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大人一看就是外地来的,您的这个问题安南的官员早就说过了,还有人提议不能够在这里祭拜呢!”
“但是咱家大帅说了,安南父老可以尽情的在这里哭泣,随便祭拜亲人,因为只有这些人的哭声才能够时刻提醒安南的官员绝对不能够妄战,要战的话也一定要打胜,并且要少死人,不然将来这里的哭声就能够将这些官员淹死!”
“用大帅的话来说这叫什么来着,对,叫以史为证,用亲人的血泪给后人提醒,绝不能够轻启战端,若是打仗就绝对不能够输!”
望着秦盛远的打扮官员大声的说到,眼睛里满是对李蹇的崇敬和爱戴。
听完安南官员的诉说,秦盛远内心里不由得升起对李蹇由衷的佩服。俗话说以史为鉴知兴亡,大周士子天天喊但却不如李蹇做这一件事来的直接。
这里百姓的哭声不但提醒安南官员不能够妄战,更重要的时刻提醒安南官员战争离自己并不远,有了这哭声,哪一个安南官员能够懈怠?
英雄冢,万里碑,哭声,这才是李蹇团结安南的制胜法宝,什么练兵纪要,步兵破骑,在秦盛远看来都不重要了。
“爹,李蹇手下一定有高人,不然凭借着那个愣头青怎么可能将安南治理的这么好?”
望着秦盛远脸上的凝重,秦红玉知道父亲心里想的什么于是小声说道,但是内心里却升起对于李蹇的佩服。
“当今圣上不是人杰么?手下能人几何?但是现在大周怎么样?”
听到秦红玉这么说秦盛远摇摇头,悠悠的说到。作为一代人杰,秦盛远虽然很多事情当局者迷,但是不代表分不清。
一个能够将濒临战火土地经营如此繁荣的统治者,经营太平盛世也不会差,想到这里秦盛远知道自己当初在京城小看李蹇了。
望了一眼身后的英雄冢,再看看万里碑,以及前方那踊跃报名参军的百姓,秦盛远怀着复杂的心情带着秦红玉离开。
两人选了一家位置十分隐秘的老店悦来酒店住了进去,而此时卓文君的小筑内众人也慢慢安定下来。
“神医,大帅怎么样了?”
望着酒葫芦不断捻着胡须,卢芳等人恭敬地问道。李蹇回归安南后众人将名医都请遍了,但是却无人能够将李蹇从昏迷中拯救回来,没办法才从将这个消息通知卓文君。
卓文君知道这个消息差点昏过去,幸好酒葫芦在跟前。
“哼,你们应该再晚一点告诉我,一个时辰后正好给这小子送葬,死的肯定实诚!”
伸手拿起酒葫芦灌了一口酒葫芦白了周围众人一眼,目光在吃东西的姚晓身上划过。
“爷爷,你就救救李蹇吧,人家求你了!”
望着酒葫芦不紧不慢的样子,卓文君脸上升起焦急,目光在床上的李蹇和酒葫芦之间来回徘徊着。
“救他可以,这小子以后得归我!”
伸手指了一下姚晓,酒葫芦大声的说到,一旁正在吃东西的姚晓听到酒葫芦这么说眼珠子立马瞪得溜圆。
“啊……”
手里拿着包子姚晓一阵咆哮,手不断在李蹇和卓文君之间点指,最后在酒葫芦面前摆摆手,意思我只属于这两个人,你靠边。
“切,不答应是吧,等着给你哥哥收尸,反正也不是我酒葫芦的亲人,我们一起看着这小子死去不是挺好么?”
望着姚晓不情愿的目光酒葫芦小眼睛眨巴眨巴,晃动着手里的酒葫芦微笑道。
“老神仙,你就搭救一下大帅吧,我们安南还指望大帅呢,朱长胜一家人宁愿以后给你为奴为婢,请老神仙出手!”
“噗通!”
见到酒葫芦能够搭救李蹇朱长胜心里升起欣喜,只是望着对方不出手搭救,朱长胜内心里升起着急,最终颤抖着干裂的嘴唇跪倒酒葫芦面前,眼睛里满是期望。
“求我有什么用?让这小子答应我的要求就行,你这小子本身就该死,连大帅都保护不周全,留你何用?现在你全家的命都是床上那个半死人的,你得求这小子,他答应了我就搭救李蹇,不然你和你外面的那些兵都得给李蹇陪葬!”
望着朱长胜酒葫芦就气不打一处来,心道没用的东西,去一趟京城差点把李蹇的命弄丢了,这种侍卫就该死。
“啊……”
“普通!”
“砰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最终姚晓咬了一下嘴唇,扑通一声跪倒在酒葫芦面前,以头锤地,不一会脑门上已经全是鲜血。
“切,固执的小子,早这样李蹇不就早点结束难受了,抬起头来!”
望着跪在那里的姚晓酒葫芦脸上终于升起笑容,接着伸手握住姚晓的脑袋,将对方额头上的血用手蹭了一下,接着刮入酒杯,随后将一个小瓶从怀里掏出来。
“闲杂人等一律退出,你和文君留下,其余人都离开!”
伸手指了一下卓文君和姚晓,酒葫芦大声的说到,于同庆,卢芳等人不得已赶忙退出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