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时间的流逝渐渐的把这件事给淡忘了。
两个月后的农历七月十三,又是轮到老王执勤。他在家里睡了整整一个白天然后在晚上才赶来上班。当时和他一起执勤的是另一个经历过上次那个血色事件的刑警。午夜12点一到,他们就正式上了岗。两个人在白天都休息的非常好,所以都显得很精神。没过多久,一个神色慌张的农民工跑进了派出所,向他们两个人报案说,还是在上次那个事件发生的工地上,又有人在那里打架了。老王仔细看了看这个农民工,他突然有了一种怪怪的感觉。但他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是哪里怪,于是立刻起身和搭档一起赶往那个工地。老王和搭档走出了派出所后一直都是跟在那个农民工的身后小跑着走的。这时他的搭档突然小声的问了老王一句:“你觉不觉得那个农民工好象有点不对劲?”
老王看了一眼搭档,看来他和老王产生了相同的想法——他们都有这种感觉。
“恩,有点!不过,说不出来哪不对劲!”
这时他们已经离那个工地不远了。隐约可以看到工地上的一盏发着黄光的警示灯,并且还能听到从那里传出来的一些叫骂的声音。两个人马上加快了各自的步伐。然而,当他们来到施工地段的入口时,他们却站住了。因为他们俩看到了一件非常恐怖的事。
在那个时候,施工地段都有一个传统,如果说有工人在施工时由于不小心而发生了意外死亡的话。其他的工人们都会在他死后将他的遗照换成大照片挂在工地的最显眼的地方。而此刻老王和搭档的恐惧,恰恰是来自这个工地的栏杆上挂着的一个大照片。他们看的很清楚,这个照片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的那个农民工。
老王已经由于过度的恐惧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他的搭档也僵立在原地发不出一点声音。这时,前方工地里面的叫骂声已经没有了。只剩下了发着惨黄色的一盏警示灯和让人窒息一样的寂静。两个人战战兢兢的向着眼前已经站定在警示灯下的农民工的背影望去。发现他的后背开始渐渐变得模糊了起来,而且他的衣服也开始消失了,漫漫的露出了被鲜血染红了的后背和仍旧冒着黑色血液的伤口。
突然那盏警示灯熄灭了。老王马上感到了一片苍白,他猛然将头转向了那张栏杆上的大幅遗照,这才发现,此时照片里的那个农民工正在看着他笑……
后来,在老王醒来后,他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派出所的沙发上。他的搭档则苍白着脸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吸着烟。
再后来,当这件事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后,老王才问起那个搭档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据他的搭档讲,那个时候老王在看了那张遗照后突然就昏倒了。而他的搭档则坚强的挺了下来,并且在那一刻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喵”的一声突然窜出来了一只没有尾巴的黑猫。但瞬间就消失掉了。随后那盏警示灯又重新亮了起来。并且那张遗照也恢复了正常。所以他的搭档才得以顶着巨大的恐惧将他背回了警局。
刚才那只是老王给警察讲的第一个例子,下面的这第二个例子则是警察也有过一点亲身的经历的。
那是在警察被调来这里后的第二年。他一来就成为了老王的搭档。老王原来的那个搭档则退了休,和大儿子一家搬到了南方居住。
那时,警局的变动很大。由于新进的年轻警员的增多,一些老警员不得不退了休。老王算是比较幸运的,因为和局长的关系比较好,所以一直没有被裁掉。但他的好朋友,法医部的老何就没那么幸运了。他在警察被调来的第二年就下了岗。
老何原来最擅长的就是给尸体照相,他的那个老鹰牌照相机用了二十几年,就像他的宝贝一样天天带在身边。然而,当局里做出决定要他退休时,他却自觉的交出了那个照相机,尽管当时局里已经同意了他可以拥有它。
老何在退休一个月后,就因为心脏病突发而死掉了。葬礼的那天,包括局长几乎全局的人都来了。大家一边伤心着老何的死一边安慰着他的家人。老王更是伤心,在私下里,他向局长提出,现在老何已经死了,是不是应该把他生前用的那个老鹰牌照相机送给他的家人留做纪念。但局长却显得很为难,因为当时在老何拒绝拥有那个相机并把他交回了局里后。局里就把那个相机交给了新来的法医。从而将准备购置新相机的钱加进了老何的退休补助里并返给了老何的老伴。听过局长的话,老王无奈的摇了摇头,和大家一起对老何的老伴又说了些请节哀之类的话后就黯然的离开了。
但是,再往后怪事就发生了。那是在一次凶杀案事件中,新来的法医小张在给死着照相时突然发现照出来的相片相当的怪异。死者明明是闭着眼睛的,但照出来的相片上,死者却又是睁着眼睛的。这很让小张费解。但因为事故的重大以及其他程序的复杂,小张没有太去想这件事。匆匆的做好了档案后就交到上面去了。虽然这样,他还是对这件事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后来,又是在一次凶杀案事件中,小张再次给尸体拍照。这次,他不得不注意了。因为怪事又发生了。他的照片上的死者又一次睁开了眼睛。小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