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绝了两个时空的生死别离,彼岸生花再相见,只那一眼,碎人心魄,动人心魂……
若有可能,请定格在这一霎那,哪怕那眼中是怒意翻涌,不是柔情似水,哪怕那凌人的气势逼的她不敢靠近,不是柔情蜜意的也请定格在这一刹那,让我多看一眼那日夜就盼的容貌,让我多体会一下有他的美好……
“我再问你,你在干什么?”突然一声厉喝,生生将她从那美好的世界中揪出,无情的摔倒了地上……
“阿……阿澈……”一声轻柔似风的呼唤刚刚冲破喉咙,下一刻,正想扑向他怀中的身子蓦地一颤……
一个白衣,长发,身姿有些清瘦却异常灵动的妙颜少女出现在了他的身旁,自然而然的将秀臂挽在他有力的臂弯中,甜甜一笑,靠在他的肩畔……
这一举动使得琉璃心下一痛,眸中一暗,视线转落在了那少女的脸上,突然,秀眉微微蹙起,盯着那浅黄衣衫少女一阵鄂愣。
怎的会是她?清灵的外表,出尘的外貌,不是筱悠又是谁?
一种从未有过的不快蓦然浮上心头,很想冲过去抓着她喝问,为什么夺人所爱?为什么要选他?为什么?为什么……
凌寒澈眼里怒意闪过,不着痕迹的躲开浅黄衣衫的少女,一把将她的头抬起,低头俯视,声音喑哑:“我再问你的话,女人!”
“我……我……”热泪涌动而出,除了那两声急切逼迫的我,再也吐不出一声,尽数哽咽在喉咙里……
感受着下颚传来的微痛,目视着他琥珀色的眸子内沉厉狂暗的情绪,他眼里的怒火同这语气,像把尖刀一样刺入琉璃的心头,一刀刀刺着,痛的她几欲窒息……
“澈,不要动怒,我来……”浅黄衣衫少女突然探出一只柔白稚嫩的小手,隔开两人的距离,凌寒澈猛的松手,琉璃踉跄扶住一旁的水晶棺,心里那痛丝毫未缓,越发翻涌起来,千言万语堵在胸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只靠在那儿喘息,那一声澈叫的酥麻入骨,目光触及那浅黄衣衫的少女,一股从未有过的恨意蜂拥而来,狠狠的盯着她那双眼,那张脸。
“咦?你对我有敌意?”那浅黄衣衫少女又盈盈一笑,饶有兴致的看着琉璃。
“滚开这。”暗暗咬着银牙,一字一顿的盯着她,眼底一片血红,硬生生的忍回泪水,一张雪肤花貌因那字音咬的狠切而变得有些狰狞。
“嗯?你竟骂我?哼……”那少女秀眉微掠,显然有些薄怒,却碍于身后心上人的注视,狠狠的瞪了眼琉璃,隐忍了片刻,偏头看了眼琉璃身后的水晶棺,语气一转,说道:“你是谁?怎会发现这里?又是如何打开机关?对琉璃姑娘的身体有何图谋?说出你的来历,否则可别怪本姑娘不客气哦……”
琉璃知道凌寒澈一直都注意着自己,从抬起头来的那一霎那她所有的表情举动都被他收入眼底,可刻下要她如何作答?
或者说,一瞬间的所有期盼,所有柔情,在见到那浅黄衣衫少女的那一刻,一声酥麻入骨的澈……将所有的都冲淡了,快速的回转身按下机关,将水晶棺退回石壁内,她不想让这个恶心的女人看一眼伊素颜的尸体,哪怕是一眼都是对她的玷污,也是对自己的侮辱……
做好这一切,转过身,深深的看了眼他惨白又有些清瘦了的面孔,她垂眸敛息,没想到再相见竟是这般水深火热的场面,顿了顿,轻声道:“我是她的好朋友,只是来这看一看……”
“朋友吗?”浅黄衣衫少女不置可否的一哼:“既然是朋友为何这么多年不曾露面?还有,我的澈……设下的这机关你又是如何破掉的?”说着用光滑的下颚示意了一下琉璃身后水晶棺刚刚退回的位置。
琉璃很想冷笑,看着这张明明很好看,却又极度让人作呕的面孔万分恶心。
琉璃气极反笑,冷冷道:“那么请问筱悠姑娘,这里是安凌王妃的墓穴,你站在她的尸身面前对着她生前的夫君一口一个甜腻死人的“澈”叫的是否很过瘾?是否在向一个死去的人示威你已经得到了她曾经最爱的男人?”琉璃话内隐忍的怒意,悲凉,还有那一声筱悠使得静立一旁的凌寒澈剑眉微蹙,诧异的看了眼琉璃,琥珀色眼眸微敛,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嗯?筱悠?”那少女微微一怔,随即突然察觉琉璃话内的用意,娇叱一声:“大胆。”随即玉手微抬,狠狠的打向琉璃的面颊……
凌寒澈某内一紧,下意识的探手挡住了浅黄衣衫的少女即将落下的手掌,声音变得清清淡淡了许多:“她没死,更不是什么尸身。”
“没错,是睡着了……”琉璃下意识的接道,随即愣了愣,抬眸看了眼凌寒澈,那黑眸中纠缠着错综复杂的情爱怨恨让他又是微微一怔……
正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杂……
“放开我……你这混蛋。”
“你是什么人,快放开我姐姐,看剑……”声音一瞬间涨起,又一瞬间落下,随即一道白衣在冰洞门前一闪,遮住了洞口的光线。
逆光下,琉璃见到那是一张同样熟悉的俊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