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颐养殿,两人缓步的走向御花园,琉璃的心情可谓是苦涩万分,完全没有见到一类人的那种喜悦,见到她这般表情的战君恺也是很意外。
一路上聊了些许分别后的际遇,最终一笑而过。
御花园的景色怡人,桃红柳绿,芳芳飘远,配合上空的蓝天白云,轻轻悠悠,别有一番风味。
轻庭小筑,溪水清流,两人坐在亭廊里,一旁的宫女井然有序的端来茶果梨桃,又有蒲扇两边轻扇,照顾的甚是周到。
正在这时,突然一个小侍卫急急匆匆的从后方追了上来,两人定睛一看,是颐养殿的人。
“皇上,皇上……”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战君恺蹙眉问道。
“奴才万死,惊了皇上……”那小太监吓得一哆嗦,急忙跪下认错。
“起来吧,什么事。”
“回皇上,先皇让您去一趟怡和殿。”那小太监轻声说道。
“朕自己?”
“没错,先皇就是这样吩咐奴才的。”战君恺闻言沉吟片刻,却没猜出刚刚见过了父皇怎么的还会召见自己,这么急难不成有什么大事?
见她蹙眉,琉璃很谅解人意:“你去吧,我在这亭廊等你便是。”
“可是……”
“又不是什么外人,何必这般客套?呵呵,让她们替我唤来贝蒂便是,不会觉得孤单,你去吧。”琉璃这番话说的战君恺展眉一笑,点点头,继而郑重的叮嘱身旁的宫女:“好生照顾着姑娘,不得怠慢了,否则朕就拿你们的人头问罪。”众宫女吓的一哆嗦,急忙应是,又派人去招来贝蒂,吩咐妥当以后,战君恺才转身离去。
望着他那潇洒昂然的背影,不屈服的傲然身姿,琉璃心底翻腾不已,就在这时琉璃突然一怔,只见尾随在战君恺身后的那个颐养殿的小太监突然转过头来,对着琉璃做了个奇怪的收拾。
正以为自己看花眼了,着小太监怎会这般大逆不道的背后对着自己打手势?回过神来时,那小太监与战君恺的身影已消失在了丛丛花柳间。
“姑娘,请用茶。”这时一名俏丽的宫女执起茶壶,轻轻的斟满一杯,柔声说道。
琉璃笑了笑,刚刚伸手接过那茶,在手指触碰到那小宫女手的一瞬间,琉璃又是一怔,突然觉的手心内一硬,似乎被塞了什么东西。
抬眸看了眼那个正对自己甜甜微笑的宫女,心底突然很不是滋味。
“你们都下去吧,守在附近便可,我想静一静。”如此吩咐着,包括那名笑容甜美的小宫女在内都推到了一旁,远远的候着。
身体微微一侧,悄悄的拿出手心内的东西,是一张叠的很精巧,的纸条,拆开后一看,工整且笔锋凌厉的字体站在眼前,她一眼便认出那是凌寒澈的字。
“吾以亲至,计划提前。”简单明了的八个大字,他已亲自来了吗?是让我早一点的下手吗?心底突然砰砰砰的乱跳起来,说不出的紧张。
“琉璃姐姐。”突然一声呼唤在身旁响起,吓的琉璃一激灵,回头一看却是贝蒂。
“你怎么了,满头大汗的?”
“没,没什么……”琉璃不着痕迹的收起那纸条,坐正身子抓起桌上的杯子猛灌了几口微凉的茶水。
见她神色如此,海贝蒂四下看了看,俯进身子低声道:“是不是那边来信了?你不用瞒着我,我也收到了。”说着悄悄在桌子底下摊开手,也是一张小纸条。
琉璃一怔,海贝蒂继续道:“他真厉害,这宫内好像有很多他的人,不怕没的接应了……”
琉璃闻言苦笑,视线从她那略微倾慕的脸上转开,落在了那一壶茶水之中,脑海中飞速的旋转着,天人交战:下毒?还是不下?
“计划提前,如果……你下不去手,就让我来吧,琉璃姐姐,不要难为自己。”海贝蒂看出她脸上的挣扎神色,一张如玉皙白的面孔此时苍白的有些吓人。
琉璃转头盯着海贝蒂,苦笑着摇头:“任务说,要让我亲自动手……都则就算死了也算失败……”
“这么苛刻,存心难为吗?”海贝蒂愤愤的小声说道。
“好了,既然已经如此,来都来了,还有什么不能做的。”琉璃暗中咬着银牙,看向海贝蒂:“你身子灵巧,又有防身之术,如果真的被拆穿,或者计划不成,一定不要顾我,逃出一个是一个……”
“那怎么行?”海贝蒂一惊,猛的站起身来,情绪激动,琉璃趁她起身挡住众人目光的此机会,快速拿过哪壶茶水斟满一空杯的茶水,手腕一抖,袖中已有白色粉末散了出来,放下茶壶拿起杯子晃了晃,放在了自己对面的位置——战君恺的座位。
手上快速结束了一系列的动作,琉璃才到:“没什么不行的,我来此就是为了救海利尔,若是在搭进了你,你觉得我还有什么意义,还不如就这样自己喝了算了。”说着看了眼手中的茶壶,海贝蒂紧皱着眉头,还要再说,琉璃却抢先道:“况且,就算我忍得下心杀他,凭他对我的好,也许不会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