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不知道会不会碰上还没离去的君饶。
君骁走过街道,就看见停在路边的奥迪,还有靠在车旁的君饶。
“我还以为君二少要躲到什么时候才敢出来见人?”君饶率先开口,眼里依旧是邪魅丛生,带着浓浓的不屑。
君骁站定脚步,君二少的称呼现在听起来就像是一种变相的讽刺,提醒着他之前的愚蠢。
“你真打算接手我用过的女人?君骁,咱们都是男人,有些事情不必装作无所谓,你和她上床就不会觉得自己力不从心,就不会眼前飘过她在我身下的画面?”
君饶的话带着一丝淫邪,却句句是诛心之语,君骁可以不在乎莫初薰的过去,却独独不能不在乎她与君饶的过去,如他所说,那是一根永远无法抵消的刺。
“滚!别让我看见你这张恶心的脸!”君骁的怒火被挑起,却又努力的克制下来,沉声说道。
“几天不见,到真是有了变化,君骁,君家不属于,所以你注定丢了!莫初薰同样不属于你,奉劝你最好放了!另外,有个消息要告诉你一声,君家的所有不动产都被保全等待拍卖,也包括君家的宅子,至于君安宁,我听说她快疯了,死活都不肯离开君家,而且身上好多骨头都断了,豪门的千金小姐,富家太太,如今的境遇还真是凄惨!不过好在她不是你亲妈,你也用不着太难过!”
君饶说完,阴冷的眸子看了一眼街对面的小旅馆,那样锐利锋芒的双眸精准的锁定一个拉上了窗帘的窗子,唇角泛起一抹嗜血的笑意,薄唇张了张,似乎说了些什么,然后回身进了车厢,黑色的奥迪飞速驶离了狭窄的街道。
莫初薰躲在窗帘后面,惊得脸色都白了,身子不受控制的瑟瑟发抖,隔得那么远,她却清楚的看清了男人走前张合的唇型,他在说,你跑不掉的!
君骁站在马路一侧,君饶的话震得他内心不断翻涌,说到底,他对君安宁的母子情不是假的,即便没有血缘关系,可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亲情早已经融入了血肉。
想明白这些,君骁拦了辆出租,直奔君家驶去。
君府从薛子染出事开始,所有的佣人都跑光了,银行和司法部门对君府进行了保全,并且在盘点过后对其进行公开拍卖,但君安宁却说什么都不肯离开,精神也出现了一定程度的疯癫。
君骁赶到君府的时候,君安宁正坐在门口,脸色惨白,短短几天时间,就仿佛用尽了女人仅剩的美好时光,那张每日保养的面容,变得如同开败了的花朵,完全寻不到任何一点生机。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那些淤青看起来触目惊心,不仅如此,薛子染的暴打,让她多处骨折,却没有得到医治,稍稍动作,就能看到她痛苦难忍的神情。
君骁想要走过去,将一夜苍老的女人抱进怀里,可脚步却像是被灌了铅一样,移动不了。
“骁子!我的儿子!”君安宁的喊叫声传来,声音嘶哑的厉害,就像是车轮子碾压露面发出的声音。
君骁被定住的身形才恢复了动作的能力,脚步跟着上前,站定在君安宁的面前。
“妈,我带你离开这里!”
一声妈,君骁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叫出了声,即便没有血缘,养育的恩情他也该铭记!
“君骁,君骁,你回来了!妈以为再也看不见你了!”
君安宁看清楚来人是君骁,神色顿时激动了起来,骨瘦如柴的手紧紧的抓着男人的胳膊,那种状态就仿佛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君骁眼角有些红润,前些天还是一个好好的家,不过短短半月,竟然成了这种样子!
“妈,跟我离开这里吧!”
君骁看了眼从小长大的房子,这里有他太多的记忆,可眼下君府已经不再属于他们,心里难免不舍,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即便不舍,也要学会放手。
君安宁一听到离开,立刻慌乱的摇头,那种拼命的架势君骁从没有见过。
“我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你们都是坏人,这是我的家,谁也不能赶我走!”
女人一边摇头,一边喃喃自语,君骁的眼神暗了暗,这样的打击之下,君安宁的神经已经陷入了一种崩溃的边缘,人也变得不清醒。
“妈,我们不是要离开这里,而是我换了房子,你不想和我住在一起吗?”
君骁将君安宁搂在怀里,轻声宽慰的说道,就好似回到了小的时候他遇到了害怕的事情,君安宁也是这样搂着他,一遍遍轻柔的告诉他,妈妈在,妈妈在,小骁不怕!
激动的君安宁在君骁的安抚下慢慢变得平静,眼神也不想刚才那叫焦躁不安。
“君骁,不要再扔下妈妈,他们好可怕,他们打我,还赶我走!”
看着君安宁眼里的依赖,君骁心里难受的厉害,不住的点头。
君家的古董字画都已经被送去拍卖行,君安宁的珠宝首饰佣人们走的时候偷走了一些,剩下的,司法部门也跟着古董一起拿去拍卖,留下的不过是一些平日穿的衣服,君骁看着衣柜里君安宁那些华丽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