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就听外面堂鼓被敲的响个不停,没好气地穿上官袍出来升堂,结果一听说是凌小柔被人劫持了,冷汗就流了下来。
若是凌小柔有个三长两短,别说官帽保不保得住,先保得住脑袋再说吧。
当时就点齐人马沿着大路小路追查,可惜蓟城周边的路上到处都是商队,想要追查一个人的下落哪有那么容易?
张知府急的一嘴燎泡,又不敢将此事隐瞒,修书一封让人送到阵前交给宁远王,结果送信的人过了几日赶回来,带回了宁远王抓了西夷国大王雷哲,刚刚将雷哲押送进京,已经离开了阵前。
张知府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他这回可以预见宁远王的怒火有多可怕了。
醒来时,凌小柔头昏脑胀,整个人都晕乎乎的,直到过了许久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是被绑着躺在一辆移动的马车里,路面有些颠,她不时就能被颠起来。
只是这马车里可真是闷,嘴又被堵上,呼吸都有些不畅,汗水已经湿透了衣衫,就好像是在洗桑拿一样。
而且,马车里黑漆漆的,若是伸出五指都不知道能不能看得到,也推算不出是天就这么黑,还是她躺着的这辆马车是经过处理的。
仔细感受了一下身体的状况,发现没有受到过侵犯的痕迹,凌小柔稍稍松了口气,在这个时代里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若是被侵犯了,若不能以死明志,这辈子也只能青灯古佛相伴了。
直到马车停下来,凌小柔被从马车里抱出来,她才看清楚,原来她之前躺着的竟然是……一口棺材?
七月十五这天,睡了一把棺材,凌小柔顿觉晦气无比。
被人直接抱进屋中,凌小柔才发现在她之前这间屋子里已经绑了十几个少女,都被扒的只剩下肚兜和亵裤,就是想跑都没法跑出去。
凌小柔也没比这些姑娘的待遇好到哪里,被人放下后,就有个婆子过来为她脱衣服,唯一的好处就是清凉了很多,坏处就是旁边围着一群男人评头论足。
凌小柔蹭到那群姑娘身边,尽量让自己不那么显眼,也是在棺材里出了不少汗,头发都打了绺地粘在脸上、身上,看着也不似平日那么美了。
而且能被抓到这里的姑娘多数也都是有几分姿色,即使是哭哭泣泣都是梨花带雨,凌小柔很幸运地淹没在人群之中。
这时候她也不会傻傻地告诉这些人她是福荣楼的东家,只要放了她就会有什么什么好处之类的话,那样做了只能让她死的更快,毕竟绑了宁远王府的亲戚,是个人都知道是死路一条,就算把人放了,就能从轻发落吗?
何况,这些人未必就不知道他们绑了什么人。
一天只给一顿饭,吃的也都是一碗半干的粥,就着几块能齁死人的咸菜,咸菜姑娘们能不吃都不吃,毕竟吃咸了要喝水,在吃喝拉撒都在这屋子,那些看守她们的男人也不会回避的情况下,能少喝些水,少吃些饭都是好的。
凌小柔万分纠结,是为了名节饿死渴死呢?还是为了活命多吃多喝呢?
还没等凌小柔纠结完,之前扒了凌小柔衣服的婆子又带了几个穿的红红绿绿的女人进来,将屋子里的姑娘们都上下看了仔细,最后在检查了她们手臂上的守宫砂后满意地点头,“不错,都是雏,回去能赚笔好钱。”
又挨个托着姑娘们的下巴看了模样,有些满意,有些就让她皱眉,看到凌小柔时,将她额前的发绺拨开,眼前就是一亮,“这个不错,就冲这一个,这批姑娘我都留下了,还按老规矩算钱。”
婆子眉开眼笑,“成,芳姑这眼力就是毒,这回十二个姑娘可不就是这个最出挑,只要教好了,这一个就比得上二十几个了。”
芳姑也不和她废话,拿了银票给婆子,这才让人把包括凌小柔在内的十二个姑娘都带上车。
这回还好,不用再躺棺材,而是十几个人被绑上一辆没有坐凳的大马车,嘴也被嘟的严严,人挤人、人挨人地坐在一块,顿时车厢里什么难闻的味道都有了。
凌小柔原本还想趁着车行在路上时跳车逃走,结果,等她们坐好后,车下又跳上来四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分四角坐着,再瞧了瞧只穿了肚兜和亵裤的自己,凌小柔还是打消了跳车的打算。
一路上四个壮汉不但看着她们不许闹事,不时还在她们的身上这摸两把那捏两下。
凌小柔很庆幸她上车时坐在中间的位置,那四个壮汉的手虽然不老实,还没伸到她这里。
只是这一个个油腻腻的,还散发着难闻的气味,这四个人是咋下得了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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