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天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详细跟为父说说,你们在途中所遭遇的人,当真是虎头寨的刑山虎?”
帝天点点头,随机便将来时的路上,在三道口那儿怎么遇上了虎头寨那帮人的堵截,接着双方又怎么陷入了恶战,不过他因为天道剑而走神的那一段自然是略过了不提,只是说自己在面临危机之刻,徐老及时出手,瞬间击杀了刑山虎,之后他们一行人这才平安到了中树城。
闻言,帝冲阳陷入了沉默,久久不语,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
过了好一会儿,帝冲海才到帝冲阳的身旁说道:“大哥,情况有些不妙啊,那方家果然是跟洞天福地的人牵扯上了。”
帝冲阳也是一脸凝重,沉吟道:“洞天福地的人,还有中树城的官府,现在都已经站到了方家这边。看来,眼下事情真的已经到了危急关头,这方家是想要跟我们帝家做放手一搏了。哼哼,好,很好!碍于祖训,我帝家的人向来奉行恭谦待人的守则,可这方家的人现如今竟然做到如此的肆无忌惮,真当我们帝家好欺负不成。”
话一说完,帝冲阳的身上忽然透出一股磅礴的气势,距离他最近的帝天忍不住身上腾起一阵凉意,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这……
帝天看着父亲,他从来没有见过父亲如此可怕的表情,此时在他父亲那张刚毅的脸上,比起往日,又多了几分冰冷和决然。
面对这样的帝冲阳,便是帝天也不敢随便多言,只是默默走到了帝冲海的身旁,小声问道:“二叔,官府不是向来跟我们帝家的关系还挺好的吗?怎么现在竟然连官府的人都站到方家那边去了?”
闻言,帝冲海脸上露出一丝冷笑,道:“官府的人你还不知道?那一个个都是属狗的,谁肯给他们骨头,谁给的骨头肉多,他们就会听谁的话,就会对谁摇尾巴。那方家仗着自己钱多,现在又暗地里有了洞天福地的支持,便是官府的人自然也只能看他们的眼色了。至于我们帝家,哼哼,在这种时候,他们还会将我们帝家放在眼里吗?”
帝天陷入了沉默,确实,二叔这话说的没错,其实这种事情不仅仅只是局限于官场之人,甚至与普通平民百姓,大多又何尝不是直接与利益所挂钩的呢。见利忘义,为了利益而反目的事情,在这世间数不胜数。
这时忽然见到苏言也走了过来,看了看几人,最后对帝冲阳说道:“伯父,对于那什么洞天福地,侄儿或许帮不上什么。但若是这件事当中牵涉到官府的人,或许我还能帮上点儿什么。但凡有什么需要的地方,还请伯父尽管吩咐就是。”
帝冲阳看着他,脸色微微缓了缓,说道:“苏言,你的好意伯父心领了,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地方,伯父也不会太过客气,毕竟这件事已经关系到了我们帝家的生死存亡。”“天儿,现在徐老在什么地方?”帝冲阳扭头对帝天问道。
帝天看了他一眼,道:“孩儿将徐老安排在东厢房。”
帝冲阳点点头嗯了一声,说了一句:“这样便好,想必徐老这一路赶来,舟车劳顿也是累了,现下为父也不方便前去打扰,就先让他暂且休息一会儿,等到晚上为父再好好设宴,为徐老接风。”
说着,又看向了一旁的苏言,道:“当然了,也算是给苏言贤侄一起接风。算起来,你我可是有好些年头没见了,真没想到一晃几年过去,都已经长这么大了。若非昨日你自己点明了身份,我还当真是没认出来。”
“帝伯父说笑了,倒是六年不见,帝伯父还是跟当年一样,似乎未曾有变,还是一样风采依旧。若是让我爹见了,只怕自愧不如了。”苏言道。
这时帝冲海也在旁接了一句道:“苏言这话倒是说的没错,大哥你是有些年头没见过苏新旭了,那家伙自从入京为官之后,好家伙,那一个肚子都快顶.我俩。估计是京城里的油水太多了,那家伙又长了一张贪吃的嘴。唉,偏偏苏言你娘也不知道劝他节制点儿。想当年,你爹还在南州的时候,常常有事没事就来找我们兄弟俩切磋,明明每次都被我大哥打得跟那猪头一样,可就是不知道怕字怎么写。现在好了,就他如今那副样子,恐怕就算让他动手,也动不起来了吧。”
说到这里,苏言也不由扑哧一笑,道:“二爷还说呢,上次你到京城来的时候,我父亲不就一直嚷嚷着要跟你大战三百回合。可结果一直到二爷你离开,我也没见到你们俩有动过手。”
帝冲海嘿嘿一笑:“那是,你爹他敢跟我动手么,我跟大哥可不一样,真打起来我可是不会放水的。哪次不是打得他……”
却见帝冲阳在那忽然瞪了他一眼,道:“当着苏言的面,在那瞎说什么!苏言,你二爷这嘴从小就是欠抽,什么胡话张口就来,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苏言摇了摇头笑道:“不会,二爷是个性情中人,说话风趣直爽,我觉得挺好啊。再则说了,二爷说的也是事实,这些事情,我娘平时也没少跟我提起过,所以早就见怪不怪了。”
帝冲阳见他似乎真的不以为意,便也没再多说什么。
倒是站在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