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火光摇曳着,红红的火光映照在我们一圈人的脸上,大师兄,我,苏樱,苏离,引路人。每个人的表情都不同,但是都没有说话。气氛中透露着一丝压抑。
苏离好奇的打量着我们,我觉得有人在看我,抬起头正好跟她四目相对,她赶忙低下头,十指紧扣,互相交错着,我看着她。她那一头乌黑的头发随意的扎着,有些凌乱,鹅蛋型的脸上布满红晕,一只琼鼻让人想恶作剧般的捏一把,下边是一张樱桃小口,有一对小虎牙,非常可爱,嘴边有两个鸿泉般的浅浅的小酒窝,恰到好处的惹人怜爱,我竟然莫名的有些心跳加速。
她可爱的模样让我想起来羽,不知道她现在在干嘛,我们下山也有一段时间了,如果我在山上,她也许每天都会往我那边跑,一说她,又会俏皮的吐吐舌头,然后哥哥,哥哥的喊我了,我则会拍拍她的头,抚着她的头,这世上只有羽还有我了,世界之大,只有我俩亲人,何其凄哉,我转念又想到那血海深仇,不由得又面露凶光,眼睛血红,这时候苏离刚好抬眼看我,看到我狰狞的表情,她不禁“啊”了一声,我立刻回过神来,看着前面的火堆。
这时候大师兄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告诉我他要去守夜,随后就转身离开了,我看着他的背影渐渐隐匿在黑暗的树林中,我转身看了看引路人,或许是把内心的话都说了出来,他的脸上竟然隐隐的有了些许的光彩。他也转身躺在了地上,背对我们,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苏樱,则在努力的运功疗伤,可见她其实伤的很重,只剩下苏离和我一起在火堆旁了。空气中弥漫着凝重的气氛。苏离仿佛鼓了很大的勇气对我说:“你刚才的表情很吓人,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回事?”“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我说道。“哦,”她见我不愿意多说什么,就闭上了嘴。火烧的很旺,木柴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气氛再次沉了下来。夜很深了,我们都或躺着或靠着大树休息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隐约的听到有人说话,我的眼皮不断地上下打架,想睁开又睁不开,用尽力气终于睁开了一条缝,模模糊糊的我能看清外界,映入眼帘的是满眼的红色,隐约的我感觉有红色的毛发在我眼前飘,陡然一张脸出现在我的眼前。“啊,“我惊呼出了声音,背后瞬间就被冷汗湿透了,我努力的向后退去,却发现那张脸露出诡异的表情能如影随形的贴着我,我左右一撇,发现大师兄就在我旁边不远处靠着树干,盘坐着,但是他背对着我,所以看不到我这边发生的事情。我想张口喊大师兄,可是张开嘴,我大口的吸着气,但是却发现嘴里发不出任何的声音,这种憋闷感让人发疯。我最后的念想就是,“爹娘,羽,我要去了,大仇未报,我心里不甘啊。”
一滴泪,一滴晶莹的泪在我腰间出现,闪耀着无尽的翠绿色的光芒,柔和的光照耀着我,缓缓的把我包围在其中,这种感觉就像是小时候娘那温柔的抚摸,令我瞬间我觉得自己清醒了过来,我睁开眼睛,发现是娘给我的那块玉佩上发出的光芒,又是它救了我。我转过身,发现大师兄也昏迷过去了,他躺在地上双手死死的掐住自己的脖子,脸都变成了猪肝一样的铁青的颜色,双目都已经快流出鲜血了,整个五官扭曲变形了。我急忙上前用力的掰开了大师兄的双手,他慢慢的平静了下来,我接着用同样的方式救了其他人。大师兄缓缓的醒来了,我见他醒来,递给他一些清水,他有点虚弱,点点头用沙哑的嗓音对我说道:“广林,这次咱们恐怕遇到大麻烦了,那些人在暗,而我们在明,他们竟然用了【迷魂香】”。“迷魂香,”这东西我挺吴桓对我说过,是邪派中人常用的一种能让人短时间内神志昏迷,同时按照别人的意志来在梦中做各种事情。杀人于无形之中,因为在梦中如果自己被人杀死了,那么整个人也就剩下了驱壳,虽然人不会死,但是也就变成白痴了。我心中一沉,开始为吴桓担心了起来。大师兄脸色铁青,“看来对手是想灭杀我们,现在开始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要告诉我。”“嗯,是大师兄,我相信吴桓一定会把消息送到师尊他老人家手里的,师尊一定会派人来的。”我不知道是在宽慰大师兄,还是在宽慰自己那颗沉在谷底的心。
我和大师兄背靠背坐着,其他人都睡得正香,根本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见到苏离蜷着身体,枕着胳膊睡得可香了,不时地还抽动下鼻子,扯着嘴没心没肺的笑笑。露出来俩可爱的月牙弯弯的小虎牙。不知不觉东方的天出现了一丝鱼肚白,太阳慢慢的露出了头。
她们都不知道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我们一行人在清晨继续向着密林深处进发。大师兄拿出县尉在我们在龙泉古城出发时给的地图,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弧形的圈,而不是直线,“咱们按着这个线路走”,“为什么?”她们都不解的看着大师兄,“因为只有这样迂回的走,我们才能避开敌人给我们设置的关隘,绕开它。”大师兄压低声音说道。
我们跟随者大师兄,绕开了大路,转而走小路,这一路上荆棘遍布,而且有许多小型的野兽出没,因为无意间会走到野兽的领地,还好有大师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