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为什么?”
“她的舌头被割掉了,所以不能说话,”黑密契严肃道,“她也许是个叛逆者,你不大可能认识她。”
可自己真的认识她,凯特尼斯张了张嘴,“叛逆者”,凯特尼斯猛然间想起来在哪里见过她了。
“是的,我想我不认识她,我只是……”凯特尼斯语塞。
宁匀在一旁猛地一打响指:“黛丽,就是她,开始我也觉得她很面熟,后来想起来她跟黛丽长得极像。”
凯特尼斯认识黛丽,黛丽是个脸色苍白、身体粗笨、长着黄头发的女孩,她与女侍者相比,就像虫子和蝴蝶。
凯特尼斯桌子下面的手紧张的抓住自己的腿,脸上不动声色:“当然,我心里想的是她,准是因为那头发。”
餐桌上的紧张气氛缓和下来。
“噢,你瞧,就这么回事。”辛纳说道,“是的,蛋糕上是有酒精,但都完全燃烧了。我特别定制这个蛋糕来纪念你们在火光中的新起点。”
吃完蛋糕,大家到会客室观看正在播出的开幕式录像。
有几对选手给观众的印象不错,引来了欢呼,可最突出的还是宁匀和凯特尼斯。
看到宁匀和凯特尼斯出场的时候,大家不约而同地发出“啊”的呼声。
“拉手是谁的主意?”黑密契问道。
“是辛纳。”波西娅快速道。
凯特尼斯总觉得波西娅看自己的目光不太友好。
“有点反叛的意思。掌握得恰到好处。”黑密契点点头,“非常好!”
其他各区的每对选手,在战车上分开站着,身体僵直,谁也不碰谁,好像对方不存在,饥饿游戏已经开始……
宁匀和凯特尼斯作为朋友而非对手来亮相,足以使观众觉得与众不同,这和火焰服装一样不同凡响。
“明天早晨第一阶段训练开始。早饭时我们碰头,我会告诉你们到底该怎么做。”黑密契对宁匀和凯特尼斯说道。
……
沿着走廊回答房间的路上。宁匀偏着头对凯特尼斯道:“那么,刚才的黛丽,我们怎么在这见到和她长相一样的人?”
宁匀当然知道这不是一个简单的竞技场获胜故事。
凯特尼斯想了想,也许把机密的事告诉艾瑞克,会让他觉得我真心把他当朋友看。
而且,一想起那女孩的舌头被割掉,凯特尼斯就无比恐惧。
那个女孩的出现提醒了凯特尼斯究竟到这里是干什么来了,不是为了炫耀华丽的服装,也不是为了品尝美味的食品,而是要面对血淋淋的死亡。面对为杀死自己的人欢呼庆祝、加油助威的观众。
宁匀感觉到凯特尼斯的欲言又止,突然道:“你上过楼顶了吗?”
凯特尼斯摇摇头。
宁匀感叹道:“波西娅、辛纳和我去看了,几乎能看到整个城市,就是风有点儿大。”
凯特尼斯明白了。在心里把艾瑞克的话理解成“没人会听见我们谈话”。
宁匀声音里有几分轻佻:“我们上去好吗?”
凯特尼斯点点头,跟在宁匀身后,登上通往楼顶的台阶。
楼顶有一个圆拱形的房间,一扇门通往室外。
两人走出去,外面的空气很凉爽,风也挺大。
第一次见到这样景象的凯特尼斯被惊呆了。
都城的夜晚好像有无数的萤火虫在闪耀。十二区的供电时有时无。一般情况下只有几小时供电,多数的夜晚都用蜡烛照明,唯一不断电的时候就是转播饥饿游戏或有重要电视新闻时。可这里不会断电,永远不会。
宁匀和凯特尼斯走到楼边的栏杆处,从楼顶直直地向下望去,大街上车水马龙,可以听到汽车的呜呜声、人们的喊叫声,还有奇怪的金属敲击声。
“我问过。”宁匀说道。
“什么?”凯特尼斯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
“我问过辛纳,难道他们不担心有的‘贡品’从这里跳下去吗?”
“他说什么?”
“他说你们跳不成。”
宁匀把手伸出来,伸向空荡荡的前方。
接着听到“呲呲”的声音,手被弹了回来。
“这儿有电网,会把人弹回屋顶,麻麻的。”,顿了顿,宁匀又道,“有人说幸福的家庭大抵一样,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其实相同点还是挺多的。”
凯特尼斯沉默了几秒,感觉艾瑞克的声音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总担心我们的安全。”凯特尼斯说道。
天已经很晚了,凯特尼斯感觉两个人都是孤零零的。
“来看看花园吧。”宁匀摆了摆手。
在楼顶的另一端,有一个花园,里面有花坛和盆栽的树木,从枝条上垂下数百个风铃。
在这个花园,这大风的夜晚,不想被偷听的说话声很容易就被淹没了。
凯特尼斯假装欣赏一个花朵,轻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