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意思,方氏当他年纪小不懂事,想要占这间屋子时和虎儿说的话也没避着他。
只是方氏不知道的是,别看年岁差了不多,凌睿溪可是比虎儿聪明的多,心思也重了很多。
从前凌锋在时总会和他进行男子汉之间的对话,从不把他当成不懂事的孩子,虽然很多话他不能完全懂,却也不可能什么都不懂。
尤其是当初凌锋战死的消息传回来,被娘丢下的孩子更是一夜之间懂事不少。
姑姑的辛苦他都看在眼里,别人的眼色也看的明白,方氏白日里搞的那些小动作,他一样样都心里清楚着呢。
凌小柔见凌睿溪都懂,赞许地摸摸他的头,说道:“可我们溪儿知不知道,若是就我们姑侄俩生活,难免会被心术不正之人盯上,到时家里连个能说得上话的长辈都没有,被人欺负了又有谁能做主?还有很多时候姑姑不方便出面的事,就只能倚仗你大伯了,比起那些不知根不知底的外人,你大伯虽说人老实了些,却是个值得信赖了。”
凌睿溪‘哦’了声,“溪儿知道大伯最好了,二姑姑也好,大伯娘对溪儿也好,就是大伯娘总爱说些怪话。”
接着就将白日里怎么哄虎儿去跟李氏那里说要住东屋的事一说,凌小柔只是笑笑,“溪儿既知大伯娘说的是怪话,不理就是,有你大伯在,家里的事她做不了主。而且,都说打断骨头连着筋,你要记得无论到什么时候,大伯一家都是我们最亲最近的人,现在溪儿还小,有些事还不理解,可你要记得,将来溪儿长大了,总是要兄弟们扶持的,相互相助路才能走的更稳。或许现在你觉得虎儿青妞抢了你的鸡腿吃,可若是有一天没人抢你的鸡腿吃,你会不会觉得孤单?”
凌睿溪用力点头,“姑姑说的溪儿记住了,虎儿和青妞是溪儿的兄妹,溪儿要爱护他们,不和他们争抢。”
“不过就是只鸡腿,下次姑姑让人多做一只鸡,他们一人一只鸡腿,溪儿吃两只好不好?”见凌睿溪欢喜的直拍手,凌小柔在他的脸蛋上亲了亲,“所以你要一个人住是为了我们多占一间房吗?”
凌睿溪不好意思地点头,换来凌小柔一串愉悦的笑,“我们溪儿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呢?房子的事你就别操心了,难不成我们还能一辈子住在这间酒楼后院?等姑姑挣够了钱,咱们也买大宅子,到时宅子里多买些下人,再请了护院,我们关起门各过各的。”
言下之意,各过各的日子高兴了就在一起多处处,不高兴了就谁也不见谁,到时就不用看方氏惺惺作态了,听的凌睿溪小眼睛铮铮亮,开始期盼起住大宅子的日子了。
凌小柔无声地叹口气,这孩子太早熟也不是什么好事。
她对凌成和凌小敏绝对信任,李氏有时虽然拎不清,关键时刻还是靠得住,只有方氏这人……表面瞧着是个知情识理的,可背里使的那些小计量让凌小柔都不想说她什么了。
反正日久见人心,真把她惹急了,就给她点教训。
能在一起相互扶持着最好,若是真有一天钱多了,闹起分歧,那就分开好了。
第二日起早,凌家人收拾利落之后就在福荣楼里坐着等屈家人来接。
左等不见人来,右等不见人来,一直等到晌午了,还是不见屈家人过来,连说好每日必来的屈鸿泽也没影。
凌小柔便打发酒楼里的伙计去问问,今儿到底还走不走了。
去了半个多时辰,伙计一头大汗地跑回来,“东家,东家,屈二公子让小的来回东家,今儿走不成了。”
“为何走不成了?”凌小柔皱眉,算上今日还有四日福荣楼就要重新开业,来回路上就要一天多的时间,若是今儿走不成,开业时她就赶不回来了。
虽说开业有她没她都一样,可毕竟是在这里第一间酒楼,若是不能亲自看着酒楼开业,总是会有些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