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山镇,玉家之内!
一个中年人一站而起,啪地一下将手中的一本账本给扔到了对面一个绿衣弟子的脸上,暴怒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那弟子啊地惨叫了一声,额头上的皮都被砸破了去,满面鲜血横流,倒翻过去的身子立马又正了起来,连忙哆嗦地跪下后,颤抖道:“回,回禀,家,家主,玉,玉寒,寒公子的本命玉简碎了,应,应该是陨落了。”
“给我查!”那中年人一脚将身前的绿衣弟子给再次踢翻了过去,嘶声喝道。
顿时,那绿衣弟子便被踢得翻滚了好几个圈,方才停了下来,然后连忙一爬而起,顾不得擦脸上的血迹就逃一般地离开了。
而那中年人,更是暴怒无比地冲向了内院之中,就在他准备赶往会议堂敲响紧急锤鼓想要将所有的人都召集起来时,一个白衣少年赶了过来,跪了下去抱拳道:“父亲!”
“你来做什么?”中年人冷冷地瞥了来人一眼,眼中依旧充斥了火气。双手持着一个黑色的铁锤,就走向了那锤鼓处。
“我是来和父亲解释的,是关于大哥的事。”那白衣少年急声道。
“什么??”中年男子身子闻言脸皮一跳,然后立马转身一抓一提,顿时便将那白衣少年给提了起来,顺手一抖,冰冷地龇着牙道:“是你?做的?”
“回禀父亲,不是!就算大哥平日里对我颇有误解,但他却是我大哥。但是,我却知道谁是凶手,所以才来向父亲你解释。”白衣少年急忙辩解道,正是玉家的二公子,玉白。
中年人看了看玉白的表情,双手突然一松,满脸阴沉地道:“说!”
“大哥这次是惹了惹不起的人。”玉白被放开后,重心一垂,便又稳稳地站住了,然后接着道:“父亲应该知道,大哥最近在打什么主意吧?但是,父亲可知道,大哥想打主意的人是谁?”
“恩?那许沛还有什么来历不成?不就是一个破烂医师么?给脸不要脸。”中年男子顿时脸色变得古怪了起来,然后,他双目中刺出了一丝愠怒,喝道:“还是,这个局,背后你也有参与,反算计了寒儿?”
“呵呵!”玉白苦笑了一句:“父亲,虽然这些年来您和大哥都对我不怎么好,但也不至于让我有所仇恨。我自知是我的资质愚钝,比不上大哥让父亲喜欢。但是,我却做不出来那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我曾经劝过大哥,但他却不听。而且,没有父亲的召见,我也见不到父亲。”
“那你今日怎么又见到我了?”中年人逼问道。但是,站在他眼前的毕竟是他的亲生儿子,虽然是一个废物,但虎毒不食子,所以,他也没有立刻动手。
“不瞒父亲,若不是我听到了大哥陨落的噩耗,我也不想来见父亲。但是,现在我若还不来见父亲的话,我玉家将有灭顶之灾。有些事,事关一些机密,我也无法得知,但是,我唯一能够告知父亲的是,那许沛,曾经救过李可儿的命,一拳轰退过二级顶峰元兽的秃龟甲虫!而且,他还与冰宫的玉吻小姐来往密切。”玉白细细地解释道,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不论是身份和来历,恐怕都不会输于以上二人。”
“什么?”中年人闻听此言之后立马吓得倒退了数步,然后他双目一红,一把捏住玉白的脖子,大喝道:“你为何不早点说?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要寒儿死的,是吧?你嫉妒你大哥!你想让他死,然后你来代替他的位置是吧?”
中年人的声音已经陷入了疯狂。
“咳咳!”玉白挣扎着咳了两声,然后猛地一用力,单手一抓中年人的手一拉,顿时,那中年人的手便被拉了开。这般之后,玉白立马跪在了地上:“实不相瞒!父亲,你也知道我经脉尽废,从小便不能修炼。但是,最近十数日,我却一直都在闭关,而这些,全都是拜许沛所赐。”
然后,玉白抬起了头,咬着牙噙着泪道:“父亲,我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难道还会在这时候犯下糊涂么?大哥再怎么优秀,我难道还会嫉妒于他?”
“只是,大哥太过于工于心计和自负了。所以,这一次才栽了。而且,我在闭关之前,便已经和父亲提过,让你叮嘱大哥,不要再去惹那许沛,但是不论是父亲和大哥,都不听我的话。我又能有什么办法?难道我敢一巴掌扇在您和大哥的脸上么?”
“我不敢,而且,这么多年来我对玉家也没有丝毫的恨意。我早就认清楚了现实。但是,我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我不敢说。以前不敢,现在,我还是不敢。”说到最后,玉白忽然抬起了头,凝望向那中年人,质问道:“父亲,这些年来,您有信过我一次么?”
“你!”中年人声音一滞,说不出任何话来了。
这些年来,自从发现玉白的经脉尽废后,他便将所有的目光都转移到了玉寒的身上,而且玉寒不光是天赋非凡,为人处事更是老辣无比,自然深得他的喜欢。
所以,中年人对玉寒自然是无比的宠爱和支持,而且,从小便对他灌输一些为人处事的道理,并且一直把玉寒当成上位者一般的培养。但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