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放开拦住贺楼远的手。
贺楼远满意了,视线扫过,所有人都低下头了,心中暗叫:这是什么人呢?这目光都跟要杀人似的。
贺楼远迈步走进卤味居,被正抓着一块排骨啃的贺楼玉看到,也没舍得将排骨放下,只是很热情地喊了一声:“哥,你来了!”
之前拦人的就是一哆嗦,他竟然敢拦宁远王的路,真是找死。
与贺楼玉在京城几乎人人皆知不同,宁远王对于多数人来说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可完全不影响他成为大衍国人心中的大英雄,尤其是这次抓住西夷王,除了那位将雷哲抓回来的凌将军之外,同时扬名的还有宁远王。
毕竟押送雷哲进京的是他,慧眼识人选中凌将军的也是他,这些都是宁远王英明神武。
虽然在京城里没多少见过宁远王本尊,可谁不知道宁远王从十几岁就上战场,十多年来杀的敌人数都数不清,难怪这一身气势要命地吓人。
凌小柔正在后面数钱,不然真等帐积到晚上数怕是要数到半夜了,等这边瞧着没事了,一定要请个帐房或掌柜回来,她可不想整日就困在小小的卤味居。
听贺楼玉喊哥,心就‘扑腾’‘扑腾’地跳个不停,脸上也红了一片,几日没见着贺楼远,还真是想。
只是听说他每日都要在皇宫里留到很晚,倒也没怪他铺子开张都没来,再说贺楼远这个大冰块真往店前一站,还怕吓走来买卤味的食客呢。
卤味居里也有几张桌子,有些人就买了东西坐在那里吃吃卤味、喝点小酒,这些酒还是那位脑筋灵活,知道在卤味摊子边上摆酒卖的小伙给送来的。
凌小柔尝过之后,酒味醇香,还算得上好酒,就让他每天往这里送十几坛来,把小伙子高兴坏了,只卤味居这一家生意,就比他自己辛苦在外卖酒赚的多的多了。
贺楼玉就坐在一张桌边,与他同坐的还有几个客人,谁也想不到进了自家铺子后,一向在京城无法无天的花花太岁,竟然这么好说话,不但与他们高谈阔论,还能彼此敬酒,真让人受宠若惊。
为了抱上贺楼二爷的粗大腿,很多人都排着队来卤味居喝酒吃卤味,只可惜人家贺楼二爷,喝酒就是喝酒,对于那些想要鞠躬尽瘁的话从来不接茬,倒是让很多人失望而归。
贺楼远迎着贺楼玉走过来,迫于他一身冷傲的霸气,与贺楼玉正喝酒吃肉的客人灰溜溜地抱着自己的盘子挪到别处,虽然宁远王的大腿更粗,可也得能抱得住才成。
贺楼远坐下,贺楼玉忙喊人给贺楼远上酒上筷子,再上一只最近卖得最好的烧鸡。
见贺楼玉跟在自家一样,贺楼远的脸色更黑了,酸溜溜地来了一句:“铺子倒像是你开的。”
贺楼玉怎会听不出那股子浓浓的醋味,讪讪地将酒给贺楼远倒上,酒壶刚一放下,就听贺楼远又来了一句:“倒是学会陪酒了。”
贺楼玉怒,就算你是大哥,也没这么埋汰人的,什么叫学会陪酒?他又不是陪酒卖笑的。
可偏偏在满安和城百姓的眼皮子底下,他也不敢闹出宁远王府兄弟阋墙的丑事,再说真动手他也打不过,只能狠狠地瞪了贺楼远两眼,闷头喝酒。
贺楼远心情舒坦了不少,能用行动给他添堵,就不要怪他在言语上让贺楼玉也添点堵,虽然知道贺楼玉对凌小柔或许没那心思,可一想到之前刚进城时看到两人说说笑笑的一幕,他这心就小的跟针鼻儿似的。
凌小柔亲自端了一盘撕好的烧鸡上来,这铺子好是好,就是没有后院让凌小柔有些郁闷,不然也不至于要他们兄弟俩这么大的名人就坐在铺子里吃肉喝酒了。
只是铺子刚开业,还离不得人,王婶那边还要看着作坊,免得被人将秘方偷去,只能她每日在铺子里守着。
不但要照顾生意,还要去想卖铺子的人到底是何用意。虽然贺楼玉一再说不必介怀,可凌小柔这心就是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