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日落之时,山洞内,艳红的夕阳透过石孔折射在狭小的山洞内,一束束光影下,一灰色身影在狭小的山洞里快速游走着,快的令人只能看见模糊身影,却不见其行。
而山壁边,鬼老七则懒散靠着壁面,手里玩弄着几粒小石,但目光却直直盯着前方,忽然,他捏起一粒石子,直径朝前猛一挥,"哎哟!"只见那原本移动的身影随声而停,单手捂着胸口。
"怎么又中了!唉,还要多多练习。"鬼老七缓缓站起身来。
"孩儿无能,已经被义父您击中三十六次了,这全身都肿的起包。"风寂揉摸着身上各处,一脸痛苦表情。
鬼老七摇摇头,"不是义父狠心砸你,若现在不努力修炼,以后挨的可是剑呐!所以情愿现在多挨一石子,也不愿以后多挨一剑!你懂吗?"
"孩儿懂,多谢义父教诲,看这天色也不早了,我得赶紧砍柴回去了!不然又王长老又要派人来寻了!"
鬼老七望了望洞外,点点头,"嗯,今日就到此为止吧,明日再来!"
"明日孩儿恐怕不能下山!"风寂连忙接道
"哦,为何?"
风寂上前拱手道:"义父有所不知,明日乃清风门三年一度收纳弟子之日,孩儿明日也要拜师,所以无法下山,如若成功进入师门,以后便不用下山砍柴了!"
鬼老七听闻后点点头,"原来如此!本来打算多教你一日,既然如此,你一定要牢记这修练心法,每日勤加练习,后日便我是与那怪人约战之日,生死未定!切记!这鬼影七步不可随意外传,待将来收的一佳徒时,方可传授!"
"义父!那怪人身手了得,且你伤势未愈,依我看,还是不要应战了吧!"
"哈哈哈!孩子!义父一生行走江湖,虽然靠这探取之财生活,但也是一言九鼎男儿,岂能言而无信?你不必担心,若实在敌不过,逃跑的本事我还是有的,只是你我刚刚相遇却又要分离,实在是天不作美啊!"鬼老七双手靠背,望向即落夕阳叹道
此时风寂心里也不是滋味,站在鬼老七身旁,望向夕阳。
片刻,鬼老七再次开口"走吧,义父与你砍柴去!我先行一步,你用适才所练之法追我!"声未落只见一道幻影远去,掀起数片落叶。
风寂见此,也化为一道疾影紧追而去,但速度明显跟不上,鬼老七放慢了速度,待行到一片枯林间,抽出双剑,纵身飞向林间上空,只见一道道黄光在树枝间划过,随后一段段木枝应声而落。
片刻,两人一路同行在山间小道上,一言不发,就这样走着,其实两人心里都有千言万语,但都已不愿开口。
不知不觉已经来到清风门山下,鬼老七直直望着延绵至云端的房舍,点点头,"久闻清风门大名,今日一见确实大气!你在此地我还放心的下,好了!上去吧!"
风寂回身望着鬼老七"您一定要保重!若有机会便来此找我!"
鬼老七点点头,老眼里似乎有些模糊"走吧!天快黑了!"
风寂不舍朝前走去,时不时回头望一眼那矮小身型,眼里已经泪光盈盈,待行到台阶前,突然回头,将柴捆立在地上,随即跪了下去,深深磕了三个头。
鬼老七含泪转身而去,只听见身后一声"您一定要保重!"
片刻,那矮小身影便消失在了昏暗树林里。
清风门内
风寂背着柴捆来到广场,此时弟子们大多已去食用晚饭,但在空荡的广场内,却有一着白衣少年正在打扫地上落叶,此时那少年似乎也察觉有人,回过身来,见是风寂,目光顿时如野狼般凶狠,手里用竹子所制的扫把被握的啪啪作响,似见了杀父仇人般。
风寂一直不喜欢这人狂傲自大的个性,背着柴走了过去,丝毫没有躲避他那要吃人般的目光,"你若还是如此,相信以后的惩罚会更严厉!"
"你当真以为有王炎峰为你撑腰,我就不敢动你吗!大不了离开此门而已,你胆敢再说一句试试!"赵玄觉得自己如今这般羞辱都是被风寂所赐,此刻心里已经被仇恨占据,竟然将王长老全名道了出来。
"眦睚之子,师门不幸!"风寂道完便没再理会,直径朝后房走去,但不知赵玄此时已怒气爆发,只见其手中的扫把被真气灌注,泛起艳红之色,
"受死吧!"赵玄暴喝一声,挥起扫把纵身一跃,劈头盖脸朝风寂后脑劈去。
风寂应声回头,只见一道红光从天而降,顿感惊慌,但在千钧一发之际,不知从哪里飞来一颗石头,活活将扫把震离开来,击偏在地面上,发出一声巨响,溅起碎石灰烬。
"你真敢漠视门规!竟然对一位不会武功之人下此重手!若我禀报代掌门,定要将你逐下山去!"
赵玄收回扫把,冷冷望向此人"萧安!你只不过是六年才满真气一段的庸者,还敢于我叫嚣!难不成想与我切磋一番!"
“萧某接招就是了!哼!”说罢,将剑鞘退去,提起真气,剑身顷刻间便如岩浆般泛出火红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