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点,张洋先是回到住处,手摸着暖气片暖和了一会儿,然后又出了门。无聊的他来到了冰城区内最大的公园—冰城公园,在这里闲逛、欣赏景致。
冰城公园在冰城区内也算是小有资历了,据说始建于上世纪九十年代,是冰城区第一座游乐观光性的公园。在夏天,或许冰城公园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人们只是在绿树亭廊之下庇荫遮凉。但是一旦到了冬季,冰雪降临的时刻,整个公园便焕发了生机,激活了四射地魅力。
张洋迈进了公园的红漆大门,入眼处是一场冰雪的盛宴。到处都是独具特色的冰雪雕刻,有雕工精细、身躯蜿蜒的冰龙,有雕法粗犷、威武霸气的雪狮子,还有冰雪融汇、彩石点缀的骏马图……再往前走,公园的青石小径两旁,则是一个个常人身高的冰人,面部表情有哭、有笑、有喜、有悲、还有的面无表情,让人捉摸不透。这是公园内的冰灯,每到夜晚,通上电后,这些石像便会散发出五颜六色的光芒,照亮了半边公园。
此时此刻,公园里很热闹,到处都是来此游玩的市民。而这中,大多数都是年轻人。他们在公园内被冻的坚硬的冰面上玩耍,坐爬犁,抽冰陀螺,或是直接干脆的从公园处租了个电动冰撬,操控着方向盘,滑行在冰面上。
不远处,还有一座人为构建的滑坡,约有七八米高,倾斜面大概有45度,上面覆盖了被压得紧实的雪,许多人坐着一个黑色的大轮胎,从高处向下滑落,享受着激情与刺激。时有尖叫声从那边传出。
公园的最里面,还有一块用围栏圈住,冰面打磨的如镜子般光滑的溜冰场地。想要进去溜冰,就必须付十元的门票,便可自由地滑行在场地,没有时间的限制。但如果不曾自带冰鞋的话,得需要在冰场管理人员那里租一双,价格根据不同的冰鞋高低不等,最便宜的只有五元,最贵的则要三十。这项运动在整个北方尤其是黑龙江这边很受欢迎,能熟练掌握滑冰技巧的爱好者不在少数。
可惜张洋从来没有尝试过滑冰,看着有些人身形轻盈、如飞鸟般滑行在冰面上,心里也只有说不出的羡慕了。
这还是这个冬天张洋第一次来到冰城公园,从前的他可没有如此的兴致,那时他将一切的空闲时间都交给虚拟的网络世界了。
这个时候,公园内到处都洋溢着欢声笑语,享受着冰雪所带来的快乐。
人依旧来来往往,走了一批,又来了新的一批。的确,这里是周末休闲放松的好去处。既在户外可以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进行着健康的运动,又是全民皆可参与,没有任何门槛的娱乐方式。
这是上天给予的恩赐,几乎每个冰城人都对冰雪怀有一种特殊的情感,难以割舍,不可替代。因为冰与雪是这个城市的象征,是城市凝结的灵魂所在,真难想象,如果有一天人们失去了冰雪,整个城市会变成什么样……毋庸置疑,它会失去往日的风姿,变得垂垂老矣,人们都会沉默,都会眷恋,都会沉湎于过去的记忆。
走的累了,张洋来到了一个古色古香的亭台中,坐在铁质的冰凉栏杆上,环望着四处熙攘的人群,其中有好几个都很面熟,好像在学校里见过,应该都是第一高中的学生。
会不会遇见自己的熟人呢?
张洋的内心有些期待。
他的心中蓦地闪过了好几个人的身影,那或许是他最渴望偶遇的人。
整个冰城区有几十万人,那会有那么巧?说遇到就能遇到。
再一想,张洋不禁对自己突生的念头感到好笑。
歇息了好一会儿,绕着整个公园又走了一圈,才从公园的侧门离开了。
现在时间已近中午,午饭的时间又到了。张洋随便找了家面馆,填饱了肚子后准备回去补习一下作业,要不然周一交作业时又要受到同桌的白眼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经过一条街道时忽然迎面碰到了一个卖糖葫芦的。那位中年大叔推着三轮车,车上扎满了各种各样的糖葫芦,有山楂的、黑枣的、香蕉的、橘子的、哈密瓜的……他的脸被冻的紫青,此时正一步一步艰难地推着车子行走在光滑的冰面上,口中还不住吆喝着“糖葫芦”。
张洋心中一动,便走上前去要买两串糖葫芦。一方面是他确实想吃,另一方面是他觉得这么大冷的天对方还出来做生意,赚钱不容易,就动了帮衬一把的心思。
“等等,我要买糖葫芦。”
张洋叫住了他。
“好嘞,小伙子,要哪种口味的,自己选。”
卖糖葫芦的大叔听到有人要买他的东西,立刻高兴了起来,态度非常热情。
“山楂黑枣橘子的一块,其余的一块五。”
他又热心地提醒到。
“呃,我就要一个糖葫芦,一个香蕉的吧。”
张洋在糖葫芦丛中选了半天,最后决定道。
“好嘞。”
卖糖葫芦的大叔用冻的不灵便的手替张洋将两串糖葫芦装了袋,随后接过了张洋递过来的零钱,小心地装好,又提醒了声“路滑,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