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赶路也怪辛劳,很快睡着了。
荣五吃完饭,将碗筷递给外面的亲兵,回来瞧着屋子里就这么一张床,凌锋睡在里面,外面就剩下半个身子的地方,想要趴在桌上睡,吃得太多又趴不下去。
荣五熄了灯便爬到床上,贴着凌锋侧着身子还有半边身子悬空地挨着,渐渐的倒也睡着了。
睡到半夜,凌锋翻了个身,睡的很辛苦的荣五便被挤到地上,发出一声痛呼。
凌锋翻身的时候感觉到后背碰到个人,微微疑惑了下就被荣五吵醒,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人,见一个黑影从地上爬起来又要往床上挤,虽然知道是荣五,凌锋还戒备道:“你要干吗?”
荣五谄媚地道:“睡……睡觉!”
凌锋翻身从床上坐起,刚想动手,才记起他把人带回来后就忘了屋子里只有一张床,总不能让人睡在地上,两个男人睡在一张床上也没什么。
往里挪了挪,荣五便爬上床,道了声谢,凌锋‘嗯’了声又翻身面朝里睡了。
荣五却睡不着了,本来就挨了打身上各种酸疼、闷疼,后来又吃多了,刚刚从床上摔下去又受到惊吓,翻了半天身也无法入睡,倒是把凌锋也吵得睡不着。
凌锋怒道:“睡不着就下去,别在这吵本将军睡觉!”
荣五不敢动了,躺在床上各种不自在,一时想到自己被赶出门,一时又想着等他高中状元,定要让那恶婆娘后悔,就这样一直睁着眼看着天一点点变亮。
用过早饭,车队继续向京城出发,眼看就要到京城了,一个个都精神抖擞的,只除了困的出现两只熊猫眼的荣五。
荣五被安排在一辆装货物的马车上,跟车夫一左一右地坐着,车子一颠,荣五困劲上来,头也随着马车的颠簸一点一点的,好几次差点从马车上滚下去。
车夫一边赶车还得一边护着这位荣五爷,倒是辛苦的很。
莫红绸对于新加入进来的荣五也没多看一眼,在她看来这个跟蚂蚁差不多渺小的男人是不足为惧的,也影响不了大局。
屈鸿泽这些日子每日有一半的时间是要跟在车队跑步前进,看到荣五这样就想要戏弄戏弄,一把将荣五从马车上扯下来,然后快跑着离开。
睡意正浓的荣五吓的不轻,坐在地上‘嗷嗷’惨叫,长长的车队都被惊着,莫红绸提着大刀过来,端坐于马上,刀尖指着荣五,“闭嘴!”
荣五吓的一缩脖子,脸色惨白地捂着嘴。
车队再次平静地向前,荣五也一直捂着嘴,不过经此一吓,他倒是困意全消。
中午也没停车,众人于马上车上随便吃了点干粮,荣五吃的嘴巴酸疼,这干粮实在是硬的可以,咬一口都能累掉人半条命,想想小半辈子锦衣玉食的生活,他何时受过这罪?
而且,味道也不好,真难为别人怎么吃得下去?
抬头,就看到旁边的车夫也拿了一块一模一样的干粮,不过他旁边的车板上摆了一只碗,碗里放了半碗水,车夫将掰下来的干粮在水里一沾,再放进嘴里吃着就不那么费事了。
荣五也掰了块干粮如车夫一般到碗里沾了沾,咬一口就吐掉了,虽然容易吃了,可味道依然难吃。
荣五从马车上跳下来,小跑着来到凌小柔的马车旁,见开启的车门里,凌小柔和屈鸿绣正从一只精致的小竹盒子里往外拿点心吃。
点心虽然是从上个集镇上买来的,味道很一般,也比干粮好吃,荣五刚想讨一块吃吃,被随着车队一直小跑的屈鸿泽给推到一边,“你在这想干什么?”
凌小柔和屈鸿绣还在说昨晚投宿时凌小柔画的几个布偶图样,听到声音才看到荣五不知何时到了她们车前。
荣五一再解释想要讨块点心吃,无奈屈鸿泽就是认定他老毛病又犯了,说什么也不让他靠近两位小姐的马车。
荣五无奈地回到他之前坐的马车,拿起干粮默默地啃的嘴巴酸疼。
晚上,终于投宿了,为免明日赶路还吃冷硬的干粮,荣五自告奋勇地提出他要下厨做些明日带着路上吃的食物,倒是把一干人等给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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