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柔心里就有气,哪怕那块染血的帕子是意外,也不能改变她被贺楼远设计的事实。
尤其是此时的贺楼远坐在床边,笑的就跟偷了蜜的熊似的,凌小柔就觉得不给他点教训,往后还不得蹬鼻子上脸?
将碎衣烂布往贺楼远兜头盖脸地扔过去,不解气地又在他脚上踩了两脚,顺便再碾了两下,很满意地听到贺楼远大声呼痛,凌小柔这才昂首着背着手出了贺楼远的房间。
外面一直听着动静的卫兵原本还因王爷在表小姐面前没面子而偷笑,当听到王爷喊痛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昨晚王爷喝多了,他负责王爷安全,不敢离的太远,便在门外站了一夜,里面的动静他可都听着了。
老太妃误会的那点事他比谁都清楚是怎么回事,算起来他也是王爷的帮凶了,表小姐恼了连王爷都敢揍,他站在这里危险不?
正想干脆先跑了再说,可刚跑了两步,凌小柔从里面出来,对着他的背影阴森森地道:“你敢跑一个试试!”
卫兵老实了,站在那里头也不敢抬,但愿表小姐能像对待王爷一样揍他一顿,可千万别罚他不准吃饭,他可是知道,如今府里来了不少厨子,除了原先京城王府的、蓟城王府的,还有不少是当地出了名的大厨,还有渭城府海味轩的,这些日子一直到蓟城的将士起兵回去,每日都少不得美味,若是罚他不让吃饭,他可不亏大了。
好在凌小柔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两眼,什么也没再说,抬腿走人,卫兵刚松了口气,外面就跑进来几个卫兵,一脸焦急地向他打听,“孙福,谁惹着表小姐了?表小姐咋让人去厨房传话,除了老太妃那里的三餐及汤水,别处的饭食都从简了?”
孙福一听傻眼,表小姐真是狠啊,若是被这些人知道是他和王爷惹怒了表小姐,王爷他们是不敢惹,自己可不就惨了?
断断续续地把一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却没受到来自同伴的打击,同伴们一个个都把手放在下巴上开始深思,孙福内心却番受煎熬,生怕他们是在琢磨怎么收拾他。
“孙福,你是说表小姐和王爷要成亲了?”
孙福忙着点头,卫兵们听了个个喜上眉梢,孙福不解:“你们还笑,没看表小姐生气了?我们的饭食都从简了!”
卫兵们齐齐白了他一眼,“傻蛋,饭食从简我们不会出城去吃?顺道还能跟弟兄们说说话。”
说到这里,一个个情绪都有些低落了,好在想着王爷和表小姐就要成亲了,总算还是有值得高兴的事,跟弟兄们说说,弟兄们也得替王爷高兴。
不过,王爷和表小姐要成亲,他们还得快点打听到日子,早就想准备一份大礼给王爷和表小姐庆贺新婚之喜,当初准备了一直没有用上,这回总算是可以献上他们的心意了,算算日子可得先准备好。
卫兵们一涌而入,再一涌而去,打听日子的打听日子,出城去与弟兄们说话的说话,留下因昨晚当值,今早又被人很无情地遗忘掉的孙福,独自一人饭食从简。
当十二月初九的日子定下来后,旁边的新宁远王府再次忙碌起来,之前是粉刷全府,上漆整修,如今在把窗户都换成玻璃的之后,又开始布置新房,添置家具,这一忙就忙到了十一月十七,若不是有人提醒了,老太妃差点就把金花出嫁的事给忘了。
赶紧让人把金花接进知府衙门,既然金花是做为宁远王府的义女出嫁,当然要从宁远王府出门。
而新王府还没住进去,就算能住了,老太妃也觉得既然等着腊月初九娶凌小柔进府,不如就先将东西置办齐了,等到了日子一起搬过去,到时新娘新家,全都是新的了。
若是让金花在那里出嫁,感觉上就不那么新了,所以临时居住的知府衙门还是不错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