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里阴气阵阵,寂寥无声,微弱昏暗的灯光忽明忽暗,像极了张震鬼故事里的恐怖夜晚。琉璃抱着腿缩在四不沾边的角落里,眼巴眼望的看着走廊里的那一盏油灯,灯芯如豆,跳动着微弱的火光,燃烧的灯芯啪啪作响。
这里真的好安静,安静的有些诡异,这样的气氛使得琉璃心底很压抑,很压抑……
似乎要被孤独吞噬,被寂寞掩埋一般,被恐惧战兢。
喉咙处似乎堵着什么东西,咽不下去,却又吐不出,很疼,很痛……
凌寒眳一动不动,倚在墙壁上,静静的看着她。
琉璃突然想起了家,想起儿时,妈妈抱着自己,躺在摇椅中,讲着童话……渐渐的长大,想妈妈叮嘱自己那些女儿家的私房话,渐渐的长大,想妈妈工作繁忙时的样子,渐渐的少了说知心话的时候,那时她都没有感觉像现在这样的孤独,只是妈妈曾经青春柔美的面孔,一点点的布满风尘的痕迹,黑发沾染了白丝,慢慢的扩散,那张慈祥温柔的脸庞,是她记忆中永远不可磨灭的母爱……思念一处即分,碰不得的回忆,思起便抑制不住的泪流满面……
“你还好吧?”凌寒眳望着她,关心的问。
每每孤独,就会想起这些,呵,有够无聊……所以她讨厌无聊!讨厌独单……
“我很好。”她悄悄的抹去眼角的泪渍,呜咽的说。
“你哭了?”他小心的问。
“没哭。”她倔强的不承认。
顿了顿,凌寒铭突然指着头顶的铁窗喊道:“看,流星……”
“哪呢?”琉璃慌忙抬起头寻找,然而,却看到了一张似笑非笑的面孔。
“骗你的。”凌寒澈笑的很好看,眼角弯弯给她一种很熟悉递给感觉。
“好些了吗?”他问。
琉璃愣了一下,然后垂下头,感动的道:“谢谢你……”
是啊,她这刚哪到哪啊?现在就觉得孤独了?那人家凌寒眳一个人被捆在这里那么久,他就不会孤单吗?琉璃,别太矫情了。她这样在心底说着自己。
空气变得融洽了,两人微微的笑着,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扫动,人声喊骂伴随着刀剑相交之声不绝于耳。
“发生了什么事……”琉璃起身跑到门口,板着铁门探头向外看去,凌寒眳也走了过来。
正在这时,一个蒙面黑衣人突然冲了过来,步伐矫健,身形凌厉,几个闪身就来到了琉璃的近前,站定。
琉璃一怔,心底咯噔一下,她下意识的退开慌忙跑凌寒铭的那边,死死的把住铁栏杆:“他……他不会是来杀我的吧……我,我难道也会被割舌头……”
凌寒眳皱了皱着眉头,安慰的握住琉璃的手:“别怕……”
黑衣人向两人看来,视线落在了那握在一起的手,皱了皱眉头,黑衣人猛地举起剑来劈在铁锁链上,连劈数下砍的铁链直冒火星。
“怎……怎么办……我还不想死呢……”琉璃吓的双腿发软,牙齿打颤,恨不得立刻钻到凌寒眳的那个牢笼里去,似乎躲到那里就会安全一些。
“没事……他不像是这里的人。”凌寒眳出乎意料的平静下来,安慰着琉璃。
“怎么不是,你看他拿着刀……”琉璃大声反驳,根本不信,她紧张的不得了。
“哗啦……”
铁链应声掉在地上,铁门被黑衣人打开,他钻了进来,直奔琉璃。
“你别抓我,我还不想死呢……”琉璃死命的抱着铁栏不撒手,绝望的喊着:“放开我,我还不想死呢。”
“你别伤害她……”凌寒眳看着黑衣人出声道。
闻言,黑衣人动作一滞,夜星般璀璨的黑眸闪烁忽明不定的光芒,直直的望着凌寒眳。
“你认识我?”下意识的,他似乎察觉出什么,急问出口。
黑衣人垂下头,从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抱起琉璃扛在肩上,转身快步离去。
琉璃不老实的拳打脚踢,如掉火坑般奋力的使劲挣扎,但那人扣锁的太紧无论她怎样厮打还是咬他都没有用,连吭都不吭一声,完全没知觉一样。
“凌寒眳……我去死了,你照顾好自己……”一声绝望的告别,琉璃的最后一句话犹如阴魂不散一般飘荡在地牢之中,久久不散。
凌寒眳望着琉璃消失的方向,双手死死的攥着铁栏,似乎在抑制却无能为力的愤怒情绪,转而,那鹰一般凌厉的眼中蓄满浓郁的悲伤,沉重与失落。
这厢暂且放一放,接下来咱说一说琉璃那厮。
被黑衣人抗出地牢后,杀猪般的叫声尖锐刺耳,琉璃是拼着死前最后一口力气在挣扎,成不成功是上天注定,她的准则是不能给自己留下遗憾……
黑衣人身形飞快,疾奔在黑夜的巷子里,左拐右拐,完全不受黑暗的限制。琉璃大脑缺氧,脸色倒空成了酱紫色,有奄奄一息的趋势,从最初的顽抗挣扎,到现在蔫头耷拉脑袋,完全放弃了。
黑衣人突然窜入一个老宅之内,寂静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