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而有了三分母子的温和。
贺钧远沉默,未反对,算是认可了。姚安打了个电话,低声和对面交代了下去。
她挂了电话,随贺钧远望病房里面看,不禁叹了口气:“这孩子不容易。”
又说:“凌寒来找过我,他想要来看她,你怎么打算?”
贺钧远沉默着,好半晌才说:“你觉得我会再让其他人来打搅她?”
姚安点了点头。过了会又问:“准备怎么处理?真要追究到底?”
贺钧远这才收了视线,转脸,看向姚安。
他问:“难道我不该?”
所谓知子莫若母,姚安已是早就料到他的决定。虽没有不忍,但对于她来说,当年若是没有方沁的及时相救,自己儿子的一条命就没了,在姚安心里,对方沁总有几分感激在的。当初方沁跟贺钧远的绯闻传得沸沸扬扬,她哪怕再不喜欢方沁的个性也没有出声反对,除了因贺钧远的缘故,也有这一分缘由在里面。
因而姚安还是想问一问贺钧远究竟打算怎么对待方沁。
她说:“你是想让她在牢里待一辈子,还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贺钧远未回答,缓缓抬眼看了看姚安。他起身,说:“犯法的事,我不会做。”
但是在黑与白之间尚有一处灰色,姚安拧眉望着贺钧远,缓缓吐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