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进去。
房间里面因为都是透明玻璃格成的小房间,看上去很宽敞的,但是要从中间的过道中走过,却颇有些让人恼怒。
冷不丁脚就要踢在玻璃上。
那老者所在的房间是整层楼最大的一个房间。
房间里东西很少,仅仅只有一张一米二左右的小床,在一角放着两排书架,中间便是那老者此时伏案的桌子,旁边放着一摞的白色宣纸。
看得出来,那些宣纸纸质很好,都是上等的宣纸。
老者笔力也很好,挥毫泼墨间显得很有功底。
骆阳走进房间,并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看着那老者写字。
老者如果不是因为在乔二这个黑帮之中,很有可能会成为受人敬仰的一代大儒,当然这些都是骆阳从老者的字里感受出来的。虽然并不真切,但是骆阳心里却极为肯定。
当骆阳听到了老者的谈话,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我写的字怎样?”那老者将最后一个字写完,落上款,盖上打印,这才抬起头,露出一个慈善祥和的笑容看着骆阳问道。
骆阳仔细的看着老者的字。
十个大字:登高望远海,立马定中原。
不得不说,这是骆阳回到华夏以来见到写的最好的十个字。
“写的很好,苍劲有力却透着一股子放/荡不羁。”骆阳点点头说道。
“哈哈哈哈……难得在这个枯楼之上还能碰到一个知己。”老者似乎很满意骆阳对他笔力的肯定,大笑两声极为豪迈的说道。
“实话实说,我只对字,不对人。”骆阳毫不客气的回敬道。
骆阳的话带着隐喻,只对字,不对人,就是肯定对方的字是好,是漂亮,但是写字的人,却不一定。
老者明显的感受到了骆阳的言语不善,却并不以为意。看着骆阳继续问道:“你可知道这两句诗的由来?”
“作为一名华夏人,我自然是知道的。不劳你来提醒。”骆阳再次冷言冷语的回敬道。
“哈哈哈哈……看来小友也是个文化人。这是当年于右任先生送给蒋先生的一句诗,于老送给蒋先生这幅字,听说死他的挚爱,但是爱而并能行之,万人不能一,能帅天下英才而践行,非常人可能比也!”老者似乎一下子回到了回忆之中,说话中眉宇间都带着几分跳动。
“老家伙,你到底想要说什么,赶紧说,劳资还忙着哪!”老者的话说的骆阳云山雾罩,不知所云,但是骆阳潜意识里感觉,这个老者话语间有诡异,但是到底诡异在哪里,他却无从发现,于是便毫不客气的说道。
他可不认为一个黑帮的小头目能有多大的抱负或者有什么样的远大志向,至于那些什么远瞻高瞩,骆阳感觉这些和一个黑帮头头根本不沾边。
那老者似乎根本没有将骆阳不客气的言语放在心上,而是自顾自的说道:“虽说华夏历来都是枪杆子里出政权,但是有枪做个草头王还是可以,君临天下然则未必,君不见在小站练兵中走出来的文成武将如云,且不说北洋三杰龙虎狗,单单就北洋时期的一个小小管带吴秀才都能让天下人侧目,登上《times》封面,但始终也无法问鼎华夏,而起于华南一隅,发轫与黄埔小岛的几千名学生,却能内统山河,外抗倭寇,而且外战内行,可佩可敬。”
而听到这里,骆阳似乎已经料到了一点点这老者的身份,似乎有些敏感,但是他却隐隐似乎感受到了一些。
不过无论对方什么样的身份,无论他在华夏,隐居于一个黑帮乔二手下拥有什么样不可告人的秘密对于骆阳来说都没有什么关系,他要做的就是要么将他打死,清扫了眼前这个障碍,要么便是他自己走开,给自己腾出道路。
老者见骆阳丝毫不做回答,依然不以为意,自顾自的接着说道:“火车跑得快,全靠车头带,所有的功劳都是蒋先生的,可惜蒋先生一世英名,却毁在用人不淑上。”
马勒戈壁,骆阳很想开口大骂他一顿,告诉他,这些他娘的跟老子有毛线的关系,但是想想老者说了这么一大通似乎是在想告诉自己什么东西,这才强压住自己内心的怒火,没有骂出声来。
“这些都已经滚入历史长河之中了,你就不要再提这些伤心事了,说说吧,你拦着我什么意思?”骆阳直言直语的看着老者说道。
“或许你现在还不明白我的意思,但是终究有一天你会明白,蒋先生一声清誉毁于用人不淑,而老家伙我却毁在看人不淑,乔二是个不看大用的家伙,可惜老家伙我还一只将他当成一个未来的将才培养,真是瞎了老家伙我这一双狗眼啊!”老者似乎心中悲切,说话间都难掩心中的悲伤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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