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皮已经撕破,周瑜也不再称呼他为大伯,而是冷冰冰的呼他为家主。周夫人急的一把抓住周瑜的胳膊,使的劲过于大了,隔着衣服,周瑜都觉得有些疼。
周瑜笑着安抚了一下母亲,随即又对周崇道:“家主,瑜儿不才,这两年也交了些朋友,看了些世事。如今朝廷皇帝暗弱,宦官弄权,党锢之祸不绝,流民起义不断,兼连年大旱,百姓衣食无着,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乱象已生,家主为我周氏之主,以后还是多想想怎么在这乱世中护身全族吧。”
原本周瑜还有些误闯入这个时代的隔膜感,可随着这一段时间的接触,他知道,他已经无法和这个时代划清界限了,更无法和自己的这些亲人,身边人划清界限了。他暗暗下决心,既然来了,那他就不能白来。他要靠自己的实力,让自己的母亲,让周氏一族在即将来临的乱世中屹立不倒。他更要改变周瑜的命运,英年早逝?他可不想以后的史书上只是冷冰冰的留下天妒英才,天不假年几个大字而已。
既来之,则安之!
既然上天给予我周瑜之身,那我就以这身在这个纷争的时代开创属于自己的一片天。
周瑜这一番话,不仅周崇父子听得目瞪口呆,连周夫人也听得捂住了口,不过她很大的程度上是吓的,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也是敢说的,幸亏早就支开了丫头仆役,不然这话传出去,那还了得。
周靖听了心里冷笑不已,装什么才子样。却全没看到自己父亲震惊之后的沉思。周崇也没在说什么,就带着儿子匆匆离开了。
周夫人这才抓住周瑜的手,急道:“瑜儿,你怎么敢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还当着你大伯的面说。”周瑜看着母亲紧张的模样,扶着她坐下来。道:“母亲不要担心,无妨的。如今天下乱象已生,一个不小心就有覆家灭族之忧,如果我们还在窝里斗,这样是无法生存下去的。孩儿这番话已是天下有识之士的共议,又有什么大逆可言?而且今天我给家主说这些话,就是要告诉他,我无意和周靖相争,我更希望的是我们周族能团结一致,共度时艰。我想他会明白我的意思的。”
周夫人吃惊之余,心里不免有些欣喜和骄傲,这是她的儿子啊。夫君如果知道我们的儿子这么有出息的话,也该欣慰了。随即又想到结庐守孝的事,又有些心事重重起来。
周瑜温声道:“母亲,孩儿为父守孝,乃应有之义,我也是极愿意的。虽说要住在山中,孩儿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倒是留母亲一人在家操持家务,孩儿颇为担心。”
周夫人看自己也阻止不了儿子的守孝的决心,也就不再坚持。周瑜又让大管家周伯叫来周家产业的各个管事的,商量事情。周异已逝,周瑜兄长又早没,周瑜就是他们家的主人了,周夫人自然要将家中产业悉数说于儿子知晓。不一时,周家的几个在外面管事的就都到了正厅,周瑜也不客气,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周家产业不少,除了城外的五千亩良田之外,城内还有玉器店,米粮店,绸布店等,看来颇有豪族的范儿的。
周夫人除了开头说了两句家里大权从今以后交给儿子的话后,便再没有说话,而是到了后屋。
众人先行过礼,方才站在两侧,按规矩,以他们的身份是没有资格坐下的。周瑜却不喜欢这样,硬是命令他们坐下来。汉代的坐也就是跪坐,周瑜深感这年代没有椅子的缺憾,这时间长了哪能受的了,得想办法赶紧造出个椅子来才成。下面七八个人鸦雀无声的坐着,一方面看着公子如此待他们,他们内心欣喜不已,另一方面却又要有些担心,早闻这二公子是个厉害的主,今日一见面就让他门免站,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周瑜的意思很简单,周家产业不少,但管理太分散,这样不利于资本的集中,形不成气候。所以,周瑜的要做的就是除田产外,其余的产业店铺一律进行整合重组。
周瑜的话说完,屋子里众人大气也不敢出一个,他们实在想不明白,眼前这个年仅八岁的主子怎么会懂那么多商业上的事,而且有些想法,他们也没听过,但想想却实在有道理的紧。
周瑜决定成立一个商行,起名就叫四海商行。并且变卖掉那些玉器店,酒楼之类的消费性店铺,确定了四海商行的主营业务。那就是绸布和米粮,并且要自己组建一支商船队。一屋子人商议了一个上午,方才有些眉目,周瑜以大管家周伯的远房亲戚周明为四海行大掌柜,周明大概四十来岁年纪,在周家米粮店已经呆了快二十年了,不仅忠心上没有问题,而且据周瑜之前的了解周明也是诸多掌柜的里面业绩最好的一个。周明也提了些问题,周瑜都耐心的给他解答,提的问题很是关键,周瑜感概了一番,看来古代也有很牛的职业经理人啊。又让周家的账房先生周通前去管账,也就是代行会计的职务。一番交代之后,这才散去。
只留下周明和周通二人。周通是周家的家生子奴隶,现在年纪已经快五十岁了,发须都有些发白,他苦着脸对周瑜道:“公子,就算我们把那些店盘出去,现在恐怕也买不了几艘大船。以我们目前的财力,除去其他的支出,留给买船的钱最多只能买三艘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