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那么大的事情，程到居然还能正大光明地活到现在，恐怕财务司司长慕容家当年也替他担了不少干系。
甚至，季崇文拿到的详细资料里，关于程到所犯之事也是讳莫如深。
但正是凭借这一点，季崇文看出了一些资料里没有的东西。
可莫凡却越听越糊涂了。
他原以为，慕容家势力太大，足以影响到北门禁卫军，但听季崇文的意思，慕容家居然根本就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大影响力。
季崇文既然能成为禁卫军副统领的副官，家世背景肯定也不简单，在这方面，绝对比他的判断更准确。
既然慕容家影响不到禁卫军，那就是说这幕后黑手还有人，而且，至少也是能够影响到禁卫军北门校尉张庭锋的人。
还有程到这个人，听季崇文这么一说，莫凡才突然想起来，这个程到的确很可能有问题。
记得山河少馆主说过，程到虽然是七阶巅峰修为，可除了最后的那次出手外，平时却一直都伪装成了二阶。
不论是在贫民窟，还是在帝都其他区域，区区二阶修为，根本就不值一提，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了。
当然，这也可以说是程到的习惯，隐藏修为而已，低调点也不是错。
可现在看来，程到这么做，倒更像是在扮猪吃虎，似乎就是专门等着山河他们自己主动送上门去呢。
重点还是季崇文的判断，即便是不提程到这个人，仅仅是禁卫军不问缘由，直接逼供山河少馆主这一点，慕容家就没这个本事，幕后肯定还有人。
“这么说，这是有人借机针对本座了？本座来皇宫没几天，谁会这么无聊？”
好一会儿，莫凡才渐渐反应过来，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头。
季崇文这次没有发话，而是默默点头。
禁卫军直属于帝王应天，外臣的影响力很难波及到这里，哪怕是财务司司长慕容家也不例外。
但偏偏，北门校尉张庭锋居然不由分辨，打算直接屈打成招，这里面摆明了有问题。
幸好，校尉张庭锋也是明白人，在屈打成招失败后，赶紧派人送来了消息。
区区贫民窟天下武道馆的少馆主，一辈子都不可能有机会接近皇宫，哪儿可能得罪皇宫里的大人物，还特意要把他屈打成招？人家的目标，摆明了就是跟山河少馆主相识的莫凡。
不管幕后黑手到底是谁，这时候，事情就跟校尉张庭锋无关了，而是莫凡这个副统领跟那幕后之人的较量。
“唉，看来得找个时间出宫一趟了。”
莫凡认真思索了良久，最后撇了撇嘴，颇有些为难地嘀咕了一句。
“出宫？大人，这是要去哪儿？”
季崇文好奇地看了过来。
“拜托，既然本座和你都想不出解决办法，那当然就得出去找援兵了。”
莫凡翻了个白眼，一脸无奈地解释。
季崇文眨了眨眼睛，表情有点懵。
出去找援兵？找谁啊？没见天下武道馆背后的靠山都直接缩回去，不管不问了吗？
在帝都，还有谁有资格插手这种事情，却又有可能跟这位副统领大人有关？
奇怪，资料里不是说，这位副统领大人是孤儿，亲人就只有一个妹妹，在帝都，除了开荒军团的那些人外，就没其他熟人了吗？
找开荒军团？别开玩笑了，涉及到财务司司长慕容家，别说是开荒军团高层，就是神武军团高层出面都不好使，反而还可能是火上浇油，把事情弄得更糟糕。
不管季崇文脑子里有再多疑问，莫凡第二天还是出了皇宫，并且不是一个人，连季崇文也一并带了出去。
但回头看着皇宫那高高的城墙，季崇文还是有点懵，且迟迟没有反应过来。
开玩笑，皇宫大内是能随便出入的吗？就是普通的宫女太监，想要出宫，那也得提前申请，然后少说还要等个十来天时间才有可能通过。
这还只是有可能而已，更多的是等了个把月，结果却还是出不了宫。
相比那些普通的宫女太监，禁卫军的出入更加繁琐。
毕竟，禁卫军相当于帝王应天的亲卫，事关帝王应天，还有整个皇宫大内的安全，他们跟外界的接触当然是越少越好。
所以，别说是那些普通禁卫军小兵，就是季崇文这些有点根底和家世的人，抽空回趟家，也是相当的不容易。
认真回想了一下，季崇文自己都不记得上次回家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可现在，堂堂禁卫军副统领，莫凡居然只用了一天不到的时间，就搞定了出入皇宫的所有手续，而且还包括了他，是双份的。
开什么玩笑，出入皇宫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容易了？他季崇文自认消息已经算是相当灵通了，怎么就不知道这种事呢？
关于这些，莫凡没有解释，也没必要解释。
他这个禁卫军副统领又不是真的，仅仅是帝王应天随便给他安排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