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罢了。”从他和周瑜接触以来,就从周瑜身上隐隐的感到了几分莫名的压迫感,这种感觉,不是因为少年的高位,也不是因为少年的出身,而是一种从骨子里发出来得危险气息和高贵。就如他的眼神,清澈至极,却隐含着一种蒙蒙的霸道之气。
他是一个危险的敌人!
啜和从初次见面就已经感觉到了。
这已经是两人进门后饮的第二碗酒,两碗烈酒下肚,啜和觉得暖和了许多,也带给自己不小的力量。他将一碗酒推到周瑜面前,豪声道:“有胆量喝吗?”
周瑜淡淡的瞥了一眼啜和,道:“有何不敢?”说罢,端起就,一饮而尽。他倒扣着碗,碗中连一滴余酒都没有。
啜和眼光闪了闪。
竖起自己的大拇指,叫道:“好,我喜欢。来,在喝。”
周瑜也是道:“愿舍命相陪。”
觥筹交错,你来我往,时间在一点一滴流失,酒壶也在一只一只腾空,也不知过了多久。啜和终于觉得有些醉了,他一把抓住周瑜的肩膀,狂笑道:“痛快,痛快。”说着他眼神一暗,大声道:“若不是因为我们是敌人,我想我们会是很好的朋友,很好的朋友。”
他仿佛陷入了回忆,两只眼睛显得有些黯淡无光,道:“你是我长这么大第二个陪我喝这么多酒的人,第二个,第二个。”似呢喃,仿佛这时候的啜和不是那个五大三粗的壮汉,而是一个有许多回忆的伤心男子。
周瑜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他要注意,这样的人,浑身都是刺,周瑜也感觉到了,啜和在隐藏着什么,他太熟悉了,这是杀气!
啜和似乎醉了,他望着周瑜,有些伤心的道:“可惜,你也会是最后一个。十年前,我杀了第一个陪我喝这么多酒的人,然后我当上了首领,十年后,我还会杀掉第二个陪我喝这多酒的人,你说可笑吗?”
周瑜冷冷的看着啜和,道:“不可笑,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本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强者生,弱者死,天地大道,有什么可笑!”
啜和好想在默默的咀嚼周瑜的话,低声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强者生,弱者死?说的好啊,说得好,哈哈哈哈哈,”他看向周瑜,道:“你还是第一个如此说的人,说实话,杀了你有些可惜。”稍稍停顿片刻,又道:“不过,不杀你更可惜,你太聪明了,留着你对我们部落没什么好处,对我背后的人也没有好处。”
周瑜冷眼如电,道:“这就是你杀人的理由?”
啜和仰天又喝了一碗酒,道:“有时候,杀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周瑜忽的站起,冷咤道:“你不是啜和,你是谁?”
啜和忽的眉头一皱,他抬起头,望向周瑜,眼神中已经没有其他的东西了,除了浓浓的杀机。
他冷笑一声,道:“十年前那个叫啜和的笨蛋也是这样问我的,真让人怀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