到护城河一带故地重游,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新发现。为了避免阿弥起疑,出门前背上了画板。
真是一个清朗的早晨,略略带点寒意,薄薄雾气还未散尽,便道上偶尔碰到屈指可数的几个人,然后和他们匆匆擦肩而过,似乎谁都不想多看谁一眼。
“哎,小伙子!”听到有人叫,蓝基本能的一回头。竟是之前早餐摊上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