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魅身影就那么幽幽一站,静静的看着她们,一张俊美绝伦,清新俊逸的面孔一派淡然,不温不火,面无表情。
“唔……阿澈……”突然,一声轻轻的梦呓般的呢喃响起,在这寂静的夜,这一声呢喃却是异常清晰,鬼魅般的人影微微抬头,向传出声音的方向望来,脚下微微一动,已到了梦呓之人的身旁。
眼见这是个身材纤细,曲线曼妙的少女,熟睡中的俏脸上带出淡淡的哀愁,两弯细眉微微蹙起,唇瓣一张一合,似是无声的说着什么……
黑影微微一顿,鬼使神差般的微微俯下身,想要在细听她说的是何梦话时,那少女已经闭上了嘴巴,翻了个身,很不安稳的模样。
鬼魅的身影似是嘲笑一般,摇了摇头,又突然仰起头,对天长出一口气,俊脸上的那双琥珀色的眼眸里满是惘然若失。
顿了许久,身影一晃,已在三丈开外,再一晃,已消失在了夜色中。
似是有所感应一般,琉璃徐徐的睁开了眼睛,鼻息中似乎还存留着那一抹熟悉的寒梅清香,脑海中似是浮现出了那一张久违的面孔,微微坐起身,向着黑衣消失的方向望去,祖母绿般清澈璀璨的眼中满是迷茫,困惑,不解……
是梦吗?刚刚有谁来过吗?为何如此的熟悉……
……
这日,岳皇封后大典,举国欢庆,大赦天下。
在一次来到岳国,琉璃真真实实有一种恍若隔世,许久不见的感慨,脸上带着一抹苦笑,向坐在龙椅上的一身龙袍,一派威严的岳白羽行了礼。
彼此客气了一番,岳白羽安排了上等客房,六人暂住了进去。
如今的岳白羽照比五年前当真成熟了许多,曾经的那个青年俊逸的岳白羽在五年间已经蜕变成了一个成熟的男人,不但是他的面孔,他的眼神也成熟了许多。
回想两人当年似玩笑,似尴尬的身份,琉璃既是哭笑不得,又有些怀念,如今想来,当真喜欢阿澈吃味的表情,呵呵,喜欢他强势的将自己搂在怀中,大肆宣布:这是我的女人,琉璃淡淡一笑,撇开其余五人,独自出了客门,在院前的凉亭静坐了一会,独享那既熟悉又陌生的记忆。
封后典礼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之中,摆台设在了距离皇宫最近的演武场上,地大面广,设施齐全,不但可容纳数万人的敬拜,更是保证了皇族一方面的安全。
……随着一阵锣鼓声响起,阅兵式的军兵御林军环绕全场,位列两派,恭敬而郑重的手握樱红长枪,标杆般站立,目不斜视。
文武百官,穿其正待,威仪凌风的坐在朝官席位上,用尊敬而恭敬的视线望着从皇宫方向缓缓行来的一对龙辇凤架。
随着一阵轰隆震天的鼓声有节奏的响起,陛下龙辇已步入演武场,有御林军傅神卫护立两旁,拥簇着一对华冠瑰丽的男女缓缓走上尊台的一侧。
台下百官齐齐跪倒,数以万计来瞻仰皇帝和皇后仪容的百姓们也恭敬的匍匐在地高声颂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声势浩荡,场面隆重,岳白羽协同潘清荷走至龙椅前坐下,微微一笑,双手在半空虚抬了一下:“众卿,众百姓平身。”
“谢皇上。”众人齐声道,百官叩首后纷纷起身,落座,众百姓则站在远处小声议论,亦有默默的看着皇上皇后仪容的人羡慕不已。
“吾心甚慰,今乃封后大礼,为我岳国钦定母仪天下之人远大日,特在此设宴聊表朕心,让天下众民与朕同欢喜,与岳国同快乐。”
“谢吾皇圣恩,民等感激不尽。”万民齐声谢恩。
岳白羽点点头,微微一笑,额前十二玉翠珠帘随着他的动作清灵脆响,将其俊美容颜遮蔽的越发朦胧。
岳白羽不再说话,众朝臣也落座了,接下来就是一些穿着花绿的少女们为此大日莺歌燕舞,庆祝封后大典仪式开始了。
月娥宫等少女被安排为压轴戏,最后出场,月娥宫六人身份尊贵,再来出场助兴的同时也是岳国的客人,所以其待遇自是不能与那些寻常歌姬舞女相提并论。
在演武场上特临时设立了一个香间雅屋,供六人休息。
当然,琉璃并不在期内,她早早的离开了那五人,来到了一处视野较为宽阔,偏僻人少的角落里,轻轻的倚在一根木桩上,默默的看着场上舞动的少女以及尊台上相并而坐的一男一女。
琉璃的一身胜雪白衣在微风中清逸舞动,微风勾勒出她苗条匀称的腰身,黑墨发丝犹若上好的绸缎一般柔顺飘逸,衬托着她那白腻精致的容颜越发光洁如玉。
她的脸会给人一种非常矛盾的错觉,左脸上,一张蛇皮般狰狞的鳞甲面具丑陋至极,而右脸却是清润如玉,俏丽若三春之桃。一双奇异的祖母绿色的晶亮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此时不知她在想些什么,唇角噙着一抹似冷非冷,似淡非淡的笑。
有好几个距离较近的少年少女不禁都为之看的痴了,同时也在好奇,那被丑陋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