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和煦,温暖人心。树林间小鸟鸣叫,惊醒了睡梦中的方文远,推开大门正准备伸个懒腰的他,突然身子一僵,显得不太自然。
因为门外不知何时便站着一个人,头戴斗笠,四周围着黑色的轻纱,看不清其相貌。衣着也是全黑的男装。
“跟我来!”黑衣人开口道。她这一开口,方文远便听出来了,眼前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姚舞。
“师伯?”方文远有些不太肯定的问道。
“是”。一改昨天的俏皮,姚舞今天说话简单、干练,似乎是太愿意说话。不见其他动作,直接一手搭在方文远肩上,带着他化作流光远去。
劲风扑面,方文远不得不用双手挡住面庞,此时的他有些睁不开眼睛,对姚舞的举动更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不消片刻,方文远再次真开眼睛之时。却到了一个山谷,古树参天,遮挡住阳光,虽然夏天但却泛着阵阵阴冷之意。一条小溪蜿蜒来,从旁流走。姚舞站在一个山坳里面,面对一个土包,方文远只能看起背影,却不知晓她在做些什么。
一时清闲了下来,方文远举目四望,突然身形一顿,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再次比对半响,道:“此处乃是山坳,四周树木遮挡风势,无风则无生气。地势沉积,又紧挨溪水。”
于是乎将手放在地上抓起一把泥土,揉捏了一下,放在鼻尖嗅了嗅,一股腐臭立刻充满鼻腔。方文远皱了一下眉头,道:“溪水渗透少许,盘踞此处地下,却与活水不通,如此,此地便有了聚煞之嫌,恶地,大凶之地啊。”
一旁的姚舞似乎听见了方文远的自言自语,于是,道:“没想到方师侄居然还懂得风水玄说。”
自从那天见了姚舞斗法时,所显露出来的高深修为之后,方文远对这个师伯变得敬佩不已,另外这位师伯对自己的确不错,虽然赠的丹药差点害了他的性命,但毕竟是姚舞的一番好意。自己也的确是增长了一些修为,直接达到炼气三层。
方文远一向恩怨分明,所以此刻面对师伯的问话,他自然不会不理会的,于是拱手,道:“年幼时看过家中一本《风水杂谈》,所以子弟才略有涉猎。”
姚舞浅浅一笑,说不上是高兴,还是如何,隔着黑纱,方文远也看不到其神色,只听的她声音淡淡,道:“这些东西你倒是要好好研究研究,对你‘日后入内门有所裨益。”
姚舞的这句话让方文远摸不着头脑,于是乎只好闭口不言。好在姚舞也没有在说什么,只是一味的面对着土丘忙活着。
突然间,光芒大放,泥土崩飞,只听见轰隆一声,一把如同门板的大刀从姚舞面前的土丘中飞出。顿时寒光乍现,方文远感觉周围空气变得非常寒冷,煞气逼‘人。
定睛一看,这把大刀刀脊玄黑,刀刃处血红,被姚舞拿在手上,配合她娇小的身材,显得格外的诡异。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方文远感觉这把刀与姚舞非常契合,却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
姚舞拿起大刀,轻轻抚摸刀背一脸爱怜。然后大开大合的挥舞几招。一旁的方文远看的是目瞪口呆,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居然将一把高出她半个身子的大刀挥的虎虎生威,让人难以想象她娇柔的身体里藏着什么样的能量,能让她如此生猛。
挥舞半响之后,姚舞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将大刀向空中一抛,霎那间红黑相间的霞光照亮整个山谷,大刀平躺着飘在离地三尺的虚空。
姚舞率先跳了上去,对着方文远说道:“上来吧,今日早晨我师尊嘱咐了我一些事情,要出宗门一趟,此番你要随我前去。具体事宜,出去之后再说。”
方文远闻言,微微有些错愕,但还是点了点头,然后也跳上大刀。心里暗自琢磨着“刚刚入宗不过几天而已,为何要出山?外门弟子不是不能出山么?真是古怪的很。”
......
飞伯宗山门所在,一座巨大的石碑高耸,上面雕刻的“飞伯宗”三个字,苍劲有力,霸道非凡。
有十几个青年站在山门两旁,腰间配剑,全部穿的一袭蓝衣,显得井然有序,肃穆非常。
只有一个青年例外,只见他双眼微眯,躺在一个藤椅上斜靠着石碑,一手持着一把画着山水的的扇子,缓缓摇动,好不惬意。这青年长相不算俊朗,但也稍有几分英气。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散漫之意,毫无拘束之感。山门乃是一宗重地,他敢如此放肆,就因为他有一个当长老的爹。
这青年名曰周业,因为其父乃是弟子堂长老,养尊处优所以平时不务正业,却不知今天为何如此殷勤,来山门重地镇守。
突然间周业原本微眯着的双眼精芒一放。
这时候宗门内一道红黑相间的霞光,向着这边飞来,转眼间落在较远处,然后就看见两个人影缓缓的向这里走来。其中一个一袭黑衣,头戴斗笠,背后挎着一把门板巨刀。另一个一身灰袍,相貌还算清秀,跟在黑衣人身后,显得中规中矩。这二人显然就是姚舞与方文远了。
待他们慢慢走近之后,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