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整理好,默默而迅速的推了出去。
房间里再一次只剩下君饶和莫初薰,女人的哭泣似乎没有止住的打算,君饶冷冷的看着,将一旁的纸巾扔到床上女人能伸手够得着的地方,莫初薰从小就胆小怕事,一般的时候都是安安静静的隐忍,实在委屈了会无声的哭泣,但是很少像这样放声嚎啕大哭,而且一哭不止。
虽然她是为了留下这个孩子,但至少她答应留在他身边了。
莫初薰哭的眼睛都疼了,可眼泪还是止不住,这些日子里来所有的愤怒,悲伤、恐惧都化成了泪,急切的寻找着发泄口,想要从眼眶里夺眶而出。
她近在眼前的自由从此以后就彻底没了!但她却没有那个狠心将肚子里这个已经开始了心跳的孩子活生生的从肚子里取出来,变成一小堆血肉,扔进医用垃圾桶!
她真的做不到!
“如果觉得委屈想要哭,我可以让他们重新回来!”
莫初薰的眼泪明明晶莹剔透,如果不是气氛过于悲伤,她的眼泪很美,但此时君饶却突然间觉得这样的哭泣就像是一把尖刀,随着她的哭声一刀刀地刺向自己,让他格外的烦躁。
“君饶,我恨你!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你!”
莫初薰睁着哭疼的眼睛抬头,恨恨的看着面前的男人,那一天他断送了自己秦梅竹马的爱情,断送了自己一辈子的幸福,今天他用同样卑鄙的手段,连自己仅有的自由都再次剥夺,从此她只能被黑暗吞没!
她真的从没这么恨过一个人,恨不得杀了他!
“随你!”君饶挑眉,脸上的神色已经阴冷,恨吧!至少还有恨!总好过什么都没有!
“不过恨完了,别忘了去君骁哪里拿行李!回到我身边好好学着怎么做我的女人!”
君饶再次开口,他总是知道怎么在莫初薰的伤口上狠狠的撒一把盐。
莫初薰咬着牙,手背上的筋因为用力的关系微微浮起,不仅仅是因为心底的怒气,更是因为那痛彻心扉的悲伤!
君骁,她已经没有再见的必要了!她怕再见自己都觉得自己恶心!
“不用了,我没有行李,让你的狗去跟君骁说一声就行了!”
莫初薰还是第一次用这么刻薄的语气说话,可她心里的疼却怎么也发泄不出来。
身子像是再也没有支撑一般的向后躺去,莫初薰空洞的眼睛呆呆的看着天花板,看着吊着的液体一滴滴的注进自己的身体,可是她的心早已经空了,荒了,死了!再多的营养,这里也只能永远是一片死地!寸草不生!
君饶果然派人去了君骁租住的房子,狠狠的再去踩上一脚男人的自尊。
“君先生让我告诉您,莫小姐不会再回来了,她的女人,就算是死也轮不到别人窥视!”
说完传话的男人冷着一张脸,大步离开了。
君骁看着离去的人影,又看了眼浓黑的天幕,心在一点点的撕裂,那种痛和看到两人在一起时候一样,很疼,可这一次他却没有愤怒,小薰,离开我是对的!现在的我什么都无法给你,甚至你不愿的事情我都没办法解救你!甚至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你被他强困在身边!
第二天一早,君骁就带着君安宁到了火车站,君安宁一脸害怕的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神色紧张的厉害。
“儿子,我们要去哪?这里人好多,我们回家好不好?”君安宁身上被暴打后的伤痕已经基本痊愈,可那些对精神的创伤却是极难恢复的,君家所有的变故,加上她内心的自责,压垮了她脆弱的神经。
君骁将慌乱的君安宁搂在怀里,神情好似回到了从前那样的温暖。
“妈,我带你旅游好不好!我们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花海是他的伤心地,这里有太多他不想去碰触的存在,感情用的越深,当伤害来临的时候,心就越痛。
君安宁听君骁说她们是去旅行,脸上的慌乱才平复了许多,眼里似乎还有这说不出的兴奋和向往,像是个孩子一样高兴地拍了拍手“去旅游,好,好,我们去旅游!”
君骁低头看着怀里养育了他二十多年的女人,尽管没有血缘,可养育的恩情早已经变成了血缘融入了血脉,他切割不掉。
“去旅游要做一段路程的车,妈我们上车吧!”
火车已经驶入车站,缓缓挺稳,君饶将简单的行李扛在一个肩头,另外一只手牢牢的搂着君安宁,穿过息壤的人群,走进了车厢。
安顿好行李后,君骁才坐好,君安宁是第一次坐火车,兴奋的像个孩子似的摸摸这摸摸那,君骁则看着已经再次空旷的站台。
掏出一个款式老旧的手机,君骁在上面按下几个字,盯着屏幕很久,才发了出去。
“哥,我要离开花海,帮我照顾小薰!”
花海再见!今天的离开不是逃避,而是我需要一个新的环境重塑自己,终有一天我会以胜利之姿重新踏入这片土地。
等着我!
蓝君琰坐在床边,目光凝重的看着手机上的信息,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