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率军征战,邯郸城守卫空虚,需提防兵家势力。
但依贺柄章经验,贺柄章亦没有必要弄得满城风雨。
可是,半个时辰前,酒楼下方,突然冒出两名身着素装的人,一副神秘兮兮样子,在客栈外,来回徘徊,目光偶尔会瞥向他们所住的包间中。
邯郸内,不同寻找气氛,加之神秘人监视,贺柄章担心身份暴露,引起恒邦昌怀疑。
这会儿,贺柄章忧心忡忡,静静站在窗户旁,窗户留有狭窄缝隙,双目死死盯向街道,余光多次与客栈下方神秘人目光碰撞。
街道中,燕骑疾行,策马穿梭,街道中,偶尔发生械斗。
贺柄章目睹街道中情形,思绪紧绷,仿佛被拉成满月的弓弦,寒冬中,额头布满细密汗珠。
之前,他曾经提醒柳灼崖,早日撤出邯郸,防患于未然,不料被柳灼崖拒绝。
现今,燕军封锁四门,在城内大肆抓捕兵家弟子,宋国探子,若他猜测不错,显然在寻觅他们踪迹。
他们暂无无碍,然随燕军抓捕审讯,他担心踪迹迟早暴露,引来杀身之祸。
毕竟,藏身封锁城池内,好像躲藏鸟笼中,自由近在咫尺,却插翅难逃。
何况,燕军在鸟笼放着连弩,时刻射杀。
沉默许久,贺柄章实在憋不住,提心吊胆主动开口,向在客房中来回派回的柳灼崖询问:“柳大人,燕军有备而来,我们该怎么办?”
自获悉被神秘人监视。柳灼崖就晓得,他们不仅身份暴露了,而且藏身之地,被恒邦昌获悉,欲逃离,他却没有好方法,唯有静观其变,等待时机。
此番来邯郸,他联系众多旧识,然不曾暴露藏身之地,加之,燕军在城内抓捕许久,依然不曾察觉他们踪迹。
柳灼崖相信只要两人不自乱阵脚,燕军很难查出蛛丝马迹。
不禁轻笑,对贺柄章道:“贺将军,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地方,燕军四处抓捕,岂会猜出我们会藏在距离府衙不远的地方。”
“柳大人,话虽如此,但燕军抓捕,使邯郸城内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总让人心中惶惶不安。”贺柄章忧心忡忡道,从他面孔中表情,就能够猜出他心中忐忑不安。
闻声,柳灼崖不清楚该说什么,又继续沉默起来。
他亦不曾料到,燕军行动这么迅速,没有先兆,就封锁四面。
不禁令他措手不及,亦让他陷入危机中。
观之,贺柄章微微摇头,双目瞥向柳灼崖,道:“柳大人,末将觉得,不管燕军能否寻找到我们踪迹,我们都该提前转移,即使不能离开邯郸城,亦要更换客栈,免得之前,你我露出马脚,招来燕军。”
狡兔三窟,他们不是兔子,照样必须提前早做准备。
柳灼崖移步,来到窗口,透过窗口缝隙,望向街道,街道中,燕军数量远比百姓更多。
他不禁道:“贺将军,燕军严密盘查,你我走出客栈,会马上与燕军接触,将军觉得,你我能够轻松自燕军手里逃走吗?”
交谈时,柳灼崖,贺柄章留意到街道中,忽然出现数百带甲燕骑,浩浩荡荡自街道远方过来。
一时,他们不禁打起精神,绷住唿吸,死死盯着街道中央燕骑,对方策马前行,不久,队伍抵达客栈前,军队停留,全军下马。
“不好,燕军发现我们踪迹。”柳灼崖惊唿,急忙抓起腰际匕首,向贺柄章道:“贺将军,客栈中,有我们多少人,能否阻挡燕军、”
他们自宋国出发时,身边带有两千宋军,尽管半数留给韩韬,但是,仍带千人,化装成商人,潜伏邯郸。
贺柄章面如土色,急忙道:“柳大人,宋军进入邯郸时,为避免引起燕军怀疑,化整为零,分散邯郸城各处,此刻,燕军已经抓捕不少我们人,而客栈内仅有数十人,何况,假若与燕军剑拔弩张,势必引起燕军怀疑,你我越发难以逃离。”
获悉当前处境,柳灼崖深深吸口气,道:“你我赶紧离开房间,暂时前往其他前厅,客人众多的地方。”
万般无奈,柳灼崖决定混迹人群中,争取能过侥幸逃过燕军搜查。
闻声,贺柄章急忙点头。
彼此不敢久留,急忙移步向客房外走去。
抵达走道时,柳灼崖与贺柄章察觉,因燕军闯进客栈内,客栈中食客受惊。匆匆向外逃离。
彼此对视一笑,混迹人群中,匆匆向前厅眼转移,心中祈祷,抵达前厅时,能够与食客转移出去。
他们快速向前厅转移时,有燕军手持横刀,端起连弩,沿楼梯向二楼上去,与匆匆转移的柳灼崖,贺柄章擦肩而过。
紧张之余,他们心中充满庆幸,万幸燕军没有在楼梯内详细盘查。
然而,他们匆匆抵达前厅时,赫然发现前厅内燕军整齐列队,堵住逃离大门,自二楼冲下来的食客,戒备森严,所有食客,根本不能匆匆离开。
柳灼崖,贺柄章目睹客厅内情形,瞬时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