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传播的速度,就足以比拟光速了。
就那么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汪大海和他那岳卝父郑长丰,便迅速成为网络上的红人,在见识到这两个人的丰功伟绩之后,无数的网名便对他们展开了人肉搜索,没多久,这两个人的底细被几乎被扒得干干净净,一些由汪大海经手却最终在省高院改判的案子,也纷纷被人列举出来,一时之间,网络上群情激愤。
至于韩琳琳,倒是很快没多少人关注了,偶尔有些微博,也是称赞她是什么正义女神之类的,总之,就这么几个小时,形势发生了根本性的逆转,韩琳琳现在已经基本脱离了舆卝论的漩涡,而郑长丰和汪大海则成为众矢之的。
而这个事件的影响力,经过网络的发酵,已经开始向现实蔓延,无数的媒体已经把眼光投向了滨海市,而滨海市乃至平海省政卝府高层,也都注意到了这件事。
省高院某个办公室里,副院长郑长丰脸色铁青,他直到不久前才知道网络上的事情,刚开始他还以为是小事,但现在,他已经明白,这绝对不是一件小事,他已经可以预料到,不用多久,媒体就会汹涌而至,堵塞高院的大门口,而他,将在今后的一段时间内,成为舆卝论的焦点。
把一个应该判死刑立即执行的案子给整成死缓,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轻车熟路,一直以来,他也不觉得这会有什么问题,就算真有人闹,他也能找出一大堆的理由反驳,比如什么和国际接轨啊,比如国卝家提倡少杀慎杀啊,比如罪犯有自首情节立功情节啊,在这个法律还不完善的时代,他能找到无数的法律漏洞来利卝用,而利卝用这些漏洞,他能给自己带来无穷的利益。
然而,现在事情被捅出来了,而且不是捅出一两个案子,乃是几十个案子,到时候舆卝论对他进行围卝攻,就算他最终没事,这副院长估计就当不下去了,而他想坐上院长位置的计划,自然是更加不可能实现。
“真见鬼了,这是谁整我呢?”郑长丰想不通,最近他似乎也没得罪什么人,这事怎么就毫无征兆的出现了呢?
办公桌上的电卝话突然响了,郑长丰拿起电卝话,有点不耐烦的问了一句:“哪位?”
“是我!”电卝话那头传来一个有点低沉的声音。
郑长丰顿时脸色一变,马上一副恭敬的样子:“您找我?您有什么吩咐?”
“网上的事情,你知道了吧?”电卝话那头的声音依然低沉。
“是,我刚知道!”郑长丰连忙说道。
“你打算怎么解决?”那人继续问道。
郑长丰微微迟疑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您觉得呢?”
电卝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淡淡的说道:“选个有尊严一点的方式离开吧
“什么?”郑长丰大吃一惊,“您,您是说,让,让我主动辞职?”
郑长丰并不想辞职,他能有现在的地位很不容易,一旦辞职,他之前所拥有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当然,如果相比被撤职或者更严重的被追究司法责任,那主动辞职确实算是更有尊严的离开方式。
电卝话的另一头又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再次开口:“省纪卝委已经成卝立调卝查组,最多半个小时之后,他们就会出现在你的办公室,你的事情是遮不住了,不过,我们希望,这事情到你这里为止。”
“纪卝委调卝查组?”郑长丰开始感觉有点不妙起来,“您,您的意思是……”
“你若是愿意为大家牺牲的话,我们可以保你的家人下半辈子过得舒舒服服。”电卝话那头的声音开始有了一丝冷意,那人似乎对郑长丰的反应不甚满意,也可能是觉得郑长丰是在装傻。
郑长丰却并不是装傻,他之前是真没反应过来,但听到这句话,他终于明白了所谓的离开是什么意思,而一刹那间,他只觉全身冰凉,如坠入冰窖之中。
“您,您要我死?”郑长丰足足过了半分钟才重新开口,声音甚是干涩,他终于知道,离开并不是辞职,而是离开这个人世。
郑长丰很清楚,一旦他被抓,就很可能抖出一些跟他有关的人,就算他保证自己会守口如瓶,这些人也不会相信,对他们来说,最能保守秘密的人,乃是死人,所以,他们希望他死,而且,是希望他在接受调卝查之前就死。
“不是我要你死。”电卝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悦,“是你做了对不起国卝家对不起人卝民的事情,是你不想接受法律的惩罚,是你畏罪自卝杀!”
郑长丰明白了,就算他不畏罪自卝杀,也会被畏罪自卝杀,他不想死,可此刻,他已经看不到自己的活路。
“我不明白,这不就是网上一些无知网卝民在起哄吗?事情有这么严重吗?”郑长丰还想卝做最后的挣扎,他确实想不通,类似的事情又不是第一次出现,哪次不是雷声大雨点小到最后都不了了之呢?
在郑长丰看来,这样的事情,他最多也就暂时辞职避避风头,怎么也不至于要他的命啊!
“你到现在还说这种话,有这下场真是一点也不冤!”电卝话另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