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惨败。麾下军士不足三千余,还折损了陈兰、桥懋。他心中不由得十分悲痛。
他引败兵来见袁术。
袁术早得纪灵带来的消息,知道张勋连番战败,不由得勃然大怒。
袁术正欲出兵,却见张勋引残兵归来,顿时怒火难掩,指着张勋等人破口大骂。他是越骂越上火,越上火就越想发泄,想发泄就想杀人。
却听他骂着骂着,就开始招呼卫士:“将这厮推出去,斩首示众!”
阎象匆忙出列,觐见道:“主公,万万不可呀!胜负本乃兵家常事,更何况刘玄德十万大军皆为精锐,兵势远远强于我军!此乃兵势差异也。而主公偏心曹操之言,即已替其做了打手,兴兵徐州,本就亏了礼仪!”
张勋也求饶:“主公,非勋不肯受罚。实乃那刘备兵势太强所至,不然,以曹操兵马能征善战,又怎会顾忌刘玄德?”
战将雷薄言道:“今两国交兵,阵前斩将,确实不利于兴兵。还望主公三思!”
见诸将求情,袁术遂言道:“既然诸将为你求情,吾便饶你一次!吾来问你,今刘备人在何处?”
“应该在渡口!”
“好,某亲往渡口会一会这个刘备!”
次日,袁术引兵马来到渡口,隔河望向对面。
得知袁术兵马来到河对岸,刘备引兵马赶来,望见袁术,怒声斥责道:“袁公路,汝无故兴兵犯吾境,可知罪否?”
隔着河的袁术依然被刘备咄咄逼人气势所迫,怔怔的说道:“玄德,非吾之愿也!此乃曹操持天子圣旨,使吾兴兵讨汝!”
一旁的雷薄低声对他说道:“主公,刘玄德在河对面,何惧他耶?!”
袁术这才醒悟,又言道:“曹操所使,汝何不去寻曹孟德?”
果然是曹操所指!
刘备见袁术服软,神色这才缓和下来,言道:“尽管曹操从中作梗,汝也不该兴不义之兵,践踏我郡内百姓!视汝初犯,吾暂取河北一带,以示警告,汝等若是再敢犯境,休怪吾铲平汝淮南!”
见刘备斩钉截铁的样子,又看了看他身后的精兵勇将,袁术这才知道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呀!
这刘备竟然如此厉害!
吾可要小心应付!
“玄德将军所言极是!你我睦邻相处,再也不受他人蛊惑!”袁术点头答道。
“既然如此,吾便再做个人情!”刘备说着,派人将陈兰、桥懋和一众淮南士兵遣送到了江边,“袁公路,吾有好生之德,今将这些人送还给你,还望汝莫要忘了今日之约!”
袁术见复得诸将,心中恍然,唯唯诺诺的答应了刘备,遂引兵归去。
原来,刘备来见袁术之前,忽然接到信报。
竟是徐庶的书信。
信中讲到:吕布夜袭徐州,为城中弓箭手射杀;高顺等人被捉,成廉、曹性投诚。曹操闻吕布作乱,亲引大军十万,已入徐州境,正于小沛相抗。
哎!奉先呀奉先,吾以小沛相赠,群臣苦谏!不想,汝真的忘恩负义、以德报怨!趁吾城中兵马空虚,竟起叛乱!
幸亏有徐元直在彼,不然,吾徐州失也!
高顺被擒,而成廉、曹性投诚。看来高顺果然对吕布忠诚不二,尚需吾仔细斟酌,方可收起心也!
而目下之事,便是试探那陈公台,看看他是如何态度?此人乃是不可多得的智囊,若是的此人相助,吾岂不如虎添翼,实力大增?
想罢多时,他便使人去请陈宫。
良久,陈宫来见。
“将军,寻宫何事?”陈宫问道。
却见刘备口打唉声,叹了口气,满面愁容的说道:“公台先生,天有不测风云,人有变化寻常。公与吾一路出征,却不知奉先兄竟趁吾徐州空虚,起兵攻城!”
“啊?!”乍闻此事,陈宫心中压着的那块石头猛然升起,顶到嗓子眼,吓得够呛!慌张中,他站起身来,撩衣跪倒在刘备面前:“初随军至此,吾便担忧吕将军会有此举!此乃宫隐瞒之罪,还请明公之罪!”
“公台先生,汝何故如此?吕布叛乱,与汝何干?”说着,刘备起身,来到陈宫面前,双手掺起他。
“徐州若何?吕布可曾破城?”陈宫问道。
“哎!”刘备叹了口气,请陈宫落座,遂回身坐下,“昔日吾赠小沛于他,坦言而受!今受曹孟德蛊惑,而欲取徐州,妄动刀戈,荼毒百姓!幸亏,徐元直及早得知,阻其与临街。奈何箭矢无眼,奉先竟亡于白门楼前!”
听到吕布阵亡,陈宫失声痛哭,往北而跪,心中暗暗祷告:“主公,宫追随日久,遂知汝非明主却也远胜曹阿瞒之奸诈。奈何汝终归不肯从吾言,今日有此一劫,亦非他人之故。此乃天意也!非宫不肯从一而终,然抱负平生,意欲寻得一明主也!今公远去,宫亦他投。”
哭罢多时,陈宫起身,来到刘备面前,双手作揖,言道:“主公新葬,心中多有悲伤。请明公恕陈宫无礼。”