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龙对林枫的恨,根本不是常人可以理解,对林疏影的怨,也不是普通言语可以形容。
宋军水淹睢阳城,燕军生擒自己,两国给梁国带来的伤害,给他造成的屈辱,仿佛烙铁的烙印深深印刻在他心头。
这次,筹划这么多,只为生擒林枫,羞辱林疏影,倘若让两人逃离,将意味着功亏一篑。
何况一旦对方逃回大营,凭借陈宋燕三国军队,足以踏平梁国和郑国,是故,绝不可放虎归山。
然而,此刻,林枫一手牵着战马,一手挥舞斩马刀,在乱军中横冲直撞,奋力厮杀着,像杀神似的,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对任何也不手下留情。
身边又有曹阿蛮保护,两人并驾齐驱,左右横杀,仿佛两只领头羊,带领刀锋战士,陷入无边无尽的洪流中。
这时,冯异也率领刀锋战士冲上来,尽管第一次带领这支部队,却没有任何生疏乾,这支部队简直是指哪打哪,战斗力又非梁军可比拟,数量虽少,梁军却根本阻挡不住。
柳俊熙瞧见冯异保护着林枫拼命冲杀,顿时,心中怒火蔓延,这个梁国名将,在梁国危难之际,却倒戈燕国,而今,还拼死保护自己的敌人。
亏当日两人身陷囹圄,冯异装腔作势准备反攻燕国,自己还傻乎乎的相信对方,顿时,有种被羞辱的感觉。
策马狂奔,一声爆喝道:“叛徒,受死!”
然而,冯异压根没有搭理他,转身迅速与曹阿蛮调换位置,向林枫道:“皇上,冲出去后,前往何地?”
此刻,返回睢阳城,肯定会被梁军瓮中捉鳖,转向燕军大营,距离又相对较远,未必会逃离梁军与郑军追击。
林枫没有思索,砍杀一名阻碍自己梁军,直接道:“返回燕军大营,这次,不踏平梁国,绝不返京。”
察觉林枫神色中坚毅神色,冯异没有言语,柳文龙谋划太强大了,若不能死里逃生,这次,大家性命全部葬送在睢阳城外了。
无怪乎林枫动怒,涉及自己生死安危的事情,任何血气方刚的人,都会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另一边,柳俊熙准备斩杀冯异,却不料冲上来曹阿蛮这个莽夫,顿时,柳俊熙神色中露出击打之色。
面前大汉究竟有多厉害,他并不清楚,然对方异于常人的身体,及手中沾上即死的大铁锤,就让人望而生畏。
准备退怯,曹阿蛮却策马直冲,手臂肌肉随着战马狂奔,在火光下来回起伏,几乎不给他撤离机会,柳俊熙再没有先前霸气神色,急忙招呼两旁梁军,喝道:“挡住他,挡住他。”
瞬时,十余名手持长枪的狼骑军冲上来,这支部队乃柳俊熙特意前往接近西戎的地方,调集的梁军精锐,虽然也称之为狼骑军,手中兵刃却是清一色长枪。
对方瞧见曹阿蛮似虎如狼的冲过来,迅速挥舞手中长枪,向曹阿蛮直接刺过去,曹阿蛮也不畏惧,一边用铁锤阻挡,一边左手抓住长枪枪尖,迅速挥动手臂,把对面袭击而来的梁军摔下战马,或者直接用铁锤重击而死。
一时间,从上来的十余名梁军非死即伤,全部散落在曹阿蛮战马身边,倒是他的手里多了六七支长枪,虎目怒视盯着柳俊熙。
面对这样一个有万夫不当之勇的悍将,柳俊熙在对方霸道眼神下,骑在战马上如坐针毡,他自诩梁国猛将,可若与面前彪悍燕将交手,绝对非死即伤。
不敢迎战,柳俊熙调转马头,策马逃离,曹阿蛮也不追击,右手抓起手中一支长枪,直接向逃离中的柳俊熙丢过去。
嘶嘶,长枪仿佛毒蛇,穿破空气,叮咬在柳俊熙小腿上,狂奔中,柳俊熙身体脱离战马,随着长枪飞出,长枪穿过他小腿血肉,刺入地面,直接把柳俊熙定格在原地。
这时,曹阿蛮没有继续追击柳俊熙,骑在战马上,俯身迅速捡起地面上七零八落的长枪,不大工夫,手臂夹着十余支长枪向林枫方向追击。
只见战马上,曹阿蛮收起铁锤,狂奔中向阻挡刀锋战士前行的梁军,丢出手中长枪,长枪破空而出,一枪飞出,一箭双雕。前面阻挡的梁军,粗布提防之下,遭遇长枪袭击,结果许多人直接被一支长枪穿的透心凉。
连续十余支长枪飞速而来,给梁军造成的伤亡不是很大,震慑力却无法估量,短时间内,梁军基本上以为,谁敢阻击燕军,将是死路一条。
梁军气势消弱,燕军气势却变得越发旺盛,林枫手持斩马刀,冲进联军中,左右开弓,手中斩马刀仿佛嗜血白刃,刀光剑影之间,已经有十余名梁军被斩于马下。
激战中,梁军迸发出的炽热鲜血不时溅在林疏影和他面庞上,吓得林疏影连连惊叫,林枫却丝毫不在意,宛若脱缰野马,已经杀红了眼。
很快,燕军,宋军,陈军联合厮杀下,终于在数万梁军中,杀出一条血路。
林枫趁势率领刀锋战士,一鼓作气,冲出了梁军包围,大喊道:“全军迅速向燕军大营转移。”
郑军大营距离燕军大营仅有不足十里地,此刻,林枫已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