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脸色总是那么苍白,你是不是身体哪里不好?”男人问。
梅菊一听,眼光闪了闪。
言霁宁没有错过这个眼神,反而笑了:“梅夫人你别多想,我要是死了,所有的家产我都不会留给你,别多想了!我姓言,我是言家的男人!”
梅菊脸色大变:“你!”
言霁宁转身:“我已经来过了。”
男人忙坐起来:“阿宁……”
“走了。”言霁宁头都不回,不再去看男人和女人,大步离开。
言霁宁脸色很差,他大步大步的走,每走一步,伤口都会有种撕裂的疼,他知道,伤口肯定被他扯裂了。
回到车里,言霁宁才解开了衣扣,果然,里面衬衣已经红染一大片。
常杨大惊:“怎么又出血了?昨晚缝合得不是蛮好吗?”
言霁宁的脸色又白了几分,说话都像是抽着气:“我嫌难受,把缝线剪了。”
常杨吓得不行,吼着司机:“赶紧去医院!”
然后吼言霁宁:“没听说有病人自己把伤口缝线给剪了的!言霁宁你疯了你!”
言霁宁自顾自躺在后排座位,因为太高,双腿只能屈起放在座位下:“我睡会。”
“你!奇葩!”
奇葩?这世界上,比他奇葩的可不少。什么田甜,什么唐峻衍,什么什么……什么什么言更生,不对,是梅更生,什么什么梅菊,全是奇葩!
言霁宁动了动身体,不由得抽气:“好疼,怎么比昨晚还疼,火辣辣的。”
常杨慌忙伸手过去,别言霁宁叫停:“别碰我,我哪都疼。”
常杨吓了一跳,缩回手,对司机吼了:“你快点!”
顾谨诺提着保温饭盒回了家。
她没有隐瞒言霁宁受伤,因为她迫切需要倾诉,她担心言霁宁。
顾谨昀安静的听着她说完,努力压着心里的那股气愤,告诉自己,要重点放在言霁宁受伤而不是顾谨诺被田甜欺负。
顾谨诺说完,眼神迫切的看着顾谨昀:“哥,你说,言霁宁会去了哪里?他明明受了伤他怎么跑了?肯定不会是转院,要是转院白天转不好嘛,非得大半夜转?肯定出了什么事!”
顾谨昀微微笑着,安抚的轻拍她的肩头:“言霁宁从来不会让你担心,我们再等一下。”
这么一说,顾谨诺心里安定了些:“也对,不像唐峻衍……”
话音戛然而止。
顾谨昀似是没发觉,只是笑着点头:“对,那家伙事多!”
午休时间,顾谨昀等顾谨诺出去了,才打给唐峻衍:“小诺还是告诉我昨天发生的事情了,我有些难过峻衍,隔了那么久,田甜对小诺还是这样。”
唐峻衍沉默一下,才说:“哥,我很抱歉,我知道该怎么做。”停了下,“我也没能联系上言霁宁,但是查了下,是去邻市看他父亲,只是不太明白为什么非要带伤去,没查出他父亲有什么事。据了解,他父母都是颐养天年过日子。”
带伤去看父亲,这怎么说都有些过了。
坐立不安的熬到了一点多,顾谨诺终于听到电话响了:“言霁宁!”
那头是常杨,用言霁宁手机打给顾谨诺。因为他手机都用光了电,联系医院联系什么的——言霁宁在车上晕过去了,他不得不用手机和医生沟通紧急处理!
“小诺,阿宁晕过去了,现在在宏光医院普外科12床,你能过来吗?”
晕倒了?顾谨诺急忙站起来:“我现在就过去!”
“等等,带些什么过来吧,吃的!他昨晚到现在都没吃东西呢!我不太会……不太会……照顾人,不懂该给他吃什么。”
“好!”
顾谨诺急忙加热早上的稀饭,装好了饭盒。
正要出门,顾谨昀换了衣服由将军领着:“我也去。”
言霁宁因为伤口裂开,导致了感染,加上奔波和失血,离A市还有大半个小时路程就发起了烧,烧起来没多久就晕倒了。
进市区最近的医院就是郊区医院,那里的医生紧急处理之后,建议转院,还特别说了,最好转宏光——那里的医生最清楚情况。接着,还帮忙联系了宏光医院。
护士长很精明,电话打给了刘硕景。唐峻衍在得知言霁宁“转院”,告诉了他,他当即明白是言霁宁强行离开。把值班的医生批了一顿,说连病人不能走都放出去实在太粗心。
刘硕景这是电话再打给唐峻衍。
唐峻衍到的很快,言霁宁正好缝合完毕出来,是刘硕景亲自缝合。
出来的刘硕景气得只骂:“言霁宁自己把缝线给剪了!剪了!自己剪了!缝合线缝得那么贴近皮肤你说他怎么做到的?尼玛的针口全都被迸裂呈小伤口状!疯子!疯子!”
唐峻衍不可置信:“自己剪了?”
刘硕景抓过平板写遗嘱:“是!剪开了再自己扯下缝线!疯子!”
唐峻衍摁了下眉心,走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