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危机时刻,发现燕无双出现在青阳河对面,凭借数百虎贲军,与犬狼作战,彻底惊呆了河岸对面的李牧等人。
李牧也不清楚燕无双为何会出现在队伍末梢,毕竟,燕军追来之前,两人依然齐头并进,准备迅速转移青阳河对面呢。
唯一解释,混乱中,对方主动逆流而上,向着燕军方向而去。
此刻,他担心,张博凌更担心,情不自禁惊讶尖叫,燕无双处境太糟糕了,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葬身犬狼之口。
没有任何犹豫,张博凌夺过侍卫手中砍刀,火急火燎要向浮桥对面冲出,解救燕无双于危难中。
“张博凌,你干什么?不要轻举妄动!”察觉张博凌生猛举动,李牧猛地拽住他,大喝道。
燕无双追随他左右十余年,是他的左膀右臂,目前身处险境之中,他同样牵肠挂肚,担心对方安危,恨不得率领虎贲军渡过青阳河。
然而,青阳河对面险象环生,数十万燕军主力军团足以碾压全部虎贲军,这会儿,张博凌若意气用事冲过去,不但不能搭救燕无双,而且会把自己搭进去。
得不偿失不说,只能是亲者痛仇者快!
张博凌面色狰狞,叫道:“可是,大将军,总不能眼睁睁瞧着燕将军葬身犬狼之口,这对他不公平。”
此番与女帝联系,燕无双功不可没,他长途跋涉前往宋国,亲自与女帝商谈招降之事,又返回北方护送虎贲军南下,亲自断后,岂料身陷重重包围之中,若不解救对方,全军撤离,唯独留燕无双在青阳河对方,他于心不忍。
众人坐享其成,燕无双却成为俘虏,他不服,虎贲军将士喘过气来,肯定也不会服气,特别是燕无双麾下的士卒。
“张博凌,砍断浮桥,这是命令!”眼见燕军轻骑快速冲过来,不少犬狼更快要到浮桥上面,李牧厉声吩咐。
燕无双荣辱与人身安全重要,青阳河南面更多的虎贲军安危同样重要,此刻,燕军席卷大地而来,燕无双身处险境,难以脱逃,决不能再因为他,给虎贲军造成更多伤亡了。
李牧晓得砍断浮桥的做法,太过不近人情,为更多虎贲军安全考虑,他又不得不铁石心肠,辜负燕无双了。
闻言,张博凌微动,双目死死盯着河对面,虎贲军惊慌失措,在燕军射杀下,在犬狼撕咬中,倒在血泊中。
燕无双率领数百亲卫,也被犬狼围堵起来,不少人被犬狼咬伤,甚至丧命,要他亲自砍断浮桥,他迟迟难以下手。
无奈,纠结,爱莫能助!
砍断浮桥,燕无双与上万虎贲军,将彻底没有逃生希望了。
“你们快点动手啊,难道准备与燕军血战吗,难道忘了千里转移,一路艰辛吗,要想为燕将军报仇,先保住自己性命,再考虑卷土重来吧!”形势越来越危急,李牧顾不得太多情义,催促其他虎贲军行动起来。
而且亲自躲过侍卫手中砍刀,砍在绳索上,企图在最短时间破坏掉浮桥,彻底与燕军隔河相望。
虎贲军有心前往浮桥对面解救燕无双,怎奈形势凶险,对面体型彪悍的犬狼,耷拉着舌头,呼哧,呼哧而来,再不当机立断,众人在劫难逃。
他们不敢耽搁,再者军令如山,没有人会公然违抗李牧命令。
咔咔,咔咔….
铁斧,砍刀,一下一下,狠狠砍在锁链上。
砰。
第一根绳索断裂,猛然飞出,浮桥变得摇摇晃晃,企图穿过浮桥的虎贲军受到惊慌,紧紧抓着尚未断裂的绳索。
一个个面色惊慌,惊叫着,生怕稍不留神跌落浮桥下面的青阳河中。
虎贲军挥砍动作没有停止,越来越多绳索断裂。
砰!砰!砰!
连续五六根主要绳索断裂,浮桥迅速变得倾斜,许多人身形不牢固的虎贲军吗,在剧烈晃动的浮桥中,生生被摔下去,惊骇的尖叫着,落入大水之中。
更多虎贲军不敢待在浮桥上面,惊慌失措先后退去,哪怕返回青阳郡地界,也不远跌落河水咆哮的青阳河中。
河对面,李牧瞧着许多虎贲军像下饺子似得落入湍急的水中,心中惋惜,这些南征北战,没有马革裹尸,却丧生在大水中。
今日若非燕军步步紧追,咄咄逼人,这些人不可能死,这笔账,必须记在燕军头上,再次卷土重来时,将血债血偿。
“这群混蛋,不杀他们,我誓不为人!”张博凌同样气愤,咬牙切齿的道。
“不杀燕军,誓不为人!”
“不杀燕军,誓不为人!”
……
阳澄郡方面,虎贲军盯着燕军,高声呐喊!
青阳郡一面,白易生,恒邦昌,李霖合围虎贲军之后,并没有赶尽杀绝,穿过军队中央,白易生来到燕无双面前,面色平静的道:“燕将军好胆色,敢万军中,力挽狂澜。”
燕无双丢掉匕首,抬起头,不顾身上被犬狼死要出的伤口,厉声道:“成王败寇,要杀便杀,何必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