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恍惚的有点意识,不过那种感觉并不清晰,我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拖拽着。我想睁开眼睛看看究竟是什么,但是眼皮太沉了,根本就睁不开,很快我又失去了知觉。
等我再次有意识的时候,有一种被人强奸的感觉,全身都特别的无力,像是已经虚脱了一样。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一直在拽着我的后背,而且还有个东西在不停地往我嘴里灌水。
说实话,我不清楚此刻是不是在做梦,但有一点我清楚,那就是本能的抗拒。我想挣脱,不想让水再灌进到嘴里,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我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怎么可能再做出抗拒的动作。
我不知道自己被灌了多少水,但是感觉好多好多,胃里像是装满了一样沉甸甸。终于水停了,不再有水往我嘴里灌了,我以为这就结束了,至少不会再有灌水那般痛苦了。可是没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让我备受煎熬。
一只手,对是一只手,我感觉到了是一只手。因为这只手的手指伸进到了我的嘴里,在我的喉咙里不停的抠动,促使我不得不把已经灌进到胃里的水再吐出来,这滋味别提有多难受了。
恶梦还没有结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的灌水加呕吐,就这样反反复复,我终于在备受摧残之中睁开了眼睛。
眼睛睁开的一刹那,我就发现自己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这里很暗,地上全是水,感觉像是一条小溪,而我正弓着身子面对溪水。
我看到在一旁的地上有一双鞋,一双已经湿透的布鞋,不过由于太暗看的不是很清晰。但是很显然有人穿着这双布鞋,而且就站在我旁边。
我想抬头去看这个人是谁,可是尝试了一下后,就发觉自己像是瘫痪了一样,动弹不得。
“你醒啦?”
这是一个即沙哑又苍老的声音,就是从我旁边发出的。
我想回答一句,可还没发声,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动了。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能弓着身子,原来是有个人在一旁拎着我后背的衣服,我是被这个人拎成这个姿势的。
我像一条死狗一样,被这个人拎到一边,他把我平放在地上,然后便离开了我的视线。
这里光线暗淡的有些离谱,这么近的距离我竟然没法看清他的脸。
我努力回忆之前发生了什么,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可我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记得我和老嫖走进那条通道里,至于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这个人又是谁?我完全没有概念。
不过我内心里倒是有了一种猜测,会不会是我们走的那条通道里有猫腻,而我中招了,所以我才会出现在这里。
一阵联想之后,我似乎找到了答案,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定是通道内的灰尘,那灰尘肯定有问题,可能灰尘里有毒,不然刚才这个人不会用水来给我洗胃。当然这仅仅是我的推测而已,具体发生了什么,恐怕只有救我的人才清楚。
虽然我现在无法动弹,看不到刚才救我的人,但是却能听到他在干什么。他还在溪水边,还在用水弄些什么,不一会,我听到了呕吐的声音。
还有人,是谁?是老嫖吗?这是我第一时间的想法。
“老嫖”
我勉强地挤出一句话,但是声音并不大,而且也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紧接着,呕吐的声音和灌水的声音就没断过,直到我听见了咳嗽声,可只是仅仅的一声,那边就又安静了下来,不再有其他的声音。
说实话,听到有声音的时候,我这心里还能踏实一点,可是突然间的安静下来,我反倒是不适应了。心里开始发慌起来,并且也对老嫖有点担忧。我不知道刚才咳嗽的是不是他,但我想是他的概率很大,因为除了他,我实在想象不到还会有谁了。
按理说听见咳嗽声是好事,证明他还活着,可是一声之后就没声音了,这不得不让我对他的安危产生怀疑。
过了好一会,我的脑袋勉强能左右晃动,才发现这里为什么会这么暗。
原来这里不是没有光源,只是有人故意遮挡住了。我看到一把手电正开着,但是手电照射在墙壁上,并且离墙壁很近,只留出了几厘米的距离。这样一来,手电光发挥的作用微乎其微,只能折射出暗淡的光线。
不用想也知道,这一定是刚刚救我的人弄的,他为什么要这么放手电,难道是不想让我看到他的庐山真面目。
我忽然觉得这个人好奇怪,既然已经救了我,为什么还故意不让我看清他的脸,难道他就是传说中做好人好事不留名的道德模范?
“你是谁?”我有气无力地问道:“刚刚咳嗽的那个是不是我朋友?”
“他没事,只是需要再睡一会。”
听到他的回答,我忽然间对他的声音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快速地回想这个声音在哪里听到过,可是越着急去想就越想不起来,后来索性我也懒得费脑了,直接问道:“我们是不是认识,你能让我看清你的脸吗?”
“怎么,我的声音你没听出来?”他停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