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收效心神,朗声劝道:“我知道你很伤心,其实我跟你一样的伤心,但是现在再伤心也没用了。我们要节哀顺变啊。你这几天一直难过,吃饭吃不好,睡也睡不香,看你刚才都晕倒了。要是总这样下去的话,阿南也不能活转,你却要跟他一起走了。”
杨静听得一呆,傻傻的道:“是啊,如果总这样下去的话,那我也就死了,我就可以永远跟阿南在一起了。”
林小虎听她领会错了自己的意思,又是着急,又是可气,道:“你这样想更不对了。你要真这样做了,阿南地下有灵也会生气的,你就是死了下去找他他也不会见你的。我相信,他一定更愿意你幸福的活下去。再说了,你怎么能死?你至少活着把他的骨灰带回香港对不对?至少要照顾他爸妈下半辈子对不对?”
杨静听得泪水再也忍不住,哗哗的流淌下来,跟不要钱的一样。
杨静这些天醒了就是哭,哭累了就睡,睡醒了继续哭,林小虎怕她体内缺水严重,于是只要一见到她哭就给她水喝。此刻见她故态复萌,苦笑起身,倒了一杯开水过来放到床头柜上,等凉些再给她喝。
类似这样的生活又持续了两天,这两天林小虎都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只知道唾沫费尽,也不能让杨静平息心中的悲痛。不过林小虎也懂,亲人离世的前一段时间,或一周两周,或一月半年,人悲痛总是免不了的。但时间会治疗一切,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人胸中的苦痛自然而然渐渐消散。毕竟,去世的人再亲再爱,活着的人也要继续活下去。
第四天头上,泰哥亲自送来了阿南的骨灰盒,还有一张飞赴香港的飞机票。至千林小虎,他说也找好了关系,等明天过来接,让林小虎乘坐货轮偷偷离境。
泰哥走后,杨静捧着阿南的骨灰盒沉默了,不吃也不喝,甚至动也不动。不过还好,并没有嗦淘大哭。这说明她已经控制住了心中的悲痛情绪。
这天晚上,林小虎不放心她一个人睡,担心阿南的骨灰盒会刺激到她,于是再次斗胆留宿。在沙发上睡到半夜,忽然觉得身边好像有人,接着身子上盖了一件什么东西。吃了一惊,叫道:“谁?”
一旁响起杨静幽幽的声音:“我!”
林小虎飞快的从沙发上爬起身,按记忆找到墙上的灯,打开后愕然发现,沙发上半垂半挂着一床被子。
林小虎又惊又喜,看向杨静。杨静对他温婉一笑,道:“我担心你着凉。”
时下已经是美国的春天了,就算在露天场所都不觉得冷,何况是在希尔顿这种高级酒店的客房里,因此杨静给他盖被子有点多此一举之嫌。但林小虎对她的举动只有惊喜,没有埋怨。林小虎想,她情绪上一定有了非常大的改变,说不定,已经从阿南身死的哀痛中走出来了。
林小虎讪笑着说:“其实房间里不冷的,前几天晚上我都是这么睡的。”
杨静羞愧的道:“太抱歉了,前几天我一直难过,也没有考虑到你。这些天你一直陪着我照顾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林小虎认认真真的道:“你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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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用说这种话吗?要不是你,我早在河边泡成了浮尸。没有你,就没有现在的我,我稍稍报答你一点,不是天经地义吗?”
杨静点点头,深刻的道:“你已经报答我了,我要谢谢你。我也想说,没有你,就没有我。真的,没有你一直在我身边,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撑过这些天。”
林小虎说:“客气话就不用多说了,接下来我们要加油活着,好好的活下去。”
杨静重重点头,道:“对,我们要加油活下去。”顿了顿又道:“我比你晚离开美国一天,后天走,但是比你早回到香港好多天。我先到香港先处理完阿南的后事,然后去码头接你,带你去治疗失忆。”
林小虎现在跟杨静的情况差不多一样,无依无靠,杨静对他来说就是唯一的亲人,林小虎不听她的还能听谁的,点头道:“那我们就香港见。”
杨静道:“希望我们都能平安到达香港。”
杨静这话其实只针对林小虎一个,她拥有合法的美国国籍,随便办个去香港旅游的签证就能离开美国。这次泰哥给她买的机票是从纽约直飞香港,这条航线成功航运几十年了,十几个小时就能到达香港,一路不会出现任何的问题,平安到达香港是必然的事情。倒是林小虎,因为要乘坐货轮偷渡出境,一路上冒的风险可不是一点两点,既要担心不被美国海岸巡逻队或者警卫队的人抓到,又要祈祷一路风平浪静不会遇到海难,还要小心别被海盗靠上,最后到达香港的时候还不能被本地警方抓到。可以说,林小虎这一次前往香港比得上唐僧去西天取经了,当真是多灾多难。
第二天泰哥派人过来接林小虎,杨静默默的给他收拾好东西后要亲自送他下去。
林小虎力阻,并把之前阿南交给我的那一万美金塞给她。杨静没要,让我自己留着路上用。其实林小虎路上会全程待在货轮底层那伸手不见五指的角落里猫着,根本没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