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果然是个精明人哪!”江真干笑几声。
“实不相瞒,老夫年轻时经历宗门那一场大劫,身负血海深仇,再不敢在红尘俗事留下一丝牵绊,连个徒弟也不曾收过。却不想,老而不死、果真为贼……男人本性么,嘿嘿……”
“十几年前,老夫路过望月城,管不住裤带子,与城中一个小女子,风流了几日……转过十几年,老夫再去到望月城,无端想起那名女子,暗中去探看她,不曾想她……她竟然生下一个女儿,是老夫的种……”
江真老脸一苦,皱成干巴巴的苦瓜状。
夏飞阳幸灾乐祸道:“前辈的风流孽债,倒颇有一点乃父风范哦……”
“臭小子休得取笑老夫!”江真冲夏飞阳吹胡子瞪眼,转而想起心有所求,旋即软了下来。“偏偏老夫那女儿身子娇弱,也错过了练武的最佳年龄……而老夫,此刻的寿元也油尽灯枯、命不久矣……”
老头的话,让夏飞阳立刻想到便宜爷爷,对老头生出同情之心。
“老夫便思量,要在这几年内找一个徒弟,将我这身本事传授给他,再让徒弟娶了我的女儿,照顾她们孤儿寡母一生一世……”
夏飞阳暗暗腹诽——看你这糟老头长得歪瓜裂枣的,料来生出的女儿也该是只母恐龙,想骗我做你便宜女婿?门都没有……
“老夫在石头城碰上你小子,看出你身具死灵绝脉,便知你定然遴选不上,所以先送你一条七彩凤绫,让你承老夫一个大大人情……”
“前辈,那根红绫确实是了不得的宝物么?”
“臭小子竟敢怀疑老夫?”江真跳起脚来。“七彩凤绫本是一对,一根留给我的女儿,一根给了你去讨女人欢心……臭小子,这是老夫一生所有的最大宝贝,是拿命换来的……老夫怀疑至少是一品道器,臭小子你可别不认账!”
“一品道器?”夏飞阳大吃一惊,柳一刀至死也只有一件三品道器,眼前这老头怎会把一件上品道器平白送人?
怪不得自己看不出那根七彩凤绫的品级,修真宗门的绝顶大能,恐怕也只能用一品道器做兵器呢。
“糟了……”夏飞阳猛拍大腿。
江真吓了一跳:“你小子一惊一乍作甚?什么糟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梅表姐拿了那件上品道器,岂不要给她惹来杀身之祸?”夏飞阳心中那个恨哪,恨不得往老头老脸上狠揍一拳。
“哼,你担心这个?臭小子还是有点嫩哪!你没听清老夫说,怀疑七彩凤绫至少是一件一品道器么?至少两个字,是什么意思你都不明白?”
夏飞阳睁大眼睛:“你……你老人家是说,那条红绸带,还有可能是仙器?”
“嘿嘿……臭小子现在知道老夫对你的诚意了吧?”
江真得意地夹起一块肥肉送进嘴里,咬出满嘴油。
“这一对七彩凤绫,其实是老夫当年在死岛获得的宝物。老夫如今已是炼心巅峰修为,却仍揣摩不到它的品级。只知道唯有炼气境武者才可催动它,而且主人修为越高,七彩凤绫威力也越大。”
“它本身似乎并不具有灵力、道力,却能随着主人的修为一同成长……老夫虽然一直做个散修,也曾见人使过上品道器的,七彩凤绫却与上品道器截然不同……老夫为什么不可猜疑它是仙器?”
“你那小情人本领低微,遇到修真界顶级强者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无人看出七彩凤绫的妙处,会有什么人去谋夺她?”
“而且你那小情人,身具极品火灵根。要知道,天才武者中一万个人里面只有一人能够修成炼体圆满,可是一万个炼体圆满的妖孽级天才,都未必有一人具有极品灵根!放眼各大顶级宗门,能够招揽到的极品灵根弟子,也是少之又少。那丫头拜入宗门,必然被视为奇珍,得到宗门重点培养。”
“纵然她身怀异宝被本门的顶级长辈看破,索要了她这件宝物,也必定会给她许多好处补偿,所以臭小子你放宽心吧!”
江真说完把筷子在桌上敲出几声脆响。
夏飞阳嘻嘻陪笑道:“原来是这样啊……呵呵,那晚辈就承了前辈这份天大的恩情了。只是晚辈有些不明白,既然前辈有窥探武者灵根的异禀,为何不挑一个灵根上选的少年天才做弟子,反而看上晚辈这死灵绝脉呢?”
“呵呵……那些天赋太高的年轻人,往往容易成为养不熟的白眼狼!我若选一个极品灵根少年做弟子,待他稍微成长起来,没准还要埋怨糟老头子一介小小散修误了他的美妙前程,那时反目成仇,也不是没可能呢。”
“只有你这样从云端坠落云泥的妖孽,万念俱灰之下,遇到老夫这样的好心前辈抬举你,方肯对我死心塌地。好啦!别给老夫嬉皮笑脸打马虎眼。老夫的女儿嫁妆也提前送给你了,十年后你若不死,须得娶了我女儿为妻!”江真斩钉截铁道。
“这这这……有强收弟子的,哪有强收女婿的?前辈不要开玩笑了……”
“嘿嘿,臭小子,可是担心老夫女儿生得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