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谢谢你。”
“也不用担心她饥饿,我把食品卷给了盖尔,让他把其中的一半转交给你妹妹,剩下的当作照顾她的报酬。”
听到这个消息,凯特尼斯振作了一些:“为什么?”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我说过了。我们还是考虑考虑以后吧。”
凯特尼斯沉默不语。
宁匀不太清楚怎么回事,只好找个其他话题:“你和皮塔认识吗?”
“你确定你不是为了代替皮塔?”凯特尼斯突然问道。
“当然不是,我完全不认识他,一句话也没说过。”宁匀摇头。
“我和他见过几面。”凯特尼斯陷入回忆。
皮塔·麦克拉克和自己并不是朋友,甚至算不上邻居。没有说过话,真正的接触是在几年前。
他也许已经忘了,可凯特尼斯没忘,也永远都不会忘记……
那是一家人日子过得最艰难的时候,父亲三个月前在矿难中去世了,那是在一月份,也是凯特尼斯有生之年遇到的最寒冷的一个月。
失去父亲后的麻木感已过去了,代之而起的是时时涌起的痛楚,这痛楚以加倍的力量袭击,使凯特尼斯常难以抑制地哭泣。
区里给了一点钱作为对父亲死亡的赔偿,这些钱够一家人花一个月的。
凯特尼斯感到很恐惧,妈妈已经被囚禁在哀愁的黑暗世界里,当时凯特尼斯所知道的一切就是不仅失去了爸爸,也失去了妈妈。
那时凯特尼斯十一岁,波丽姆只有七岁,凯特尼斯挑起了家庭的重担,别无选择。
凯特尼斯把吃的从市场买回来,尽量做得好吃些,竭尽全力让自己和波丽姆的样子还能见人,因为如果有人知道妈妈不能再照顾孩子了,区里就会有人把孩子从她那儿带走,送到社区福利院。
在学校里经常能看到福利院的孩子。他们的痛苦哀愁、脸上印着愤怒的掌痕、因绝望而佝偻着身躯,这一切都深深地印在凯特尼斯的脑海里。永远都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在波丽姆的身上。
波丽姆是那样的娇小而乖巧,只要自己哭,她也会不明不白地跟着哭起来。上学前,她总会给妈妈梳好头、编好辫子,她还常去擦干净爸爸的刮胡镜,可在福利院,她会像虫子一样被踩死。所以家里再困难,凯特尼斯仍保守着秘密。
钱慢慢花完了,一家人也快要饿死了。没有别的办法,凯特尼斯对自己说,只要能坚持到五月,只要到五月,就满十二岁了,就可以拿到食品券,得到珍贵的谷物和油,也就可以养活我们自己了。只不过距离五月还有几个星期,到那时我们肯定已经饿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