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好。
原本看凌小柔肘上、膝盖上有血迹殷了出来,想为她也一道包了,可犹豫了半天,想到昨日凌小柔因范守礼两声王妃就要吃河豚,这真被他看到手臂和腿,还不得更不想活了。
忍了又忍,道:“只是看你受伤走动不便才将你抱回来包扎伤口,你切莫多想。”
凌小柔疼的直吸气,听了贺楼远的话心里难免有些失落,为好似怕被她赖上的口气怎么就那么遭人恨呢,点头道,“我晓得了,权宜之计嘛,放心,我不会寻死觅活的……”
‘赖上你’三字还未出口,就见贺楼远眼中闪过一道光芒,“那……得罪了!”
说完,晕乎乎的凌小柔就听‘刺啦’一声,袖子便被贺楼远大力撕开,露出白嫩嫩的一截手臂,映着上面伤痕触目惊心。
好在伤痕有布料隔着,没有沾上沙土,只是上了药粉简单地包扎上就好,可那药粉实在是太刺激了,一沾到伤口凌小柔就忍不住疼的惊呼。
刚缓口气,另一边的袖子也被撕开,上药、包扎……
当贺楼远手放在凌小柔的裤腿上时,凌小柔总算是缓过神,顾不得被药粉蛰的刺痛刺痛,死死地按住贺楼远的手,“表哥,腿……我自己可以!”
贺楼远愣了片刻,可惜地望了望有血殷出的膝盖,还是将装药粉的瓶子递给凌小柔。
凌小柔瞧着胳膊上空荡荡的两片布,裂痕直达上臂,暗自庆幸若是拦的慢了,大腿小腿都得被贺楼远给欣赏了去。
虽然前世她齐B小短裙都穿过,可在这民风还很保守的时空里,她可不想因被某个正一脸可惜的男人看了大腿,莫名其妙地就被打上标签。
见贺楼远没有要走的意思,凌小柔语气难免强硬了几分,“想必表哥公务繁忙,表妹就不多留表哥了。”
贺楼远最后又盯着凌小柔的腿看了两眼,带着略微和遗憾离开,脑子里晃着的都是凌小柔白嫩嫩的两截藕臂,好想再多看两眼啊。
丫鬟回来禀报宁远王已出了院子,凌小柔才恨恨地哼了声,还真当她看不出他是有心占便宜?刚刚只是被他用那样疼惜的目光瞧着,一时有些闪神罢了,虽然贺楼远在别的女人看来是个最好的归宿,可就凭着这几次相处,凌小柔还真没想好就这样把自己的下半辈子跟他绑在一起。
若说对贺楼远有好感,那肯定是有的,仔细回想一下,从认识之初,贺楼远就表现出对她异于常人的兴趣,能让这样一个人人敬慕的男人另眼相待,她自然是喜悦的。
可这不是相爱就能在一起,相处不下去就能分开的时代,就算对贺楼远有好感,也不可能轻率地就选定他,万一将来发现他不适合自己,可能还分得开吗?
这样一想,凌小柔冷静下来,在一日不能确定她对贺楼远非君不嫁的决心之前,她都不能对贺楼远太好了,实在是太了解这个男人打蛇随棍上的厚脸皮了,只要给他一个笑容,他就得灿烂了,反正她这个身体如今才十五岁,真的不急。
让丫鬟过来帮着自己将裤子褪去,果然,膝盖上已经破了荔枝大小的两块,一动就痛的钻心。
瞧瞧贺楼远留下的药粉,想必能被王爷随身带着也是最好的东西了,可沾在伤口上时要死要活的痛实在是让凌小柔喜欢不起来,最后还是咬着牙对丫鬟道:“我躺好,你待会儿上药时轻点。”
“小姐,你别怕,我会小心。”丫鬟应了声,瞧着小姐这伤,也是怪怕的,被夫人知道了还不定怎么罚她呢。
招人恨的高小姐,走路都不长眼睛,上次撞了宁远王,这次撞了小姐。
人家宁远王身强体壮不怕撞,可她们小姐这娇嫩嫩的小身板,哪禁得住高小姐那珠圆玉润的一撞?她都替小姐疼。
讨厌的高小姐,被王爷嫌弃了,这回总该死心回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