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澈似乎叹息了一声,道:“来人呢,扶凌嫣公主回屋休息,好生照看着,不可有什么闪失了,否则朕为你们是问。”芙蓉阁的宫女们喏了一声,急忙扶起跪在地上的凌嫣公主,缓缓的向着芙蓉阁里院走去。
“国师,当真如此吗?”战君恺眼眶狂跳,这不仅是丢了自己的脸面,就连战国的脸面一瞬间也葬送无疑,不论此事是真是假,都已无法挽回。
“皇上,老臣冤枉啊……”尚宇面有委屈之色,还想哭诉,一切怎么就那么巧呢?心底悲哀,我只不过就是想出来探探底细,没别的意思,却不料看到了衣衫不整的公主,然后那公主惊叫一声,紧接着侍卫就冲了上来不给反应的机会就砍掉了自己的一臂,有苦说不出,痛处只能心底忍啊……
“冤枉……呵,穿着夜行衣也叫冤枉吗?”战君恺恨不得一脚踹死他,他不是傻子,自然也知道始终蹊跷,显然天帝不想就这样任他们如此轻松的来,又如此自然的离去了,只是傻的透气的却是这尚宇,明知在人家地盘要小心谨慎行事,却偏偏大胆的穿上了夜行衣故意往陷阱里跳,你冤枉?你冤枉个屁啊你~!
尚宇一见自己这身着装,顿时死的心都有了,老泪纵横,八字胡也被鼻涕浸湿黏在了脸上,此时狼狈不堪。
凌寒澈叹息了一声,似乎很痛心的模样。
战君恺自然也知道,那一声叹息提醒着自己该给个交代了,而不是在这清理门户。
“天帝,此事乃我国之失,他日定然会给出补偿,还望念着杯酒交情宽大处理此事。”战君恺已不抱希望了,说话语气自然低了几分。
凌寒澈看了看尚宇,又看了看战君恺,叹道:“也罢,此时不大不小,别坏了两国的和气,国师虽然好色却未铸成大错,且已断了一臂算做代价,此事就此作罢。’
战君恺VS凌寒澈,第一回合凌寒澈完胜!
当夜,颜面尽失的战君恺愤然离去,国师一脸苦瓜色,就跟吃了黄连似的,夹着尾巴出了宫。
凌寒澈站在殿中,看着那远去的两个身影,笑的合不拢嘴,一旁嘟着小嘴,抱着肩的凌嫣哼哼了两声,虽然自己扮演对这个角色有些不地道,但是皇兄似乎很高兴,那就算了,不跟他计较了。
“萧让。”凌寒澈回身唤了一声。守在一旁的萧让上前一步:“皇上。”
“派几个激灵的人,暗查进战君恺的身旁,密切的注视着战国的一举一动。
“是,皇上。”萧让领命,应声过后除了殿门。
……
清晨,远方的天际缓缓拉开淡青色的天幕,日出东方,天色渐亮,林中鸟儿婉转的清鸣传来,空气中弥漫了清新的气息。
辗转了一夜,直到即将天明才轻轻的阖上眼,尚未睡熟,突然一阵喧杂的声响自外传来,琉璃猛的睁开眼,这声音却是再熟悉不过,兵剑交接,厮杀喊打的声音。
大脑有短暂的零点一秒变得一片空白,这深山密林怎会有这种声音?难不成……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翻身下榻,刚刚撩开竹帘冲了出去,琉璃就被眼前的一幕震惊的僵在了原地……
屋里内外一片狼藉,几点刺目的血腥洒在地上,门口,一个衰老残迈的身子斜斜的倚在墙上,全身被血浸湿,一只手无力的向着前方正在打杀拼搏的人影伸了伸,最终又垂落了下来。
“婆婆……”琉璃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急忙冲过去将倒在门口奄奄一息的婆婆扶在怀里:“婆婆,你醒醒,婆婆……”
婆婆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脸上的皱纹似乎开了不少,脸上尽是血泪,一手捂住了胸口致命处的伤口,另一手摸向琉璃的脸庞,“孩子……快……快逃……”
完全没有询问这场变故因何而来,还在担忧着让她快逃,琉璃的心好似撕裂般的痛:“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们……对不起……”
婆婆见她伤心落泪,努力的挤出一抹笑容来,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孩子……婆……婆婆很喜欢你,不要……说对不起,要……要……要平安……”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握着她的手突的一松,人已撒手而去……
琉璃心下一颤,急忙摇晃着她的手,嘶声哭喊着:“婆婆……你醒醒,你不要死啊,不要因我……而死啊……婆婆……”
然后,没有人回答她,距离婆婆不远处,汪伯伯的尸身倒在血泊里,眼睛大睁着,空洞的的望着她……
琉璃心底发寒,一股滔天的恨意油然而生,碧色双目诡异之光一闪而过,死死的盯着不远那抹白色的身影,正是那自称尚钦的人面畜生。
汪虎泪痕犹在,手里拿着开山斧,嘶声杀敌,奋血欲战,已多处伤口让他摇摇欲坠。
任逸尘身形如风,面色萧寒,手中一柄银光乍闪的长剑神出鬼没与尚钦大战一起,敌袭十六人,此时到底身亡已有三人,任逸尘全力保护汪虎周全,不免与敌交战而落了下风,一身粗麻布衫以破烂不堪,十几处明显伤害在丝丝渗血,但仍咬牙拼死而战。
“住手,住手,你们通通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