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摊子是谁家的就跑来讹钱,实话告诉你们,别说就你们这伙泼皮,放眼整个高县,有谁敢到我们丁大老爷的跟前放肆?你们这是吞了熊心豹子胆,还是上吊没绳跑这来找死的?”
庆生听了装出一脸茫然,“啥?你说这摊子是丁大老爷的?可我咋记得是竹村人的?你可别懵我,别以为扯上丁大老爷腰杆就硬,丁大老爷还能看得上这小生意?”
管事模样的男人撇撇嘴角,不屑道:“懵你干嘛?你去打听打听,这生意我们丁大老爷都接手一个月了,谁不知道竹村人这生意做不下去了,是我们丁大老爷心善才接手过来。这都不知道你们还敢出来混?”
庆生直笑:“说的好听,还心善接手过来?我看就是你们丁大老爷看人家生意好,直接霸占过来的吧?反正都是从别人那里抢来的不义之财,你也别心疼了,今日是你们摊子的肉不干净,把我兄弟吃坏了,我也不管你是竹村的人,还是丁大老爷的人,不赔个一千几百两,咱这事也过不去。”
管事真没想到都搬出丁大老爷了,庆生还是只认钱,还一出口就是一千几百两,这可是所有摊子加在一起好些天的收入,哪能就给他们?
既然好说好商量不管用,他们这一百来号人还能被十几个人给整怂了?就算打死了也有丁大老爷扛着,县太爷一句话就能把这些人整成贼人匪徒,打死都是白打。
一声令下,上百个伙计各拎家伙就将庆生等人给围在当中。
看了他们拿的家伙,庆生当时就笑喷了,这棍子棒子菜刀柴刀的什么都有,一个个只看站的姿势就是没怎么打过架的,也就是仗着人多吓吓小毛贼了,放在他们这些在战场都能以一当百用的老兵面前,还真不够看,随便出来一个人就能把这些人轻松地给灭了。
得了,也别欺负人了,太凶残的兵器就不要上了,真整出人命也不好收场,再说这些也就是给丁大老爷办事的走狗,要他们的命也没用。
用力朝桌子一拍,竹桌子便四分五裂,只剩下桌腿的几根竹棍还算完整,庆生一声断喝:“弟兄们,操桌腿给我打!”
众卫兵都得了令,齐齐出掌,顿时几张桌子便只剩下桌腿是完整无缺的,每人捡了一只桌腿就朝身边最近的对手打了过去。
丁财旺的人都被庆生一掌击碎一张竹桌的本事震住,就算这竹桌不够坚硬,可竹子做的东西最是柔韧,岂是普通一掌能够打散的?
平常就是拿刀砍都未必能有庆生这一掌之力大,何况还有接二连三的竹桌被击碎在多人的掌下,这些都是什么人?
直到有人被打翻了,才回过味,拎着手上的各种家伙被动地还手。
只可惜,原本就不是对手,这未战就先怯了几分,真动起手来架式还没摆足,就被人半点不拖泥带水的手段给凑趴下了。
都是在战场上练出的武技,多一点花哨都可以丢了性命,这些亲兵的手段虽简单粗暴又不好看,却实实是最有效的。
凌小柔眼睛都来得及眨上一眨,一百多人就都趴在地上,捂着被打肿或打断的手腕哀叫连连。
可凌小柔眼睛都没舍得眨,怎么就是没看清这些人是怎么动手的?唯一肯定的就是这些人功夫真的挺好,打起人来也是快准狠。
若是泼皮混混都有这身手,还让淳朴善良的老百姓活不了?
庆生小心地绕过躺了一地的人,漫步般地走到管事模样的男人身边,虽然庆生没有动手,可任谁都看得出他是这群人中说话最管用的。
何况他之前一掌震碎一张竹桌,这掌力也没人敢当他是泛泛之辈。
管事也没动手,但比起别的人他挨的打不但没少,反而被招呼的最多,见庆生站到身边,管事正想装死,却见庆生咧嘴一笑,“你若敢晕,我就敢让你醒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