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真的来了,通过门前满地的落叶,张洋已经很清晰的感受到了。
这几天,他又多了一项工作,那就是打扫门庭之前的叶子。
生如夏花,死当秋叶。
这是伟大的诗人泰戈尔对秋天落叶的赞美。
不过现在的张洋可是恨死这些叶子了。
从早晨起,他就挥舞着大扫帚清理叶子,可即便打扫的干干净净,只要一阵轻风拂过,就会卷来一大片的叶子,使得他不得不重新打扫。以至于他进行了无数次循环,忙活了一上午,地面还是老样子,铺满了一层枯叶。
如果不是怕挨骂的话,他真想向大刚申请一下,可否容他傍晚再打扫,这样才能更有效率的做事。
但张洋转念一想,扫地不就是给别人看的么?晚上扫还有什么用了,人家又不会半夜来光顾你的店。
心中正愤愤不平呢,大刚出来了,目光瞟了一下张洋,“行了,别扫了,进去歇一会儿吧。”
让自己歇着?今天的大刚是怎么了?张洋突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哎,管他是怎么想的呢,总而言之,对张洋来说,这是一件好事,可以名正言顺的不用干活了。
接着,张洋看到大刚启动车子出门了,想是又去办什么事情。
张洋扫帚一撇,进店了。
一进门,见那两位却没闲着,在给一辆SUV车型的比亚迪换挡风玻璃呢。
张洋跟小陈关系不错,此时正处于无聊状态,便打算过去帮忙,给他打打下手。
见小陈额头上满是汗水,张洋调侃:“陈哥,咋累这样呢?是不是有点后悔当初干这行了。”
小陈细心地干着活,头也不抬地回答了张洋这个问题:“有啥后悔的?别看咋就是一个修车的,可苦中有乐,你说说,干哪行的有咋摸过的车多?你陈哥才干了三年,虽然没有碰过太值钱的车,但是几十万的车还是修过不少的。”
说话间,他拧上了一个螺丝。
张洋心有感触,是啊,当你真正热爱一个行业的时候,就会忘记它给你带来的疲倦与痛苦。
下午的时候,大刚开车回来了。
不过并未像往常一样是一个人回来的,跟着他进来的还有两个人。
一个是与大刚有说有笑的中年人,另一个则是与张洋年纪相仿的年轻人。
张洋的注意力集中在了那个年轻人身上。是一个长得比较帅的小伙儿,梳着一个潮流的发型,穿着也很时尚,乞丐裤、黑夹克,神情有点傲气,扫向周围的目光充满了不屑。
大刚带着这两人在修理间转了一圈,介绍了一些设备,随后就上楼说话了。
再下来时已经是一个钟头后的事情了。
中年人临走,隐隐听见大刚热情地向他挥手、说了声:“放心吧,咱哥俩儿多少年的交情了,你家孩子搁我这儿,我能不好好照顾吗?”
果然,那个傲气的年轻人没有和中年人一起走,而是留在了店里。
大刚向张洋等人介绍:“这是小何,以后也是我们中的一份子了。”
又特意对张洋嘱咐了一下:“从今以后,小何就是你的师弟了,他有什么不会的,你当师兄的多教着他点。”
张洋敷衍性地答允了下来,“行,这没问题。”心里却想:还让我教他?你也不看看我学会了什么?来了一个月了你也没教我什么正经儿玩意,全是靠我自己领悟的。
可那年轻人明显不领情,轻蔑地打量了张洋一眼,然后脖子一歪,做出个不爽的表情。
张洋脸上笑着,心里却不高兴了:艹,你装毛线?不也是来学徒的么?
“小何家哪里的啊?”
“你多大呀?小何是你叫的啊?告诉你,以后叫我大名,何中涛。”
小陈性格爽朗,想和那位交流一下感情,不想吃了一个闭门羹。
脸色也阴了下来,不是那么愉快了。
见状,大刚赶紧捅了一下何中涛,“怎么跟你陈哥说话呢?有没有礼貌?你陈哥是咱这儿店里钣金最好的师傅,快道个歉。”
张洋的心情大刚是不会考虑的,但小陈就不一样了,别看年纪轻,钣金功夫可是一流的,所以他得哄着人家,不然一旦跳槽了还指望着谁帮他发财呢?
何中涛别人的面子不给,大刚的话还是听些的,不耐烦地说了句:“对不起,行了吧。”
话是说了,可哪有半分道歉的态度?
说完就跑那边抽烟去了,张洋眼尖,看到了他烟盒上的名字,是一款市面上价格三十好几的烟。不禁腹诽:这小子家里挺有钱的。
大刚跟小陈低声的解释:“陈儿,别介意啊,我一个朋友家的孩子,从小惯坏了,跟谁都这样。”
小陈不快地瞥了一眼那边的方向,“没事,这样的人我见多了,就是爹娘没教育好。”
幸好何中涛离得远,没听见,不然凭他的性子,指不定得和小陈打起来。
大刚对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