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疼，原谅？他都说了，离婚，还需要什么机会吗？
“其实，我觉得你们有点……应该怎么说，有点大题小做的样子。其实你们都能明白，只是又都放不下。”停了下，肖予敬笑，“也许我只是身不在其中不知道什么是难受吧。抱歉，诺姐，兵弟弟道歉。”
难过的顾谨诺被他逗笑了：“兵弟弟！那时候你为什么不反驳我叫你兵弟弟呀？”
肖予敬无辜的眨眨眼，笑得白牙都露出来：“我想解释，可是谁说让我别说话的？”
顾谨诺想起了，当时确实是自己让他不说话的，当即想用手里的锅铲给他敲一下！
不过，真要她敲，她可下不了手——肖予敬的笑容，还真是……好看之极啊！看着，像是永远不会生气，永远不会着急，也永远不会消失一样笑容。
顾谨诺想，自己的这个比喻真是贴切：永远不会生气，永远不会着急，永远不会消失！
从那时开始，顾谨诺一连几天心里压抑的沉闷少了许多，连声音都轻快了不少。
吃完饭她洗碗，肖予敬还可以逗留一下，和顾谨昀聊着天。
“小诺心情好了许多，敬子，谢谢你。”顾谨昀认真道谢。
肖予敬笑了：“不过是和她聊了下天，幸好她心情还真的变好了。”
顾谨昀看不见，肖予敬到底是长的什么样子，只能靠他的声音，他的语气，他的性格想象。
“敬子，我想，你的样子一定很安静。”
肖予敬笑笑：“安静了好，很舒服。”
对，很舒服。
夜，顾谨诺翻来覆去睡不着，她一直在想呀，她要不要给唐峻衍一个机会呢？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过于苛刻了？
自己的敏感和偏执，是不是又太多了？
其实唐峻衍对自己和哥哥真的挺好，除了妈妈和哥哥，唐峻衍是第三个给自己安全感的人。就算是那张协议，唐峻衍额外给了他们多少帮助，又岂是协议两个字能解释的？每一次自己出什么事情，他的关心、心疼，什么时候是假的？
想了很久很久，顾谨诺告诉自己，还是……给彼此一次机会吧！
这个机会，顾谨诺始终没能给出去。
第二天，言霁宁一大早来了，给他们带了两箱新西兰空运回来的液体奶：“这是我新西兰公司员工帮忙带回来的。”
顾谨诺疑惑的看了看：“液体不是不给带上飞机吗？”
言霁宁斜睨她：“这叫托运，不叫带。”
顾谨诺吐了吐舌头。
言霁宁随即揉了揉她的头顶：“小丫头！”
言霁宁知道，顾谨诺从没有坐过飞机，又怎么可能知道这些可以怎么样带回国？
顾谨诺连叫言霁宁去坐都省了，小跑着去泡了茶放着，屁颠屁颠打开箱子，拿起一盒插管了给顾谨昀：“来，哥，尝尝！”
言霁宁也不计较，顾谨诺和他越生分，他才会越难过。越是和他没礼貌的没大没小，他越是喜欢。
笑吟吟的看着顾谨昀尝了：“好喝吗？”
顾谨昀笑着点头：“味道很好。”
顾谨诺乐得一个肘子撞向身边的言霁宁，没控制好力气，又太突然，言霁宁疼得跳了起来：“哇，你水牛啊力气那么大！”
顾谨诺笑呵呵的：“是啊水牛！”自己拎起一盒，插了吸管叼在嘴里，“我去买菜，你中午在我家吃饭吗？”
言霁宁故作为难的思索片刻，皱着眉头说：“如果你做个可乐鸡翅的话。”
顾谨诺笑呵呵的：“狡猾！”
才下了楼，兴高采烈的顾谨诺看到正好站在公寓门口的唐峻衍，高兴的几乎要跳起来！
唐峻衍面带微笑，只是顾谨诺没看出那笑容里的绝望！
唐峻衍今天来，做了两手准备，可在看到楼下停着的言霁宁的车，他绝望了。
原来，没有他在，她笑得那么欢颜！
顾谨诺小跑到他面前，还没说话，唐峻衍就笑着递给她一个文件袋。
顾谨诺疑惑的接过来，左看右看：“这是什么啊？”
唐峻衍淡淡笑着：“你想要的东西。诺诺，我放心了。”
顾谨诺笑眯眯的，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打开文件袋一看，笑容顿时凝在嘴角：离婚协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