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跟上来了!”
“好一个姜伯约!真是欺人太甚!带某前去看看!”邓艾不由得恼羞成怒,抓起案上的头盔,大声的骂道。
温升等人赶紧跟随前去。
来到坡前,邓艾朝着远处望去。
约莫三里之外,一支兵马挥舞着兵器朝着自己这里冲来,依稀还能听到一些喊杀声。
看罢,邓艾大怒,便欲引兵杀去。
副将孟建上前言道:“都督,杀鸡焉用宰牛刀!末将前去足矣!”
“也好,汝且当心!”邓艾说道。
温升在一旁说道:“都督,不如末将与孟将军同去,各领一支兵马,攻其两翼,定见奇效!”
“如此甚好!”
见邓艾应允,两人各点精兵两千,一左一右杀出。
见敌营之中果然杀出不止一支兵马,糜威装作勒不住战马,径直冲向孟建,挥枪便刺。
孟建摆刀相迎。
只可惜,孟建不是糜威的对手。
交手不过五合,糜威反手一枪,拍开孟建的的大刀,枪尾钝刃径直刺出,正中孟建的左肋。
击伤孟建,糜威偷眼观瞧,见另一支敌军已经杀了过来,知道是时候撤退了,遂高声喊道:“不好!敌军合拢过来了,撤!快撤!”
言毕,他丢下孟建,拨马便逃。
士兵们见主将逃遁,也都跟在后面争相奔逃。
虽然有甲胄护身,但是糜威这一击硬是将孟建左肋刺出了一个虎口大小的伤口。
剧烈的疼痛差一点让孟建跌落马下。
等回过神来,他才发现对手已经跑远了!
心中这个憋屈,孟建还真是说不上来,牙关一咬,他引兵追杀了过去!
眼看就要合拢围歼敌军,温升刚要兴奋的大叫,却见敌军比狐狸还狡猾,竟然逃跑了!
跑就跑吧!
他本想收兵,就见到自己的老朋友孟建竟然伏在马上紧紧追赶敌兵!
想要叫他回来,他喊了数声,才发现喊叫无意,唯恐孟建有失,只好引兵紧跟其后。
从五里坡到老爷岭,不过三十余里。
一马平川,却也好看。
糜威在前奔逃,孟建、温升在后紧紧追赶。
很快,前面无路,已到岔口。
糜威所部一转弯,不见了踪影。
伤口依然流着血的孟建咬牙切齿的望着前面,对后来追上的温升说道:“温兄,前方乃是老爷岭的那个弯道。你我当小心一些!”
“明白。”
赶到岔口,他们放慢了速度。
就在接近岔口之时,忽然弯道的另一方传来三通鼓声。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接着,弯道两侧是山上冒出了数以千计的士兵,每个人手中都拿着弓弩,对准了下方。
当中一员儒将,头戴镔铁吞天盔,身穿镔铁甲胄,外罩单袖将袍,单手抚剑,望着下面,朗声说道:“二位将军,姜维在此恭候多时!汝等可愿降耶?”
孟建、温升两人相互交换了眼色,脸上露出一种无奈的决绝。
就听到孟建冷笑一声,决绝的说道:“姜伯约,大丈夫行走于世,当忠心事主,其能三心二意耶?”
趁此机会,温升则传令:“大家小心,准备撤退!”
见两人负隅顽抗,姜维无奈的摇摇头,下令道:“放箭!”
顿时,两面山上箭雨如飞蝗一般铺天盖地而来。
尽管早有准备,两人麾下士兵已经结成盾阵,奈何这些箭矢都是抹了桐油,燃起火焰的火箭,一旦落在地上,瞬间点燃了地上的干草落叶。
乍见火起,孟建、温升大惊,急忙带着士兵朝外冲去。
可是火光一起,士兵们顿时大乱。
阵型一乱,火焰无情,黑烟恶毒,烟熏火燎之中,又有几人能够安然无恙……
一时间,岭下烈火焚烧,四千士兵被烈火烧痛、被黑烟熏死,苦苦哀嚎,悲啼数里……
姜维不忍,遂转身离去。
远在五里坡的邓艾忽然看到老爷岭方向火光映天,心中暗叫不好。
他急匆匆带着千余名士兵,赶往着火地点。
却见火光中冲出数百名士兵,一个个逃到外面,拼命的、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径自不顾身上还在燃烧的衣衫,直到火焰再次伤及肌肤,才晓得疼痛……
望着一个个如同黑炭一般的部下,邓艾心中悲切。
在人群中,他没有找到温升、孟建。
留下士兵,他纵马跃入火中。
好一匹良驹,竟然不怕火烤烟熏,疾驰而入。
在靠山的位置,邓艾看到了身着甲胄的两人。
真不愧当世数一数二的战将,邓艾也不下马,一侧身,一左一右将两人拎起来,也不顾的那甲胄烫手的高温,便纵马疾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