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奎说:“那肯定是啃老族了,无所事事,靠老子的血汗活着。傻弟,这样的人千万离他远点。”
一向谨小慎微的梁立辉压低声音说:“傻弟,你长点心眼吧。这年头骗子多,骗术高,用各种各样的手段和花言巧语骗钱骗色。千万别上当受骗,他如果再找你,可千万别搭理。”
夏丹羽有些生气了,声音突然升高了:“你们这些人是怎么了?中邪了吗?为什么把帮助人的好心人都看成是别有用心的坏人呢?人家大雨天看到我正站在风雨中打不着车,顺路把我送到剧场,我感激还来不及呢,你们怎么这么乱猜呢?这不是好心不得好报吗?”
屏风那边传来鼓掌声,一个悦耳的男中音从那边传来:“夏小姐说得好!说得好!”风度翩翩的施卫东突然从屏风那边走过来,带着几分嘲讽的口吻说:“诸位先生小姐,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就是你们说的那个农民、啃老族、骗子。鄙人施卫东,坐不更名站不改姓,我是天马房地产公司的总裁,有幸和大家见面。通报一下姓名,以便以后有上当受骗者好揭发检举。”
这个风流潇洒,言语犀利、傲气冲天的大帅哥的一番活把在座的几位侃侃而谈的年轻人说得无言以对,尴尬万分。
夏丹羽急忙上前赔礼道歉:“施大哥您别生气,我的这些哥们儿没见过您,瞎猜的。大家信口开河胡说八道,您别见怪。”
施卫东脸上的不悦并没有消退,仍然尖酸刻薄旁敲侧击:“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本以为夏小姐是个超凡脱俗的高雅之人,未来的艺术家,可是却不知你还会有这样一群铁哥们。”
肖德奎听了这番话来气了,压抑不住怒火,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我们的确不是超凡脱俗高雅之人,都是一些涉世未深的毛头孩子,也可以说是一群乌合之众,低俗、无知,浅薄、蹬不了大雅之堂,先生不幸坐在我们邻座,实有得罪。有辱先生尊贵的身份,实在对不起,敬请原谅。”
快言快语的乔丽丽站前来打圆场:“施先生您大人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大人不见小人怪,都是误会,因为我们没见过,所以就瞎猜一通。现在见到了您,我们才知道您是一位很有教养、很有品味、很有风度的儒雅人士。多有得罪,对不起,我代表我这些有口无心的朋友们向您道歉。”说着站起来向施卫东深深鞠一躬。她一本正经的样子,不像是耍戏人,大家引俊不禁。
施卫东为了表现自己的宽宏大量,给个台阶也就下来啦,他微微一笑:“这位小姐不必如此,这种道歉折煞我也。其实不知者不为怪。我们素不相识,萍水相逢,也难怪相互误解,现在说开了也就一笑而过,不打不相识。其实我对你们这群未来的艺术家们还是很尊重的。我看过你们的演出。这位把我当成骗子的大帅哥的小提琴《梁祝》使我倾倒,演技的高超,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夏丹羽急忙走到施卫东跟前,拿过一个空杯子,斟满了酒,恭恭敬敬地递给施卫东,喜笑颜开地说:“请施先生赏光,喝了这杯酒。一是表示我对您的谢意,二是我替大家对您的误解道歉。”肖德奎目光犀利地盯着夏丹羽,好像对她发出不要过于殷勤的警告,而夏丹羽却没有领会他的用意。仍然把酒杯举到施卫东跟前劝他喝了这杯酒。
施卫东阴阳怪气地说:“看在丹羽的面子上,我就喝了这杯酒。不过我只接受你的谢意,却不能接受你的道歉,因为你并没有说我的坏话。”
此时此刻梁立辉招架不住了站起来,举着杯,诚恳地说:“看来应该道歉的是我,我因为没见到施先生,所以对您有所误解,现在看到您仪表堂堂、言语不俗,知道您是一位高贵儒雅的成功男士,所以我诚恳地向您道歉,请喝了这杯酒吧!”金雀花也站起来道歉。只有肖德奎没有动一动,他的内心世界只有刘克明清楚,因为刘克明和他的关系最好,他对夏丹羽的态度,刘克明早已判断出那是暗恋,所以他把这位不速之客看成是假象情敌就不不足为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