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上她的那张脸,狰狞的样子很是恐怖,就是凌小柔有些习惯了她的模样,还是瘆的慌,忍不住就向外挪了挪身子。
大概是看出凌小柔的恐惧,‘凤舞’收起恐怖至极的笑容,“呵呵,吓着王妃了?”
按说凌小柔哪怕是真被吓着了,出于礼貌也应该摇头表示没有,却不想凌小柔很是诚实地点头,“姑娘往后还是少这样笑吧,怪瘆人的。”
‘凤舞’放在桌上的手指不自然地动了下,就听凌小柔问道:“姑娘既是中毒变成这样,难道就没有什么解毒之法吗?”
‘凤舞’摇头,“该想的法子都想过了,如今不过就是熬时候,说不得什么时候倒下了,就再也睡不过来了。”
凌小柔心里叹气,可惜了好好的一个姑娘家,倒是把生死看得挺开的,换了是她可没这等平和的心态了。
若是从前的凤舞,凌小柔跟她还是有很多话题可聊,但换了这个‘凤舞’,凌小柔还真不知道跟她聊什么,只是伸着脖子往屋子里瞧。
‘凤舞’瞧了笑道:“王妃若是心急,进去看看也是不妨。”
凌小柔听了起身,想想还是坐下,“我急什么?我又不是新郎。”
说完,二人相视而笑,一个美貌的不可方物,一个阴森的鬼哭狠嚎。
贺楼玉从院外伸着脖子进来,“好嫂嫂,你就别挤兑我了,小弟不过是来看看可有什么需要。”
凌小柔斜睨了贺楼玉一眼,“难道二弟是信不过我吗?有什么需要的也不劳你这个做新人的来过问,难道就不知道成亲之前见面很不吉利?”
贺楼玉缩着脖子退回去,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凌小柔并未听清,但却明白无非是说她在说风凉话的意思。
比起那时她与贺楼远成亲时,大家都满心单纯的高兴,贺楼玉成亲也确实是弥漫着一层看不到却无法忽视的阴霾。
这边用不着凌小柔帮什么忙,喝过茶后凌小柔就去忙别的,刚过午时就听有人来报,说是外面有人来道贺,找不着王爷,请王妃拿个主意,是让人进来,还是直接打发了。
凌小柔自然知道贺楼远在哪里,这几日除了他派出去研究玻璃的卫兵,他也带着人在那处院子里捣鼓一些东西,若不是知道她给翻译的配方里面没有危险性太大的东西,她是不会放心让他就这样没日没夜地捣鼓。
问明来的都是渭城府的官员后,凌小柔也不好把人拒之门外,毕竟是贺楼玉成亲的大事,若是没传出风声也就罢了,可人都到门口了,再给打发走也就不像话,指不定要传出什么谣言。
与其让他们乱传,不如就把人请进府,在王府的一亩三分地上,还不怕被人捣乱,最多不过摆几桌的事儿。
让把人都请到前面院子,再吩咐厨房多备上几桌,食材若是不够就现去街上买,毕竟是二爷成亲,可不能太寒碜了。
好在王府外面就是新市集,买东西也方便,而且,为防后面还有人陆续过来,东西置办的也多一些。
从午后开始,王府来的客人就越来越多,很多身份不够的商人和小吏都是留下贺礼就走人,留下的虽然都是渭城府的官员,算了下也得摆个二十几桌。
也幸好采买的人不但把食材买的齐全,又从别处调了些厨子过来,才算是把酒宴都准备上了。
凌小柔正奇怪是从哪里走漏风声的,贺楼远也从那个院子里出来,满脸的喜气,被官员们见了还真像是高兴二弟成亲。
但只有凌小柔知道,他一定是又捣鼓出什么了,可这时候也不能问,只是用眼神回答了贺楼远的疑问,对于这些来道贺的人,她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得来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