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流宗,中等宗门,坐落于玄州大陆东州边陲之地的千崇山。此山高有千丈,四周群山环绕,连绵不绝。山间云雾飘渺,若隐若现,将千崇山衬托得仿佛仙境一般。
葬尸山与之一比,当真是相形见拙。
此刻在千流宗大殿内,红灯高挂,喜气洋溢,来此贺喜的人络绎不绝,热闹非凡。大殿内正上方贴着一个大大的双喜之字,座椅都用红布装饰起来,两支高高的红烛摇曳不定,似乎正在等着新人出场一般。
一身红袍的千流宗宗主陆千任面带笑容,端坐在高堂之上,看着大殿内陆陆续续进来贺喜的客人,忽然叫过一个门下弟子问道:“客人都已经到齐了吗?”
这个门下弟子正是何正苗,今天也穿了一件喜庆的红色袍子,恭敬的回道:“回宗主,客人基本都已经到齐了,只有火业宗、月下宗和天尸宗三宗还没来人。”
火业宗也是一个中等宗门,其宗主霍武德已是灵玄境中期修为,该宗比之千流宗还要强大不少。其宗与千流宗并非交好,一般并没什么往来。但据说霍武德与陆千任乃是情敌,当年同追一女,互相较劲,可结果却是被陆千任抱得美人归。此次儿子大婚,陆千任邀请火业宗前来,纯粹是想在霍武德面前显摆一番。
现在霍武德没来,陆千任倒是没放在心上,反而还有一丝快意,只会认为他这是没脸过来见他心爱之人的儿子大婚。
至于其它两个下等宗门,居然现在都还没来,那就不可原谅了,只见陆千任哼了一声道:“大婚的时辰就快到了,他们若是还赶不来,那就是不给本宗和千流宗面子,到时别怪本宗对他们不客气。”
何正苗道:“宗主,月下宗自从去天尸宗抢占山门后,便一直没有音讯。堂堂一个宗门,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消失了。属下怀疑月下宗的失踪跟这个天尸宗有关,不然月下宗作为我宗的下属宗门,绝不敢这般不识抬举。”
陆千任惊疑道:“月下宗还没有找到?”
这段时间陆千任一直在筹备儿子的婚礼,所以都没有关注月下宗的事情,现在经何正苗说起来才想起此事。
何正苗道:“属下之前去天尸宗询问过,天尸宗宗主况天凌说岳游山技不如人,早已离开葬尸山去别的地方寻找山门了。可是这一个月来,属下派人寻找过月下宗的下落,却始终没有线索,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实在蹊跷。”
陆千任眉毛一挑,道:“如此看来,月下宗很有可能已经遭人毒手。”
何正苗也料到这点,所以马上就道:“属下也是这么认为,月下宗最后出现的地点乃是葬尸山,极有可能是天尸宗所为。只不过天尸宗实力弱小,想要灭掉月下宗显然不太可能,所以属下一直还只是怀疑而已。”
陆千任道:“是不是天尸宗所为,到时问一下他们就知道了。好了,现在时辰也差不多了,你去通知少主,让他准备成婚典礼吧。”
何正苗应了一声,随后转出大殿去通知少主了。
千崇山山脚,况天凌一行三人一路而来,终于是赶到了目的地。山下有两个千流宗弟子在此看守山门,况天凌示意洛玉拿着那枚喜令过去交涉。
洛玉来到那两个弟子面前,递出喜令客气道:“我们来自天尸宗,这位是我宗宗主,应邀前来参加贵宗少主的大婚之礼。”
其中一个弟子接过喜令查看了一下,确认无误。于是又将喜令还了回去,瞥向况天凌问道:“天尸宗宗主?你们是徒步而来的?”
洛玉回道:“正是。”
两个弟子听言不由相视一笑,眼中竟是透着一丝鄙夷之色。其中那个弟子带着轻视的笑意道:“你们天尸宗堂堂一宗之主,怎么连头坐骑都没有?还要徒步赶路,真是寒酸。”
另一个弟子马上接话道:“就是,其它下等宗门的宗主好歹还有头坐骑撑撑场面。而我们千流宗别说是宗主,就是几位师兄都拥有坐骑呢。看来下等宗门就是下等宗门,与我宗不可相提并论。”
两个守门弟子毫无顾忌的在况天凌三人面前嘲笑起来,况天凌却是面无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而严荣则是沉下脸,眼中冒着怒火,咬着牙没有吭声。至于洛玉,脸都被气红了,直接提声喝骂道:“混账!两只看门狗,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那两个守门弟子被骂得面露不悦,齐声回喝道:“大胆!下等宗门,居然敢骂我们,简直不知死活!”说着竟是直接亮出了武器。
洛玉不甘示弱,也是拔出了长剑。
严荣见状,担心将事情闹大了不好收拾,于是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立马准备出声制止洛玉。哪知况天凌却是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用管。
严荣小声劝道:“宗主,千流宗我们暂时还得罪不起,再则此处乃是人家的山门,我们若是与对方动手,实在是不妥。”
况天凌淡淡道:“严长老,你没看见对方在侮辱我天尸宗吗?”
严荣马上道:“宗主,此事虽然是他们不对,可……”
话还没说完,况天凌便一摆手打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