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贺楼远所问的可还要人侍候,明诚也不会以为贺楼远是有要侍候他的意思,而且他也不敢让宁远王来侍候,连连摇头,“不必不必,明诚可以的。”
说着,就盯着贺楼远双眼连连眨着。
贺楼远不解,也跟着明诚的节奏眨眼,明诚无奈,“王爷,明诚自己可以洗……”
又朝屏风外使了使眼色,言下之意,王爷可以出去练功了。
贺楼远皱眉,大家都是男的,这小屁孩子跟他客气什么?在京城时天天被他的王妃教着游泳,那时他怎么就不会想男女有别?
可王爷也不好跟个孩子计较,朝明诚‘哼’了声,转身出了屏风,被小孩子一耽误,今日练功的时间都要少了不少呢。
左右也耽误了,小孩洗过之后也不能没有换洗的衣服,王爷干脆就出去找人去大皇子那里寻一套换洗的衣服过来。
明诚在里面泡着自己烧的温泉,心情却好得不得了,虽然温泉水是自己烧的,但里面加了一些适合开拓筋骨的药材,泡出一身汗之后,明诚就觉得浑身都舒服的不得了,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穿上王爷刚刚让人送来的衣服,明诚就坐在椅子里喝茶吃点心,这也是王爷刚刚让人送来的,再悠哉地看王爷把一柄大刀耍的虎虎生威。
耍完大刀再换长枪,十八般兵器在王爷的手上都变得威力无穷,看的明诚直了眼,他终于知道什么才叫高手,他那点微末之道在人家王爷眼里恐怕都是上不得台面的。
可他本来就是个不受宠的皇子,虽然后来父皇待他好了些,又引来一次次的杀机,他都已经疲于应付了,哪里还有更多的精力找人来教他武艺?
如今这样好的师傅就摆在眼前,他要不要就厚着脸皮拜王爷为师呢?可来时就听父皇说了,王爷政务繁忙,让他尽量都不要去打扰王爷,若是拜师会不会让王爷很困扰呢?
明诚这里看的入神,也想的入神,王爷练完之后就看明诚还在直勾勾地盯着他看,眼里的崇拜可是骗不了人的。
想到自家的三个孩子,女儿也就算了,儿子也才一周岁,若想教导他们练功怎么也还得两年啊,这让突然就好为人师的王爷惆怅起来。
再看着对武功很像痴迷的大皇子,贺楼远就有些动心,可让他主动提出要教明诚练功,他还拉不开那个脸,毕竟王爷这身份,这功夫,可是求着人拜师的人吗?
再看明诚还呆呆地坐在那里,完全没有过来要拜师的意思,贺楼远在心里叹口气:瞧着挺精挺灵的,怎么就脑子不会转呢?
没好气地朝明诚又哼了声,吓的明诚一哆嗦,身子也跟着抖起来,贺楼远又皱眉,怎么胆子这么小呢?当初他那个皇上爹在没做皇上之前,见到他也没怕成这样啊。
王爷却不想想,当年还是正太的他,也没现在这般大的杀伤力,别说是个四岁的孩子,就是那些常年在军中效力的将领见了他也哆嗦。
贺楼远认为李旬的儿子是一代不如一代,好在李旬还是聪明的,把儿子送来给他教,不然真在他那个软弱的爹身边长大,还不如都给养成什么样的软柿子呢。
鉴于脑补了李旬的好眼光,王爷的心情好了起来,朝明诚看了一眼,“你功夫不咋样,除了平日练功不得法之外,就是你的基本功不扎实,练功并不像你想的那般容易,随便会些招式练熟了就能成为高手,练功最忌贪快,若想成为高手,最先就要从基本功开始练,从明儿开始,你在练招式之前,先扎一个时辰马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