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谍神色奇怪的摇头:“我的名字是詹妮弗·格雷,没听说过斯嘉丽·约翰逊,你认错人了吧?”
艾玛还要说话,宁匀连忙把艾玛和莉莉娅拉走。
找个没人打扰的房间,花了很长时间才解释清楚,然而两个人根本不相信,像看疯子一样看宁匀。
艾玛和莉莉娅疯狂的在网络上查找,打电话给每一个认识的人求证。
宁匀完全劝说不住。
然而得到的答案全是否定,网络上根本没有名为斯嘉丽·约翰逊演员的任何信息。
现实中的朋友也没人听说过斯嘉丽·约翰逊。
好多人都对她们这么疯狂的表现感到惊诧,反过来安慰,或探听消息。
气氛越来越压抑沉重。
快要崩溃的两人,一直折腾到深夜,无论精神还是身体,彻底疲惫才停下来。
停下来大哭!
一直到哭泣也没有力气。
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到底什么样,艾玛差不多能体会,摆弄着自己的手指,既虚幻又真实。
还有什么是真的,还有什么不怀疑?
恐惧之后是无力感。
甚至连父母都无法诉说。
去看心理医生吗,别开玩笑了。
宁愿自己的记忆被改变,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记住所有人都没记住的东西。
到底是我疯了还是全世界疯了!
思维极度混乱的艾玛,眼神飘忽,身体颤抖,无法接受所有的一切。
宁匀心情也不好,这样的精神状态很不正常,非常危险。
“孤独还是虚幻?”宁匀尝试劝说。
艾玛毫无反应,过了很久才微不可查的轻轻点头。
宁匀坐到艾玛身边,互相依偎,让她从生理上获得一份真实:“很奇怪的,生命最基本的本质,只是满足吃,食物,仅仅是为了生存。全世界差不多有一半的人,都是在生存和生存的更好一点当中活着,有的艰难,有的其实也不艰难。”
“根本没人在意自己的记忆改变了,别人的记忆改变了。如果对他说类似的事情,即使有证据,大概也只会回复一个‘哦’吧。”
“只有满足生存基本物质条件后,人们才会有更加复杂的情绪,愿望,思想。就像你现在烦恼的这些。”
“你知道吗,有调查说贫穷的人智商低。当然,如果每一天,每一天只能被迫考虑下一餐吃什么,睡在哪?又怎么可能智商高呢?”
“批评穷人眼界狭窄,短视,甚至穷生奸计,又有什么意义呢。时间很公平,你不烦恼生计,才能有时间考虑其他。”
“其实衡量幸福程度,大概从某个人烦恼什么就能看出来。”
“至少经常烦恼我的记忆被改变了,他怎么不爱我,爱情善变,生活无聊,毒有什么威力的人大概不会太不幸。”
“当然,正常人都有很多烦恼和幸福,种类繁多,关键在于时间分配比例。”
“乐观的看,改变记忆的毕竟不是你们,而是其他所有人。”
“何况斯嘉丽·约翰逊只是个和你们不相关的碧池啊!”从不黑人的宁匀差点急的要违反原则。
总感觉话题有点偏移,宁匀指向另一边:“你看莉莉娅,反应比你轻微多了,年龄大一些,经历多一些,我觉得她差不多已经恢复了。”
莉莉娅抬头看了一眼宁匀,眼神很复杂。
然后给的回复就是更大声的哭泣!
痛快淋漓的表示自己的存在感和不满。
记忆改变也就算了,年龄还被特意指出来,不可饶恕!
年龄被指出来也就算了,只哄艾玛不哄我算什么,不可原谅!
区别待遇也太明显了,难道非要我改名艾玛·佟吗?
莉莉娅咬牙切齿,都不知道该伤心还是该生气了。
……
其实每个人都知道,老生鸡汤对于当事人并没什么圆用。
可能唯一的作用就是显示劝说者的良心和“好”口才。
宁匀也知道这一点,不过至少努力了,转移话题了。
说个笑话也许更有用,这让从未点亮幽默技能点的宁匀非常无奈。
女人很脆弱很坚强,只有时间才是抹平一切伤痛的良药……
还没等宁匀真正陷入惆怅,艾玛翻了个白眼表示不屑,怒气冲冲的站起来,转身横跨一步,站在宁匀面前,低头看着宁匀。
高高在上的姿态,凌厉凶狠的眼神!
艾玛一把抓住宁匀衣领,用力一扯,嘴里吐出一个字:“脱!”
……
上天对艾玛是幸运的,有过经验的宁匀,另一种意义上的了解对手,知道艾玛需要什么,也大概知道怎么达到艾玛的需要。
加上莉莉娅果然更坚强,发现情况不对就溜边了,宁匀不用分心,所以更专注,更能获得“亲”的好评!
完美获得存在感与真实感的艾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