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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王威的话,陈应深深的出了一口气,说道:“原来是这样!其实,你我兄弟自知,这些年来长公子对我等不薄!奈何老主公糊涂,你我兄弟也糊涂啦!既然刘贤公子如此安排,弟愿以兄长马首是瞻!”
“只是接下来如何对付宋忠呢?”王威问道。
陈应想了一会,说道:“若是得知蔡中在两军阵前阵亡,宋忠一定会趁机想办法多了兄长的兵权!等回去后,我再向他添油加醋的说一番!他定然会逼迫我写信赚兄长前去议事。这个鸿门宴自有小弟暗中操作,来个釜底抽薪!倒是后,不知不觉的便将他斩杀在帐内!兄长以为如何?”
“贤弟,零陵兵马中有多少将领是你一脉?”王威还是有些不放心。
陈应一笑:“兄长难道信不过小弟?!”
想到多年的交情,王威言道:“为兄怎会信不过贤弟呢?既然如此,我便静候贤弟的消息了!”
陈应遂向他此行,回往本营。
回到营中,他便向宋忠言道:“大人,他们日前便已抵达,已经与武陵兵马交战一番。”
“战果如何?可有其他消息?”宋忠问道。
陈应看了一眼身边的几位副将,然后低声对宋忠言道:“战果不太好,不过,这消息却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坏消息莫不是他们战败了?好消息是如何?”宋忠又问。
陈应看着边上众人,吞吞吐吐的样子令宋忠心中不悦。
知其碍口,宋忠遂使众人回避。
陈应这才说道:“日前一战,武陵公子刘贤阵上杀了蔡阀二公子蔡中!”
“什么?”宋忠果然坐不住了,顿时站了起来,厉声问道。
“刘贤杀死了蔡中将军!”
“好呀!好一个王威,竟然敢让蔡中将军以身犯险!”宋忠可是蔡阀里的忠实走狗,又与蔡中行走到非常近,得知蔡中阵亡,岂有不怒的道理!
陈应却低声说道:“蔡将军的死对将军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乍闻此言,宋忠不解的看向陈应:“汝此言何意?”
“蔡中将军阵亡,那个最该死?”
“自然是王威!”
“若是将军将此人擒拿治罪,然后统御两军大破武陵!如此功劳,将军何愁在蔡瑁将军那里……”陈应献媚道。
宋忠忽然想到陈应向来与自己不合,怎么会忽然帮着自己来陷害他的好友呢?莫非其中有诈?
他忽然冷笑的问道:“陈将军如此大的功劳,你怎么会好端端的送给我呢?”
“将军,你我不合,不过是日常中的一些不适应而已!若是我帮你立下如此功劳,将军难道让我白白效力不成?长沙无人管理,将军只需在蔡瑁将军面前美言几句……”陈应笑着看向宋忠。
宋忠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你和王威多年的交情摆在那里,如何让我相信呢?”
“将军也太过小心了!我刚刚回来,便坐在你这帐中和你商议此事!一会儿,我写封书信给王威,便说邀请他前来叙旧!将军只管在这帐外埋伏好刀斧手,到时候还不全听将军的一声令下?”陈应有些不屑地说道。
看到他脸上的不屑,宋忠这才感觉自己有些过分小心了!
他一撇嘴,非常无赖的说道:“那只好委屈将军了!”说完,他喊了两名士兵,将陈应监视起来;然后派人拿着陈应的书信给王威送去,约王威晚上共饮。
回到帐中,陈应对两名士兵说道:“二位兄弟,辛苦了!”
“将军客气!不知将军犯了何事,竟然受此礼遇?”两名士兵不解的问道。
陈应一笑,低声对二人说道:“今夜军中有变,你二人一会儿小心一些,将军中副将暗中引到我的帐中。”
“诺!”士兵答应一声,转身来到帐外。
看到士兵离去,陈应不由得冷笑起来,暗自言道:宋忠呀宋忠,你以为派两名士兵便能将我软禁起来?殊不知本将军已经得到了军中将士的信服!今夜,你的死期就要到了!
想到这里,他原本柔和的目光也变得冷厉起来。
不多时,四个人影出现在帐外。
一挑帘,陆续闪进四人。
“见过将军。”
“免礼,免礼!”
“将军找我等前来,有何事尽管吩咐!”为首的一员副将低声说道。
“莫急!稍作片刻!”陈应招呼四人落座,然后问道,“可有被宋忠的人看到?”
“将军放心,我等甚是小心!”
“如此甚好!今夜,我便带着大家弃暗投明,不知汝等意下如何?”陈应压低声音说道。
“啊?”四人低声惊呼道。
“将军,今日你支开我等,和宋忠单独会谈。我们四人便感觉到会有大事发生,却没想到我们盼望已久的机会,终于到了!将军只管吩咐,我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那为首的副将斩钉截铁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